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腥風血雨(1 / 1)

花心皇後 連叢樹蕙 1014 字 1個月前

“不論我與公子如何,你們的賣身契都在我的身上,”舉起手中一遝賣身契,花心繼續說,“我可立誓,隻要我們去了丹陽城,便會還了你們的賣身契,放你們自由。” “你空口白牙,我們如何信你。”有刁鑽的奴隸已經生出了質疑。 目視眼前一張張含著些許慍怒的臉,不禁開始頭疼起來,這些個刁奴,真的是無法無天了,如果他們聯合起來搶賣身契,那她? 剛想說話,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另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你們這是……”那人騎在馬上,看著一團糟的現場,疑惑地問道。 這個男人也很年輕,他長發束起,穿著箭袖的華服,手中還提著一柄長劍,膀寬腰圓,身形看起來很是健壯,比起阿周還要壯一些,顯然是個習武之人。 順伯見到來人,似是見到救星一般,他走到馬前,躬身行禮道,“小伍在為難姑娘。” 花心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是救兵到了。 “小伍!”馬上的人一聲大吼,眾人立馬安靜下來,他們左顧右盼地想要找到被呼喚的人,可人群中,哪裡還有小伍的影子。 小伍竟然跑路了。 猝不及防啊!首發 向著四周看了又看,這官道兩邊都是密林,想必小伍看到來人後,就知道自己沒有好下場,於是趁眾人不注意,偷偷摸摸地鑽進林子裡了? “來人!把小伍抓回來!”男人說話非常硬氣,指著右邊的一片密林朗聲命令。 剛想出口勸說,可已經有五六個漢子先後跑進了林子,也隻能索然無趣地吧咂吧咂嘴,保持緘默。 男人翻身下馬,向著花心拱手一禮,說道,“我叫宗禮,公子不放心,便讓我回來護送姑娘前去丹陽。” 這個宗禮的長相比起他們家公子,可是差得太遠了…… “多謝。”花心頷首,她跳下馬車,這才發現,這個宗禮人高馬大,她的身高剛剛及他的肩膀,大概這是真正的最萌身高差吧? 宗禮唇角一勾,他麵對剩下的二三十個奴仆,大聲說道,“公子平日待你們不薄,這姑娘便是你們日後的主人,若你們膽敢生出異心,那公子定不會輕饒。” 這…… 連忙用力拉著宗禮走到一邊,回頭看看這二三十個奴隸,花心有些為難地問道,“你可知我的身世?” 宗禮莫名其妙地看著花心,好半晌,才悶悶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這些奴隸都知道?”有點心驚肉跳,如果這些奴隸都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她還逃什麼逃!索性自己去自首好了! 宗禮輕笑一聲,他尷尬地扯開花心死死拽著自己的袖子,恭敬地說道,“這中間隻有小伍一人知道。” “怪不得。”花心恍然大悟。 原來宗禮一定要把小伍抓回來的原因是這個。 “但 bsp;“但,你現在這樣說,他們難道不會懷疑?”花心抿唇擔憂地問道。 宗禮被花心問得一噎,雖然說他們是奴隸不假,可畢竟也是活生生的人,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難保不會對花心的身份有所懷疑。 公子叫他回來隻是說護送花心回丹陽,可現在的情況卻是他始料未及的,剛才那樣說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現在聽了花心的話,心裡也開始後悔起來。 “依姑娘之見,應該如何應付?”宗禮想了又想,也沒了主意,便問道。 剛才說話的時候怎麼不想著要問她該怎麼辦呢? 心裡罵了好幾句,臉上還隻能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我已經答應將他們的賣身契還給他們,隻留下幾個忠心的,其餘的人全部遣散吧。”頓了頓,她繼續說,“你知道我的身份,還能夠回來幫我,我想你定是公子最信任的人,為了公子,你該明白,這是最穩妥的辦法。”花心不痛不癢地低聲說。 其實最穩妥的辦法便是讓這些人永遠都閉上嘴,不過她畢竟是受了二十一世紀人人平等先進思想教育的,讓她出這樣殘酷沒有人性的主意,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這也算是比較好的結果了,如果剛才宗禮沒有及時趕到,恐怕她就要被這些個刁奴生吞活吃了吧? 宗禮眼睛一眯,他微微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再次看向人群,他又犯了難,“你想要誰?” “一男兩女即可。”眼珠轉了轉,她問道,“你可知道,除了丹陽以外,可還有其他繁華的城池嗎?” 為了不牽連楊勝,恐怕丹陽是不能再去了,退而求其次,選個稍微人多一點的城市,應該也可以隱藏一段時間。 楊勝說過,京城的人都以為她已經燒死在了大牢裡,所以,現在世界上已經沒有花心這個人了吧? 宗禮心思神遊,他低低說,“再走十幾日便有座城池,也算是富饒,不過那是……” “那座城池叫什麼?”等不及宗禮說下去,花心直接問道。 宗禮輕歎一聲,“漢州,姑娘也算是知恩圖報,等到了漢州,好自為之。” 他知道,花心選擇不去丹陽,便是要與楊勝脫離關係,以後就算她是花心的事情敗露出來,楊勝也能安然無恙,不會被牽連進來。 這時候,剛才去抓小伍的漢子也已經回來,他們用麻繩將小伍五花大綁,丟在了地上。 看著捆得像粽子一樣的小伍,心中覺得好笑,這個小伍也太沉不住氣了,想要害她,大可以在某天夜裡直接一刀把她給砍死了,反而用一個自以為聰明的辦法暴露自己,這真的不太明智。 她冷眼旁觀,並不打算給小伍求情,隻見宗禮手起刀落,小伍的人頭已經落了地,周圍幾個女仆被血腥的場麵嚇得花容失色,哆哆嗦嗦地抱成一團,而花心卻是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也算是經曆了腥風血雨,現在的她對此已經很是麻木了。 宗禮看著鎮定自若的花心暗自佩服,一個十三歲的姑娘,卻好像是見慣了這些一樣,真不知道她曾經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