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早有應對沈妙歌看了一眼懷中的萱妹妹,聽著院子裡的雞飛狗跳聲,腦海出現的卻是紅袖的影子:現在這個樣子,要如何對紅袖解釋?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他會和萱妹妹這種樣子被人看到。至於是不是要對萱姑娘負什麼責,他是想都沒有想:懷中的人是妹妹,雖然這個樣子十分的不雅,甚至可以說是有傷風化;但他們兄妹。好在有一點,他相信那些丫頭沒有看到他的臉,或是沒有看清楚他的臉;門被推開的那時候,他正在解衣帶,因為他和萱妹妹距離比較近,所以他的上臂要架高一些才可以——正好遮住了他的臉。所以當丫頭們打開屋門時,他有過一霎間的呆愣,身子一動沒有動,自然也就沒有人看到他遮起來的臉;而當他省起要抓過被子來蓋到身上時,丫頭們已經都轉過了身去。就算有人還沒有轉過身去也一樣:他和萱姑娘沒有解開衣帶,他便不能轉身,想要取被子隻能把胳膊向頭頂伸去抓床裡的被子,所以他的臉一樣沒有露出來。如此一來,也不會有兄妹不雅的傳言:而血緣,他現在根本沒有想到。而現在的情形,雖然可能會有些風言影響萱妹妹的閨譽,但是隻要自家的長輩們出手,自然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但這一切是對府中上下人等的,對紅袖他總不能謊言以對吧?嗯,最倒黴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和萱妹妹沒有血緣關係!他卻和萱妹妹如此“抱”在一起——丫頭們一定會這樣說。沈妙歌在這個時候終於想起了血緣一事,不過他煩惱的隻是要如何向紅袖解釋此事,卻沒有想到其它:娶萱妹妹?兄妹怎麼可以成親,所以沈妙歌根本就沒有動過這腦筋。也許原來他是有過這種意思,但是他已經是成親兩年的人,早已經忘記了少年時的那一點點萌動:他是真的忘了,根本就不記得他曾對萱姑娘說過什麼。就在萱姑娘重回沈家的那一天起,她便在沈妙歌的眼中隻是妹妹:一個很讓他心痛、很讓他掛心的妹妹,如此而已。他對萱姑娘一直很好,但是他認定相伴一生的人隻有紅袖:他們小夫妻才是一體,沒有人能近得過紅袖;其它人對於他們小夫妻來說,親近的便是家人,遠一些的便是外人;萱姑娘也不例外。就因為萱姑娘是妹妹,遠一些,所以在她剛剛回府時,沈妙歌才對她有求必應,陪她多一些:因為紅袖是自己人啊。他伸手捂住萱姑娘的嘴:“萱妹妹,不要再叫了!你的閨譽還要不要了?”萱姑娘這才停下來,可是她的唇印在了沈妙歌的手,讓她心中升起了麻麻酥酥的感覺,滿臉的紅暈更豔。沈妙歌卻沒有一點香豔的感覺,在萱姑娘不尖叫之後他便移開了手。萱姑娘輕輕的喚了一聲兒:“琦哥哥。”聲音軟軟的,帶著幾分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