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安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季林喬剛剛說了什麼樣的話。 真的假的? 林牧! 他! 居然還沒出生,就已經有了被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而且還是這麼多年來,一直並肩作戰的戰友! 天啊! 瘋了吧!! “我靠!”——受到刺激過度的安娜公主,居然脫口而出了一句臟話。 然後,雙手突然抓住季林喬的雙肩,目瞪口呆地問道。 “林喬學姐,你告訴我,你是開玩笑的對麼?” 根本不用季林喬開口回答。 安娜隻需要從她那沉默、嚴肅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這件事已經沒跑了。 何況,都特麼什麼時候了,林喬學姐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麼? 如果是玩笑的話,不是開的太大了一些麼? 安娜突然目光呆滯,整個人變得無所適從。 雙手從季林喬的肩頭抽回來,抱住自己的腦袋。 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左,看看右。 一時難以接受這個如同晴天霹靂的事實。 本來嘛! 有個秦格韻,自己就已經快夠嗆。 這又突然蹦出來個未婚妻。 那豈不是希望更加渺茫? 甚至,連特麼希望都沒有了麼? 哎呦喂。 咱能不能不這麼玩啊? …… 看著安娜難以接受的樣子,季林喬一邊歎息,一邊搖頭。 其實,從安娜突然出現在林牧以及她們這一群人的第一天起。 聰明如斯的季林喬就已經猜出其中必要端倪。 ——一名主權國家的公主,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去那麼熱情地接近一個作為平常人的秦格韻呢? 那麼。 如果目的不是秦格韻本人的話,就一定就是他身邊的某個人。 而且十有八九,那個人就是秦格韻在學校裡關係最最親近的:林牧。 果然,在經過幾次對安娜種種表現的細微觀察之後,季林喬最終篤定,安娜真正想要接近的人,就是林牧。 不過,處處為林牧而想的季林喬並沒有說破。 隻是通過旁敲側擊,找過林牧證實。 雖然最終沒有得到最“官方”的版本答複,但從林牧模棱兩可的答複中,已經徹底確定了此事。 ——安娜與林牧必定是舊識。 重要的,這個緬泰國的公主,不管是學華夏語也好,還是到華英大學當交換生,都是為了林牧而已。 也正是因為季林喬已經知曉了兩人的關係。 所以,在打算使用最後一個恢複林牧記憶的辦法前,叮嚀安娜一定要做好一切心理準備。 因為季林喬的這個辦法,就是要將林牧的未婚妻加戰友的江思甜找來。 一開始,季林喬並沒有直接和安娜說,而是先給江思甜打了電話。 在依然打不通江思甜電話的情況下,彆無選擇的季林喬才給去年過年時就已經留下聯係方式的藍飛鴻打了過去。 不過,在事情沒有明了的情況下,季林喬並沒有和藍飛鴻說明自己的意圖,隻是想通過藍老爺子得到聯係江思甜的辦法。 藍飛鴻起先也有些猶豫,但在季林喬多次懇求的情況下,隻好答應了她的請求,讓季林喬十分鐘後再撥江思甜的電話。 焦急且無奈地等了十分鐘的時間。 在撥打江思甜的電話時,裡麵果然傳來等候的聲音。 接通後,季林喬也差點被江思甜那冷到骨子的說話語氣嚇到。 然而,當她說出“林牧”兩個字的時候,江思甜冷漠的說話聲音突然變得歇斯底裡,甚至是撕心裂肺的咆哮。 那意思好像就是在告訴季林喬。 ——如果你敢開玩笑的話,信不信我連你都宰了? 季林喬馬上想到江思甜肯定知道林牧出事的具體經過和原因。 她也沒過多廢話,但畢竟電話也說不清楚。 隻告訴江思甜儘快趕來穀曼王宮。 江思甜更不廢話,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最後,季林喬隻聽見一句:“任務取消,穀曼王宮”幾個字。 …… 再接下來。 掛斷電話的季林喬, 林喬,就該要麵對已經好像是聽出一些端倪的安娜了。 這不,剛剛說了林牧有個未婚妻的事情,安娜就變成了現在這種神誌恍惚的模樣。 …… 此刻,季林喬也是滿臉的無奈,慰藉安娜說道。 “安娜,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這件事的確是真的。” 安娜依舊雙手抱頭,一會兒像是要哭,一會兒像是要笑,神情讓人捉摸不定。 季林喬擔心安娜再這樣下去會魔障,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溫言說道。 “安娜,你清醒一點。” 季林喬的話猶如當頭一棒,醍醐灌頂,安娜回過神來,驚叫一聲。 “啊!” “你清醒了?”季林喬小心問道。 安娜這才想起剛才發生了什麼,“哇”地一聲大哭出來。 季林喬看著也是心疼,但也無可奈何,隻得安慰道。 “沒事的,你聽我把……” 安娜根本不給季林喬解釋的機會,大哭道。 “林牧是個大混蛋,他已經有未婚了,那格韻學姐算什麼?我又……”安娜就差一點說出“我又算什麼”這五個字了。 忽然,話鋒一轉,又哭道。 “林喬學姐,我不要什麼未婚妻來恢複他的記憶,我寧願來的這個人是格韻學姐。” 說著,安娜甩開季林喬的手,慌亂的掏出電話,一邊找號碼,一邊說道。 “你也不是好人,要知道你會說林牧有未婚妻,還要叫她來這,我寧願當初先通知的人是格韻學姐。” 得嘞。 安娜不是魔障了,是真的魔障了。 被罵的季林喬覺得是又氣又可笑,一把將安娜手中的電話搶過來,嚴肅說道。 “安娜,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還彆說。 好好和她說話吧,她鬨。 你這一吼,她倒是老實了。 季林喬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在安娜頭上撫摸了一把,悉心說道。 “安娜,你彆著急,我現在就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已經老實的安娜瞪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委屈地看著季林喬,點了點頭。 季林喬將她拉到房間的沙發上,獨自回想一下,才說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要從我爺爺年輕的那時候說起,當年……” …… 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季林喬才算把關於林牧和江思甜兩人之間。 不! 應該是兩個家庭,三代人的淵源大致說清楚。 這期間,安娜一句話都沒說。 不過,在聽著的時候,時不時地被這如同電影一般跌宕起伏的“劇情”,所感染的忽悲忽喜。 等到最後聽完,一個小時之前還“烏雲密布”的心情似乎一掃而光,恍然大悟道。 “哦……”這個哦字拉的很長。 繼續說道。 “原來是這樣。” 說完,忽然站起身來,朝著季林喬鞠了一躬,誠懇說道。 “林喬學姐,剛才是我太武斷,誤會您了。 我向您道歉。” 因為說到口渴正在喝水的季林喬笑道。 “好像還要和小牧道歉的哦。” “我不,我逗不。 他就是大壞蛋。 有未婚妻就應該等我。 而不是在學校裡找格韻學姐。” ——這又是哪裡來的理論呢? 季林喬剛要笑,就看到安娜突然站起身來,噘著嘴道。 “不行,我要去看看這個大壞蛋了。 在她未婚妻來之前,不能讓他跑了。” 季林喬知道安娜現在是真正的開玩笑,忙問。 “我和你一起去,這個大壞蛋平時在王宮乾嘛?” 已經開始往外走,說道。 “大壞蛋平時除了依舊愛睡覺和偶爾去照看瑪茵之外,大部分時間就去皇家圖書館看書了。” 季林喬也站起身來,心中不免一笑。 ——看來,本性就是本性。 已經深深地印在了身體細胞的最深處,難以改變和動搖。 但願! 江思甜能幫他找回更多本性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對所有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