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猜的不錯，他們三人還沒到河邊，遠遠的就看到村子裡的人，都拿著桶啊盆啊的，在河邊摸螺。整條河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這麼多人，這螺都要摸絕了吧？”林銳有些發愁，他們剛弄了一跳賺錢的門路，還沒兩天，就整出這事。“二哥，姐姐，都怪我。”小奶包一張小臉都擰巴成了一團。林曉曉捏了捏小奶包的臉蛋，“瞧你們一個個的，發愁啥呢，賣螺的事，遲早要傳出去的。”“就算沒傳出去，螺是季節性的，我們也不能一直指望它。”林銳想想也是，他也沒功夫多想，拿著桶就跑到河邊去摸螺。林曉曉拿著一個盆子，帶著小奶包在水淺一些的地方摸，她一邊摸，一邊感歎，這要是有那種專門弄螺絲的網就好了。那樣一來，潛水深水的螺都可以捉到，一網下去可以弄十幾二十斤，比這方便多了。正想著，身邊突然圍過來兩個婦女，林曉曉認不出是誰，卻知道也是村子裡的。“曉曉，你螺都在集上哪裡賣啊？”“是專門有人收購，還是咋的？”她們一邊摸螺，一邊笑著套林曉曉的話。“沒人收購，就在集上賣。”“這溝裡那麼多，人家想要，自己摸不就成了？為啥還要花錢，這不是浪費錢嗎？”“這我也不清楚。”林曉曉搖頭，“有人買螺，我高興著收錢就好了，誰還問那個呀！”這倒也是。“人家買螺是吃還是乾啥？”林曉曉一臉不解的反問，“這螺還有彆的用處嗎？”“……”兩個婦女什麼有用的話沒套出來，還反被林曉曉問的無話可對。其中一個婦女，把目標投向了小奶包，孩子不懂事，有啥說啥，話比較好套。“奶包，最近怎麼沒見你去找強強玩啊？”小奶包一臉疑惑，強強媽平時不喜歡他，不讓強強和他玩，咋這會還這麼問了？雖然不懂，卻還是實話實說，“強強不和我玩。”似乎也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為，強強媽也懶得打關係了，乾脆直接進入到了正題，“奶包，你姐姐把螺都賣給誰啊？”“我不認識。”“那多少錢一斤賣的？你們家賣了多少錢了？”這是她最想知道的，林曉曉肯定不會告訴她，所以剛才沒問林曉曉。小奶包搖頭，“我不認識錢。”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小奶包都沒回答上來，還耽誤自己摸了不少螺，強強媽瞪了小奶包一眼，嘀咕了一句，‘沒用的東西’拿著盆子走了。摸螺的人太多，潛水區的螺，幾乎都被摸完了，林曉曉腰都彎的酸疼，也才摸了小半盆。正想換個地方，周翠芬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端著盆子湊到了她跟前，沒好氣的問，“你在哪聽來的螺可以賣錢？” 本來家裡的活就不少，這螺能賣錢的消息一出來，她現在是一點也閒不住了。“你明天去賣賣，不就知道了。”林曉曉頭也沒抬，繼續低頭摸螺。周翠芬似乎想到什麼，又問，“上次說要跳河，其實是在摸螺對不對？”那天她回去，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哪有人跳河還把褲腿卷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