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慈善募捐晚會上遇到王宗輝。 ——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稍一細想便也釋然,這個慈善晚會本質就是那些商賈名流為了提升知名度才舉辦的活動,而作為新晉京城四大家族的王家少主王宗輝,怎麼可能會不露麵? 而且王宗輝身邊站著的那些人,應該也是多少有些來頭的。 此時看到王宗輝貌似很“誠意”的伸出手來,林牧當然也不會“退縮”,從容地伸出右手便要握上去。 林牧認為,既然這麼久的時間王宗輝不在學校找自己麻煩,那應該也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找事兒。 然而,林牧是從容不迫了,秦格韻卻是不得不擔心,急忙攔住林牧說道。 “臭屁,不要搭理他,他和你握手沒安什麼好心的。” 王宗輝聽到秦格韻的話並不為之所動,上次於飛找自己說情,最終也給了他麵子答應不會再找林牧的麻煩,而且他也清楚學校對於打架鬥毆這種是事情絕對不會輕易姑息,所以一直隱忍著。 卻不曾想,昔日的仇人居然在晚會上遇到,心中頓時仇恨驟起。 王宗輝也不是傻子,知道在這場合不能使用武力之類解決,那樣的話丟人就不光是丟他自己的了。 不過,心中仇恨一時難消,既然林牧自己找上門就算不動手,那也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此刻聽到秦格韻的話,王宗輝卻也是笑道。 “也是,忘記了林大風雲人物萬事還要聽女朋友的話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激將法? 這都是林牧玩剩下的好不好? 你不激我麼,那我還就不跟你握手了。 想著,林牧將手收了回來,朝著秦格韻點了下頭,林牧不想她為自己擔心。 王宗輝自己找了個沒趣,隻好也將手收了回去,剛要再找茬卻聽到自己旁邊有人突然搶話說道。 “兩位小姐晚上好,我能問一下你們的名字麼。” 什麼情況? 王宗輝急忙回頭,卻看到自己身後帶來的那幾名朋友各個眼都快直了,眼皮都不眨半下。 對麵是誰? 那可是秦格韻啊! 王宗輝本意帶著人一起羞辱林牧,卻不曾想這幫沒出息的東西還沒怎麼著,就被對方的“美人計”給拿下了。 而且還是全軍覆沒。 王宗輝此時覺得自己的處境尷尬至極,成了他這夥人最多餘的一個。 這也難怪,怎麼說王宗輝與秦格韻同級這麼多年,而且在學校也會時不時的能見到她,所以不管今天秦格韻如何盛裝出席,他多多少少也能抗的住。 他是抗住了,可這群人抗不住啊。 也不是說這群人也不是沒見過世麵,更不是沒見過美女。 可秦格韻是一般的美女嗎?華英大學的巔峰存在校花好不好? 一個秦格韻還罷了。 彆忘了林牧身邊還有個風華絕代、渾身仙氣兒的季林喬啊! 剛才是秦格韻和季林喬兩人一直陪著林牧看古玩藏品,並沒有被太多人發現,現在被這群人尋到。 不全軍覆滅才怪呢! 全部兩眼暴突,直勾勾地看著她倆。 林牧看到這群人沒出息的德行,就覺得好笑,你以為想問就能問出來麼。 果然,季林喬連理都沒理這個茬,隻是站在林牧身後。 秦格韻更狠,直接伸出手來挽住了林牧的胳膊,以示自己的立場與所屬權。 有個句話說的好——自古紅顏多禍水。 被季林喬拒絕,並且看到秦格韻的表現,讓張宗輝陣營的那群人的“友誼”突然一下子變得固若金湯,牢不可破起來。 一起同仇敵愾對著林牧怒目而視。 其中一人早已按耐不住,指著林牧和王宗輝說道。 “宗輝,你剛才說這個小子什麼來著?也是華英大學的麼?而且還是個‘貧民’學生?” 王宗輝沒想到瞬間會有這樣戲劇性的變化,心裡也是苦笑不止,暗罵這群玩意兒不僅沒出息,還特麼沒立場,說變就變。 但不管怎麼說,隻要能達到羞辱林牧的目的,不管怎樣都行。於是說道。 “貧民,是平民學生沒錯,但人家命好,偏偏就追上了我們學校的第一美女秦大校花。”說著朝秦格韻指了指。 王宗輝這是在挑事兒,話隨說的 話隨說的不溫不火,卻故意把秦格韻也抬出來,將這些人對林牧的仇恨拉的更深,自己來個作壁上觀, 他心裡清楚,這些人平時也不是普普通通地善主,也就現在趁著他們“色迷心竅”才能使這種小伎倆。 結果,效果還相當的滿意。 在王宗輝說完這句話後,剛才提問的那個人突然臉色一變,朝著林牧淡漠說道。 “哼,看來京城最大酒店的安保做的並不是很好,這樣大型的慈善募捐活動,居然讓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窮小子溜了進來。” 他說完,另一個也來幫腔,指著林牧繼續說道。 “喂,說你呢,小子(zei),你是怎麼溜進來的,趁現在沒被發現趕緊走人,彆一會兒讓保安把你轟出去,就丟了大人了。” 此刻聽到這些“極不友善”之言的林牧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更加好笑起來。 暗忖這王宗輝跟王佳佳還真是差得一天一地,不僅為人不咋地,身邊人也是一群低智商的“狐朋狗友”。 王宗輝也沒想到這些家夥會說出這樣沒腦子的話。 這是什麼地方? 這可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周瑞海組織的活動好不好? 除了某些某些高管權貴和特殊人物,有人能偷溜進來? 那不是開玩笑嗎! 果然,在那兩人說完話之後,秦格韻鄙夷說道。 “我帶來的?不行麼?要看請柬麼?我拿給你。” “行行行……,美女的話當然是真的了。” “對對對……不用看也知道是真的!” ——果然是沒出息。 王宗輝現在開始覺得自己腸子都有些綠了,後悔真不該帶著這群沒出息的玩意兒來見林牧。 他見到某些人又要說話急忙搶在了前麵。 “秦格韻,你也彆著急,我也不是專門找林牧麻煩的,要找的話就不是今天了。” “知道就好。”秦格韻可是對任何想林牧不利的人從不客氣。 “那我可以跟他握手言和?”王宗輝又說道。 秦格韻並沒回答,隻是轉過頭瞅向林牧,看他的意思。 林牧依然沒有說話,主動的伸出手來,與王宗輝握在了一起,而王宗輝緊握著林牧的手顯得格外熱情,完全一副儘釋前嫌,想結交林牧的樣子。 搞得就好像林牧和王宗輝是一對多年沒見的老友,終於久彆重複。 林牧卻是心裡清楚的很,這家夥肯定在是在算計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於是靜心等著他的“殺招”。 果不其然,王宗輝的手還沒放開,就說道。 “林牧,我可是聽說你是一個通曉古今,博學多才的人啊。” “那是當然,你以為我家臭屁像某些人一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麼?”秦格韻冷笑道。 王宗輝好像等得就是秦格韻這句話,忽然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剛才我一直看到在你和秦格韻在看會場上的展品,想必是深有研究的吧。” 林牧聽到,心裡好像隱約知道他在想些東西了,微笑道。 “瞎看的,隻是覺得好玩而已。” “既然秦格韻都這麼說了,你就不要謙虛了。 對了,話說我在那邊看到一些東西覺得挺有意思,就是不知道什麼來頭。 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 林牧一聽,心中立刻知道王宗輝的意圖。 要是林牧自己的意願,肯定是連搭理都不搭理他。 可是,剛才秦格韻說了那樣的話,自己要是拒絕的話,完全是打了她的臉。 卻又不知他讓自己看的會是什麼東西。 那到底是“應戰”與否? 此番看來,自己對王宗輝還真是看走了眼,原來心機也是很深。 秦格韻現在也是幡然醒悟,暗忖自己中了王宗輝的詭計,剛要說話替林牧拒絕卻被他一把拉住。 隻見林牧從容自若,淡淡說道。 “可以一試。” “好,爽快!” 王宗輝說罷,朝著身後的那些人聲音極大的說道。 “去把咱們這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朋友們都叫來,今天也讓他們也看看眼,什麼叫學富五車、 才高八鬥。”這一句話說的幾乎小半個會場的人都已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