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說的好,朝聞道,夕死可矣。
眼見有更好的釀酒技藝,安芸英助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但藝不輕授,他無論怎麼想,都感覺北原秀次不可能輕易便把苦心鑽研出來的密技教給他——放在一般酒造裡,背米洗米先乾滿三年再說,然後一步一步往上升,等再乾個十年八年的,真正得到信任了,才會了解核心工序如何操作。
更何況這技藝裡麵還涉及到巨大的利益。
以安芸英助對清酒行業的了解,隻要北原秀次把酒送去參賽,隨後純味屋的大門就能被蜂擁而來的酒造老板擠倒了。
誰都希望自家的酒最好,而釀酒行業要是做好了,有了名氣了,真的是暴利的,沒看曆史上沒事就發“禁酒令”還止不住私釀偷釀麼!
人類曆史上因為追逐這份暴利,被砍掉的腦袋少說也有幾萬顆了。
而就算不是為了這份暴利,隻要是釀酒的人,就必然會好奇北原秀次的釀酒過程和自己的有什麼不同,就必然想試一試他手裡的新酒曲,甚至連他酒窖裡的泥巴都想挖出仔細化驗一下。
在這種情況下,安芸英助在第一次請求失敗後,感覺苦苦哀求、死纏爛打根本不會有用,而收買北原秀次……看看純味屋生意的興隆程度,他也不認為自己有那資本,所以隻能希望通過熟人介紹了——他不敢奢望北原秀次直接把曲種交給他,但能讓他旁觀一下釀酒過程,親口指點一二也是極好的。
要是能去他的酒造當顧問,一舉把“雪見冬藏”的品質推上高峰,那就更好了,甚至有了品質做基礎,以前的惡劣名聲都可以不管了。
彆說什麼好酒也怕巷子深,怕巷子深的那絕對不是好酒。酒鬼們的力量是無窮的,真有好酒在深巷裡,酒鬼們能把巷子鏟平了。
隻要酒真的品質好,酒鬼們自然會找上門來,攔都攔不住。
他希望女兒能是北原秀次的朋友,女兒能充當介紹人,可以讓北原秀次允許他去免費乾活學點手藝,但安芸愛有點懵,她才剛剛轉學來,能和女生們混成普通朋友已經很了不起了,這男生怎麼也不可能。
她趕緊搖頭:“隻是同學,並不太熟。”
安芸英助聽了一陣失望:“啊,是這樣啊……”
安芸愛看了看老爸手裡的酒瓶,遲疑著問道:“爸爸,您是真要請北原同學去酒造打工嗎?”
她也聽到安芸英助拜托北原秀次去當酒造顧問了,隻以為是要請北原秀次去打工或是起了愛才之念,倒沒往彆的方麵聯想——老爸釀酒的時間應該和北原秀次活的時間差不多長,總不能自己老爸釀了這麼多年酒,釀到狗身上去了吧?
顧問應該是個好聽的名頭,本質上應該是想收為弟子。
安芸英助愣了一下,直言不諱道:“不是,我(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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