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事務安排妥當,寧誌恒這才把於誠喊到自己的辦公室裡,把那份審訊記錄放在桌案上,向前一推,示意於誠觀看。
“看看吧!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錢忠手中犯下的人命無數,為了錢財什麼都敢乾!這個混蛋!”
於誠上前將審訊記錄取在手中,仔細翻看起來。
“罄竹難書!”寧誌恒用手指用力敲擊桌案。
“坐下慢慢看,你得看一陣了,我們軍統局的名聲就是毀在這種貨色手裡。”
錢忠所犯下的罪行實在是太多,這些年來,隻要是有機會撈錢的機會,他是從不放過,就是於誠這樣見慣鬼魅的老特工,看的是心驚肉跳,不時發出驚詫之聲。
“這個家夥真是膽大妄為,去年政治部的兩名官員潛逃上海投奔汪偽政府,我們本來收到了消息,正準備抓捕,可趕到的時候卻撲了個空,原來是錢忠提前上門敲詐了大筆錢財,然後把他們放跑了。”
“綁架勒索,搶劫藥品……”
“這個家夥,竟然還殺人奪財,滅人滿門…”
審訊記錄的最後,於誠終於看到了關於銀狐的口供,口供上清楚地寫明,錢忠自今年初被銀狐策反,因受美色和錢財的誘惑,加入日本情報網,並開始為日本人提供各種情報,期間不和其他間諜產生糾葛,隻聽命於銀狐,是銀狐直屬的情報員,他的聯係方式是單線的,他也不知道銀狐的藏身之所。
最後於誠長出了一口氣,合上審訊記錄,如釋重負的說道:“處座,這個案子算是釘死了,錢忠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殺的,我回去就向局座彙報,隻是錢忠現在怎麼樣?還…”
寧誌恒知道他的意思,是怕自己手重,便開口說道:“放心,我還留了他一口氣,總要防人於口,你先不要著急彙報,等明天我把其他涉案的人全部抓獲,把他們的口供敲實了再說,這個錢忠畢竟是局座從家鄉帶出來的子弟,就算是失勢了,可我們還是要做到萬無一失!”
於誠一聽是連連點頭,心中暗自點頭,這個寧閻王心思縝密之極,做事滴水不漏,手段高明狠辣,這樣的人絕對是隻能做朋友,如果當對手的話,實在是太可怕了!
寧誌恒輕咳了一聲,接著壓低聲音說道:“錢忠撈的錢不少,但我都會一文不差地交給局座,這件案子必須要確保不出岔子,不要因為小利生出事端來,你明白了嗎?”
寧誌恒這是告誡於誠不要從中伸手漁利,因小而失大。
於誠當然也是個明白人,他深知其中厲害,當即點頭答應道:“一切聽處座的吩咐,關於這件案子,局座反應如何,我們也無法確定,自然要小心行事,不過處座,萬一局座真的念及舊情,放錢忠一條生路怎麼辦?要知道打蛇不死,後患無窮啊!”
這一次,他可把錢忠得罪死了,如果(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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