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老陳”陳澤仁才真正說到了林牧想要聽的內容,本來半倚在沙發的身軀忽然坐正,隻等著陳澤仁講述後麵的內容。 同樣提起興趣的也包括江思甜和張凡二人,他倆也坐正了身形隻盯著陳仁澤。 而說出那句話的陳仁澤倒沒顯得多麼著急,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女兒陳諾敏。 雖然一句話沒說,但陳諾敏卻好似心中已經了然,起身朝著林牧說道。 “林……您稍等一下。” “好。” 陳諾敏點了點頭,轉身進來裡屋。 沒一會兒,重新出來的時候手裡還捧著一本看似很老舊,並且裹著動物皮油布的東西,走近交到陳澤仁手中。 陳仁澤如同抱著一份稀世珍寶,將還不出是什麼的東西平鋪在桌子上,又極其小心翼翼的一層一層打開皮油布。 最終呈現在人們眼前的是,一本像是賬簿一樣的線封紙。紙已經看著非常非常舊了,但由於保存的方式比較精心,所以並沒又缺角兒少字的地方。 封頁上赫然用古老的華夏文寫著一段文字。 陳雲澤站起身來,與陳諾敏一起恭恭敬敬地朝著“賬簿”磕了三個頭後才中心坐好。 然後神情莊嚴肅穆地輕輕掀開賬簿的封頁,第一頁呈現於眾人眼前的是很多人的名字及紀年數字。 這些字寫得同樣讓人看著“亂七八糟”,彆說是江思甜和張凡,就算是林牧一時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是什麼。 陳雲澤看了一眼並未停留在第一頁上麵,一直翻到第三頁才罷手。 隨後,抬起頭來看向林牧說道。 “林……這是我侯莫陳氏的族譜,如您所見,封麵和前麵這幾頁的字都是用古華夏文所書,即便是我也不認識到底寫了什麼。 不過,根本我族人代代口述相傳,還是知道這些人的名字到底是誰。” “嗯,華夏幾千年文明,各族各國之間都有不同的文字記載。 不過,我剛才詳細看了幾眼,這些記錄好像出自隋唐時期的文字。” 林牧隻說這一句話,就讓陳澤仁顯得滿臉驚奇不已,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驚異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林牧輕笑一笑,淡淡說道。 “家父生前喜好書法,對曆朝曆代的文字都有一些研究,閒暇時偶爾會和我提起這些,雖然到現在我也不是很懂,但依稀還能記得各朝各代的文字特征。” 關於林牧所說的這句話,也許彆人不清楚,但作為為未婚妻且是世交的江思甜可是知道的明明白白。 在自己身邊各個人口中的版本裡,林牧的父親林詩義,絕對是一個造詣高於當世任何書法名家的高人,隻是他向來淡薄名利,藏身於山穀之間。 陳仁澤似乎也從林牧的口中聽出一些玄機,馬上說道。 “那令尊一定是一位不出世的高人了。” “家父之事今天暫且不提,你繼續說吧。” 陳澤仁也不追究,點了點頭隨後指著族譜一處說道。 “我族在始均時代並無姓氏,直到周代開始才效仿中原,得姓‘侯莫陳’,在曆史長河中幾經輾轉,始終追隨鮮卑一族慕容部。 直到公元337年慕容皝(huang)自立為王,我侯莫陳氏依然對慕容氏馬首是瞻。 當時,燕世祖慕容垂原名還叫慕容霸,雖然年僅十一歲,但從小就顯露出過人的氣度和本領,與大於他三歲的哥哥慕容恪(ke)並稱為慕容部雙雄。 而我先祖侯莫陳光當時是十二歲,與他兄弟二人從小相識,並且一起長大,情同手足。” &nb /> 說著,陳澤仁在一直所指的族譜上麵某個位置又著重點了點,說道。 “這便是先祖侯莫陳的族譜記載。” 林牧點了點頭,並無任何話語,隻等陳澤仁繼續說道。 “鹹康八年,也就是公元342年,慕容皝在進攻高句驪時,讓長子慕容交在龍城(今朝陽)駐守,其中便包括慕容霸(慕容垂前名)、慕容恪兄弟倆以及先祖侯莫陳光。 由於當時三人尚且年少,在軍務中並無太多事情,所以後來又約一好友前往龍城西部的鮮卑族人發源地狩獵。 按照我祖上所說,這個地點就是當今的蒙元科爾沁草原。 四人帶領兵馬從龍城一路向西,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一處草原難有的樹林地帶,所有軍士的馬匹到達這裡後全部驚叫不敢前行。 也許換做彆人可能就繞道而行了。 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燕世祖慕容霸與四哥慕容恪偏要進樹林查看一番。 既然二人決意前往,我先祖侯莫陳光與另外一友也決定相隨。 四人下了馬,深處樹林。” “你所說的樹林就是阿古拉草原的古墓樹林麼?”林牧問道。 “對,就是那片樹林。他們四人在進入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我族人並未記載清楚,隻知道發現了一個洞穴,在洞穴之中找到了兩把武器,和兩本分做上下冊的古書。” 聽到這裡,不僅林牧,就連江思甜和張凡也不免為之一驚,但他們三人都不敢再插半句話,隻聽著陳澤仁繼續說道。 “這兩把武器均為刀具,一長一短,一黑一白。 而兩本上下冊的古書並未有名稱所注,所載內容全部用古鮮卑文所書。 要知道,從三皇五帝到昌意、始均。我鮮卑族人一直沿用古代文字,所以那四人在粗略看了那分為上下冊的古書之外,發現是一本關於上古時期巫毒和詛咒的書籍。 書籍也記載著,那兩把長短不一的刀具中,長刀名為‘神鳴’,短刀稱之‘鬼泣’。” 果然,當陳澤仁說出神鳴和鬼泣這兩個名字時,立即震驚了林牧三人。 原來,他手中的兩把武器都是出自那個時期。 同時,三人心中一致想到,那上下部的古書籍一定就是angle楊口中所說的古文獻。 陳澤仁繼續說道。 “隨後,四人將古書籍與長短刀帶出樹林。 由於當時誰也沒有太過放於心上,且根本不清楚上麵所寫的意思,這四人在商議之後便全部分開。 燕世祖慕容垂的兄長慕容恪因好武,要的長短刀具中的‘神鳴’,我先祖侯莫陳光要的長短刀具中的‘鬼泣’。 那位友人所分是古書籍的下半部,而慕容霸分得了上半部。 四人分配完畢,不再繼續狩獵遊玩,一同回了龍城。 哎……” 陳澤仁長歎一聲,望著家族族譜,漠然說道。 “這件事原本可以就此畫上一個圓滿的結局。 但俗話說時勢造英雄,這都是注定中的事情。 在那四人當中除了我先祖侯莫陳光,不管是慕容恪、慕容霸兩兄弟,還是那位約伴的友人。 他們都是千年難得的不世人才,當初在樹林之中,雖然各自分了找到的東西,但那三人居然憑超常著記憶各自將上下冊古書籍中的內容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造就了後來整個華夏曆史的變遷。” 聽到這裡,林牧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古籍所在是什麼年代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