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克欽軍”三個字,瑪茵心中一顫。 前段時間殺了自己父親的德巴是從克欽軍裡跑出來的,現在安娜公主的手鏈飾品居然也跟他們有關。 蘇卡帕同樣皺了下眉。 因為前幾天安娜和他提到的那個名叫“盧卡爾·宋提查”的人,就是克欽軍中某個的首領。 不過,因為他是搶了瑪茵眼角膜的家夥,所以當著瑪茵的麵前並沒有過多詢問。 這時,依舊驚駭地望著角落裡那串所謂“相思豆”飾品的安娜,忽然回過神來,驚喊道。 “不好,我二姐好像也有一串。” 話還沒說完,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朝著門口衝去,如一陣風消失在房間裡。 對於安娜這種緊張表現,瑪茵非常理解,對著蘇卡帕說道。 “蘇卡帕,你也知道雞母珠嗎?” 蘇卡帕搖了搖頭,默默說道。 “我並不清楚自己怎麼會知道這些,也許是我之前的記憶裡有過,所以才脫口而出的吧。” “哦。” 瑪茵應了一聲,又問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卡帕已經站起身,從房間內的紙抽裡抽出幾張紙,一邊朝著那串“相思豆”飾品走,一邊說道。 “沒事,我是想告訴你,兩天後咱們就可以走了。” 雖然已經答應了安娜要留住蘇卡帕三天的時間,但因為事發突然,又加上剛才那麼一鬨,以至於瑪茵到現在都沒想出任何留住蘇卡帕的對策來,隻好暫時應了一聲。 “嗯,我知道了,待會兒我就先收拾東西。” “好,那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去。” “等……等下……”瑪茵欲言又止。 剛剛轉身要走的蘇卡帕回過頭來,疑惑問道。 “怎麼了?” 瑪茵抿著嘴,似乎很惆悵的神情,低頭說道。 “蘇卡帕…… 我想,應該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這個名字我就不能叫了吧。” 蘇卡帕知道瑪茵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對著瑪茵溫和說道。 “我現在這條命是你父女倆給的。 所以不管什麼時候,你想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 瑪茵聽後,心中思緒翻湧,更多的卻是充滿感動,隻重重地點了點頭任何都都沒說。 兩人相互告彆,蘇卡帕拿著那串包好的飾品,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 關於“相思豆”飾品事件。 在瑪茵認出那是具有強烈毒性的雞母珠之後,使得整個穀曼王宮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因為克欽軍送給王宮貴族的禮品當中,用雞母珠製成的飾品並不在少數。 一開始,為了確保消息的可靠性,拉瑪十世先是親自召見了瑪茵。在得知瑪茵對藥理建樹頗深,以及當著所有人的麵前,瑪茵又將雞母珠的特性全部講清楚之後,拉瑪十世立即下令,將所有分發出去的禮品,不管是不是雞母珠製作的飾 品都全部收集回來統一處理。 隨後,又召開了政府會議,重新商討應對克欽軍的局勢。 這件事在穀曼王宮持續了兩天才算基本平息。 這期間,瑪茵也以身體不適為理由,成功將蘇卡帕繼續留在了王宮當中。 br /> 第三天上午。 蘇卡帕將自己其實也沒有多少隨身物品重新整理了一下,準備去見瑪茵。 打算瑪茵今天的身體如果沒有再不舒服的情況下,就可以和安娜道彆離開王宮。 剛要出門,卻聽到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蘇卡帕根本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娜,因為自從住進王宮以來,安娜就像勤務兵一樣每天一早都會來這裡報道。 不過,今天好像比以往晚了很多。 “馬上開門。” 蘇卡帕徑直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頓時看到,滿眼通紅像是哭過的安娜站在了門口,而在安娜後麵還站著一名女孩。 女孩隻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體恤,一條舊色的緊身牛仔褲,將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加凸顯的纖細玲瓏。 墨玉一般的小波浪秀隨意散落著,秀美的長發下是一張水晶般絕美精致的麵孔,清晨的陽光灑在臉上,如碎汞般美麗耀眼。 這女孩放佛剛剛從碧落而來的仙子,身上無不透著絕塵於世的仙氣, 隻是。 臉色似乎有些憔悴的樣子,雙眼同樣紅通通的,尤其是蘇卡帕開門口後,兩人“無意間”對視的一刻,淚水就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蘇卡帕滿臉疑惑,不知道眼前這突然出現的女孩到底是誰。 沒等他開口詢問,就聽那女孩哽咽喊道。 “小牧……” 說完,撇開安娜衝到蘇卡帕麵前,剛剛伸出雙手要抱他,就被蘇卡帕一把推了回去。 “你是誰?”那被推開的女孩似乎早有心理準備,但被真正推開後,又好像一時難以接受,眼淚流得更加厲害,整張好看到讓世界萬物都遜色的臉,在極度悲痛下變得有些扭曲,呼喊 道。 “小牧,我是林喬啊……” ——要不然安娜今天報道的時間比較晚,原來是她一早就去了機場,把季林喬接了回來。 ——而兩人的眼睛都那麼紅,就是因為一見麵提起失憶的“林牧”時,雙雙哭成了這個樣子。 此刻,被最親近的人推開的季林喬,又嘗試了幾次想靠近而無果後,哭的更加凶猛,簡直到了歇斯底裡地程度,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也難怪。 三天前,安娜在通知季林喬關於“林牧”失憶的事情時,因為擔心的緣故,她並沒有敢太多想,一心隻盼著早點去到“林牧”身邊親自確定。 卻沒想到,親眼看到是看到了,卻沒敢想失憶的程度這麼厲害。 不僅沒有認出她來,還被“拒之千裡”。 而蘇卡帕卻是依然一臉茫然,不清楚這突然出現的女孩怎麼會哭成這樣! 不過,雖然一點印象也沒有,但又知道何種原因,蘇卡帕對這女孩有種非常親切的莫名感覺,這種感覺發自內心最深處。 甚至要比對瑪茵的依賴感,還要強烈的很多很多。 隻是,終究“不認識”,他不敢讓女孩靠近。 同樣已經哭得稀裡嘩啦的安娜見到季林喬快要哭到不行的模樣,勸說道。 “林喬學姐,你彆這樣了,林牧現在誰都不認識的。” 畢竟季林喬要成熟沉穩地很多,何況也有心理準備。 她強忍住悲傷,猩紅的雙眼盯著蘇卡帕抽泣說道。 “小牧,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姐姐林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