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柳下惠,姓展名禽,遠行夜宿都門外。時大寒,忽有女子來托宿,下惠恐其凍死,乃坐之於懷,以衣覆之,至曉不為亂——節選自《純正蒙求》。
麵對著黑暗中傳來的溫熱鼻息和淡淡奶香味,北原秀次一時間腦中警鈴大作,記起了先賢語錄,感覺應該馬上把頭轉開,好達成“坐懷不亂”的成就——冬美是信任他才和他擠在一起取暖、共同渡過寒冷的,那為了不辜負這份信任,便應該加倍自律,絕不可做出令她誤會的動作。
隻是身體不配合……
他情不自禁就微微低了頭,離那溫熱氣息更近了一些,而冬美在黑暗中迷蒙著月牙眼,也被這溫熱氣息吸引,微微仰起了小臉,雖然覺得應該馬上躲開,但一時脖子不會轉了。
兩個人忍不住越湊越近,但這時山體猛然一顫,木架子搖晃起來,接著就是劇烈的震動。兩個人心神此時都放在對方身上,毫無防備,冬美直接彈了起來,一臉頂在了北原秀次臉上,而北原秀次受到重擊,馬上也從旖旎氣氛中醒來,趕緊穩住身形,圈牢了小蘿卜頭,做好了從架子上跌落的防衝擊準備。
好在震動隻持續了四五十秒就結束了,木架子也沒倒。北原秀次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感覺懷裡的小蘿卜頭微微發顫,連忙輕聲安慰說道:“隻是餘震,彆擔心。”
冬美發顫是疼的,她捂著鼻子悶悶說道:“我沒擔心,剛才……剛才碰到哪裡了?”她整張小臉都撞上去了,鼻子直接發酸,分不清哪裡有觸感。
北原秀次摸了摸嘴,違心道:“應該是額頭碰額頭。”
太快也太黑,他反正是親了一口,但親到對麵哪了,他也說不好,隻能選了額頭這種相對不怎麼重要的地方。
他是99%的時間說真話,極少才會說謊話的人,冬美馬上相信了,微微鬆了口氣,初吻用這種方式送出去她可接受不了。她低下了小腦袋,有些羞怒道:“剛才你是不是想……”
“這個……”北原秀次難得有些心虛,坐懷不亂這種詞說起來是挺帶感的,但真有個香噴噴、軟軟的女孩子坐在膝頭,這操作起來真有點難度——他也不是太監,更算不上正人君子。
他進入深刻自我反省中,而反省了一片刻後,竟然口舌有點發乾,腦補起了冬美剛才的表情。
冬美則有些羞惱了,但現在全身莫名其妙沒力氣,倒也沒逃走或是再給北原秀次補兩記頭錘,隻是不吭聲了。
她現在也說不清對北原秀次什麼感覺。說喜歡吧,北原秀次也不是她理想中那種說話很好聽,日常會說甜言蜜語,辦事很浪漫的男生;說不喜歡吧,和北原秀次生活在一起又很踏實,根本沒半點擔心。
但她也肯定現在對北原秀次沒多少反感了,有時替(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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