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兒萬萬沒有想到花心竟然這麼理直氣壯的懟他,氣得吹胡子瞪眼,“你這婦人不知天高地厚,為人姬妾便是為奴也……”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即便公強說妾為奴,那妾也是殿下之奴,何須公來挑撥離間!”花心狠狠白了那老頭兒一樣,站起身來,眾目睽睽之下,冷笑道,“我丘生一無賤籍文書,二無賣身契,並非奴也,若你們誰想侮辱我,我睚眥必報。” 丟下一句話後,也不管南吟泓怎麼看自己,徑直轉身離開了宴席大廳。 什麼都能輸,氣勢不能輸,就算是惹了所有人的敵意,可她也要為自己的尊嚴做鬥爭。 “殿下,此女乃妖婦也。”那老頭氣得兩隻眼睛紅通通的文,他可是南吟泓幕僚中資格最老的人,卻被一個女人弄得下不來台,自然是很惱火。 南吟泓垂著眼眸一言不發,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情,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見南吟泓不說話,那老頭兒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暫時吞下這口惡氣,坐下吃酒了。 所有人都是靜靜地看著南吟泓,他的姬妾這麼大膽,仗著他的寵愛竟然在宴會上給賓客甩臉,堂堂熙王,總該要有點表示的吧。 底下的人各懷心事,他們有的幸災樂禍,有的替花心擔憂,有的則隔岸觀火,等著看熱鬨。 “本王乏了,今日且散了吧。”突然,南吟泓揉著太陽穴,淡淡地說道。 他,竟然對剛才的事情避而不談? “殿下,那妖婦不可輕饒啊!”那老頭兒見狀,不依不饒地說道。 南吟泓是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就是那曾經皇帝的賜婚,他照樣做了手腳! 南吟泓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愚婦而已,君何故不依不饒?諸位都散了吧,改日再敘。” 事實上,他並沒有覺得花心說錯了什麼,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奴隸,隻不過是擅自做主免去不必要的麻煩罷了,這和公確實是過分了,這才惹怒了花心。 說著,南吟泓已經站起身來,向著廳外走去。 眼巴巴地看著南吟泓離開,衛歡眉心一皺,向著剛才說有事要奏的年輕男人使了個眼色,那男人會意,站起身後,快步向著南吟泓跟了上去。 花心氣呼呼地離開了大殿後,便回到南吟泓給他安排的小院裡。 這些迂腐的老學究,三言兩語就把她說成了奴隸,這也太過分了,本來奴隸製度就是不平等的,她沒有能力讓億億萬萬的農民起義,但是也不能平白無故說她是奴隸啊。 這個南吟泓也是大豬蹄子,要不是為了讓他免去不必要的算計,又何必去得罪這些人,可是他倒好,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跟啞巴似的,抱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越想越生氣,躺在榻上盯著房梁,以後南吟泓的事情她再也不管了,就這樣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衛歡現在應該很得意吧,自己受了這許多人的白眼,還有可能被南吟泓嫌棄,肯定心裡樂壞了。 糟了! 一想到衛歡,花心就像是被揪住神經,刷地從榻上彈起來。 “姑娘?”秋香被花心 香被花心嚇了一跳,輕聲問道。 “去議事殿。”快步向著門外走,向著秋香說。 那衛歡詭計多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都怪自己一時被氣糊塗了,竟然提前離開了宴席,那衛歡的奸計豈不是就要得逞了嘛。 其實衛歡的計策究竟是什麼,花心也說不上來,可直覺告訴她,這計策一定是跟那個說有事要奏的人和敬酒的女子有關。 想來想去,無非就是那些看膩了的把戲,大不了給南吟泓或者那個女人下點春藥,再誣陷他逼良為娼,敗壞敗壞他熙王殿下的好名聲,給她心裡添添堵罷了。 走近議事殿後,卻見周圍已經沸沸揚揚,心裡長歎一聲,毫不猶豫地轉身。 “我們不過去嗎?”秋香詫異地看著花心,分明已經走到了跟前,而且那議事殿一副有事情發生的樣子,怎麼就不進去了呢? 緊緊抿著唇,什麼都沒有說。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她為什麼還要過去呢,反正那個人也沒那麼大膽子刺殺南吟泓,況且,殺了南吟泓對四皇子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現在自己已經是眾人的公敵了貿然前去,又會招致更多的麻煩,索性就避而不見吧。 南吟泓他這是自作自受,如果大殿上能替她說幾句話,她也不至於氣得要提前退場,多少還能幫他防著點,現在嘛,活該! 反正南吟泓也沒想著要跟太子爭皇位,名聲壞了就壞了吧,要是他睡了那個女的,那也就那樣吧,她早晚有辦法讓那女的消失。 翻來覆去的尋思,好像也不會有多嚴重的後果,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回到小院洗漱沐浴,便睡覺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南吟泓莫名其妙地睡在了自己的身邊,這還把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花心裹著被子坐起身,將南吟泓留在被子外麵,驚訝地問道。 南吟泓睡得正香,被子卻突然消失了,他不耐煩地將眼睛張開一條縫,看向花心。 見南吟泓困意正濃,也不忍心讓他著涼,隻得將被子還給他,自己在榻邊拎起外套披在身上。 “哼,昨晚中計了吧!”看著南吟泓蔫兒了吧唧地模樣,心裡很是暢快。 剛想起身,卻覺得手腕一緊,被南吟泓大力地扯進了懷裡。 “你不睡覺了?”結結實實地落在南吟泓的懷裡花心瞬間慌亂起來。 不會吧,昨晚剛抱得了美人歸,現在還要跟她,就不怕腎虛嗎? 所幸的是南吟泓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隻是摟著花心,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這什麼鬼?拿她當抱枕了? 耳畔安穩的呼吸聲有規律地傳來,她的臉貼在他溫熱的文胸膛處,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原本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兒上,抱枕就抱枕吧。 勾起唇畔,花心將頭埋進他月桂香的懷裡,闔眼假寐起來。 “心兒,我要納妃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吟泓低頭在花心的頭頂輕輕啄了啄,緩緩說道。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