沒有任何蜜語甜言。 江思甜的話中隻有四個字——生死相隨。 而就是這四個字,比什麼愛來情去,你儂我儂強烈千倍萬倍!無數倍! 林牧看著江思甜那深情流露、傾國傾城一般的臉龐重重地點了一點頭,剛要說話就聽開著車的張凡說道。 “老大,我也是。 我張凡這輩子之前從來沒有真正服過任何人,但自從加入特行小組並遇到您之後,我是打心底裡對您心服口服。 所以,不管您是誰,您的身份是什麼,我也都不在乎。 我會一直追隨在您身邊。 哪怕最後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粉身碎骨的下場,也在所不惜。” 這一次,張凡所說的這些話並不是在逗悶子,而同樣也是真情流露。 不過,這家夥選的時機不對,而且貌似比江思甜說的還深情。 至於林牧,他是無比相信張凡的心意,更明白張凡對自己的衷心,不然的話也不會任何事情都避諱,任何事情都和他說。 此刻,江思甜在聽到張凡說完之後,放開了碰住林牧臉頰的說,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林牧回過頭去,看著張凡笑道。 “老張,要說心服的話,我還能勉強相信你。 至於口服,貌似每次都是你這家夥來挑事兒的吧。” 張凡側了一下頭,見到林牧的心情已經好轉,於是笑道。 “老大,您這麼說可就是太冤枉我了哈。 我什麼時候挑事兒了?”這家夥還真有臉說。 “你什麼時候沒有挑過事兒?”林牧假裝不屑道。 張凡偷笑幾聲,義正辭嚴地說道。 “行,就算有時候我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那還不因為我稀罕您,在意您,含糊您……” “打住打住,我知道了。” “行嘞,您知道就好,嘿嘿。” 林牧岔開和張凡的話題,忽然說道。 “其實剛才陳澤仁全部所述之中,還有一些疑點讓我有些在意。” “什麼疑點?”江思甜問道。 林牧這一次並沒有回頭,而是直接說道。 “根據陳澤仁所述,燕世祖慕容垂所分的古籍卻是上半部,而宇文陵要的才是下半部。 上半部隻是記載了古代巫毒詛咒與中醫內經的東西,或者換言之就是開啟‘鬼變’的先決條件。 而宇文陵所要的下半部才是真正開始化形‘鬼變’的方式方法。 那麼問題來了。 之前老楊在和我攤牌的時候,親口說過當年她祖父從盜墓販子中買到的古代文獻是上半部。 也就是說,慕容垂得到的古代文獻在曆史中被後世丟了並且下落不明,直至近代才出土。 哪怕燕組織還有一份古代文獻的備份,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了能看懂他的人。 再有,就算有能看懂的人,那上半部古代文獻也隻是開啟‘鬼變’的先決條件,沒有方式方法的情況下。 為什麼燕組織的人卻還能開啟‘鬼變’呢? 還有我……”說到這,林牧忽然眼神又閃了一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但江思甜心裡非常清楚,林牧欲言又止沒有說下的話,肯定是關於自己母親與燕組織的關係。 不過既然林牧終究沒有挑明,江思甜當然也不會多嘴去問。 “老大,您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居然問我們?瘋了吧?”張凡插嘴道。 的確,林牧要是想不清楚,換做彆人的話一時半會兒更猜不透這其中的玄機了。 & “我隻是有些疑問而已,並沒有追問結果。 但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所有事實的真相都會浮出水麵。” “差不多吧,隻要我們繼續追查下去,總有一天所有一點都會查清楚的。”江思甜慰然道。 “不過,現在要查的目標就不是一個了。 那突然出現在戰場,且也能開啟‘鬼變’的神秘三人組也不能放過。” 林牧提起“三人組”,江思甜腦海中立即出現當時山崖的情景。 “你是懷疑那三人組是……” “沒錯,他們極有可能是宇文一族的後人。” ——林牧和江思甜都想到了一起。 林牧又說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自從恢複記憶後一直忙著其他事情都忘了問。 那天張凡說我墜崖的時候,鬼泣也跟著掉了下去。 你們後來在尋找我的下落時,有沒有發現它。” 江思甜立即回複。 “沒有發現,當時準備進行搜救的時候,史文特意提過你的鬼泣。 但不管是我們,還是後來上麵派去的搜救部隊,都用了現代最先進的探測儀。最後卻既沒找到你人,也沒找到鬼泣的下落。 是不是有可能當初瑪茵的父親救你時給丟了?” 林牧聽後不禁雙眉緊皺。 “不可能,班猜大叔親口和我說過,救我的時候身上衣服都爛了,並沒有任何其他物品。 當時在場的南達也和我提起過的。” “那會丟在哪裡呢?按道理說的話,搜救部隊幾乎是地毯式的找尋你和鬼泣的下落,如果它和你一起掉下山崖的話,沒有理由會找不到。” 聽到江思甜的,林牧更加心緒不寧。 跟著自己這麼多年的鬼泣難道不翼而飛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目前所以掌握的情況來看,鬼泣不僅關乎鮮卑一族化形“鬼變”的秘密,而且還有可能與自己母親的身世有關。 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給丟了。 就在林牧愁雲滿麵的時候,江思甜似乎是想起什麼,驚訝道。 “對了,對了。 當初紅發女子走的時候和我說過去山崖下麵尋找你的下落。 可後來卻始終沒有人再見過她。” “你是說極有可能是她找到了鬼泣並拿走麼?” “現在隻有這個可能了。”江思甜不敢確定。 “好,那將來有機會找到她再說。” …… 說到這,林牧不覺打了一個哈欠。 江思甜知道他嗜睡的毛病又犯了,剛要說讓林牧稍稍休息一下,就聽張凡忽然說道。 “老大,您真的打算暫時不告訴任何您還活著。 不,您還健在。 我呸! 您還……” “行了,行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沒錯,我暫時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我沒事的消息。” 雖然林牧已經這麼說了,但江思甜卻在一旁說道。 “你覺得這事能瞞住多久?” “瞞不了多久也要瞞著,就算瞞不了藍老爺子和上麵,起碼也要讓燕組織還一直認為‘鵺首’死了。” “你是想身處事外,靜觀其變?”江思甜立即猜中了林牧的心思。“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