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的導演蔡楚生講過:“一個編劇導演人不僅僅是隨便把一個故事搬上膠片就算完事,而他至少應該是一個作家,一個有獨特的風格、正確的認識而為大眾所有的作家。”
韓覺深以為然,在教小周導演的技法之前,首先訓練小周的文本創作能力。
無論是什麼領域,野路子和學院派的對立總是廣泛存在。韓覺前世是野路子出身,但他不會鄙夷學院派,他才不管派彆,隻管學。所以韓覺也磕教科書,參照的是好萊塢劇本創作的課程來訓練自己。
韓覺就用學院派的路子給小周打底子。訓練量很大。
韓覺毫不藏私,傾囊傳授,要小周每星期都寫個幾十頁,小周忙得都沒時間拍韓覺的視頻了。
小周寫完之後,韓覺就會找團隊的人分角色朗讀,探討,同時他也點評。
“從句太多了,生活裡哪有人這樣說話的?讓角色把嘴巴裡的石頭吐出來再說話。”
“樸素的話不代表粗俗。”
“永遠不要浪費筆墨寫攝像機捕捉不到的畫麵。”
“心理描寫是沒必要的。編劇要把一部分角色創作空間留給演員,而不是用語言來操控演員。”
小周跟了韓覺大半年,早就摸清了韓覺大事堅決小事隨和的性子,對於韓覺,尊敬是有,怕是不怎麼怕。但是當韓覺給他上課的時候,心大膽大的小周是半點都不敢開玩笑的。韓覺拿起他的劇本時,小周怕得心撲通撲通直跳。韓覺僅僅是眉頭皺起又放平,視線抬頭又沉下,這麼幾個微小的表情,就讓小周心臟大起大落,感覺回到了悲慘的童年。
韓覺布置的作業類型不限,讓小周寫自己感興趣的故事。小周就寫社畜變殺手的崩壞,也寫跨性彆群體的掙紮,跨度很大。這相應地,就要看很多領域的書,看完了繼續寫,每天都要寫。
小周有時候為了不將雙手放到鍵盤上打字,他甚至能對著鏡子把自己的頭發數一遍。但在韓覺的逼迫下,小周不得不繼續寫。
“一個寫作者如果真心想開始寫作,首先得拋棄享受寫作的天真想法。享受是觀眾的事,是完成後的事。寫作沒有樂趣,寫完才會有樂趣。”
掙錢本就是一件枯燥的事,小周偏偏把它們想浪漫了。
小周初嘗職業化的痛苦,在工作之餘還要學習,感覺很不輕鬆。但無論如何,他都咬著牙不肯放棄。他覺得如果僅僅在這裡就放棄了的話,那麼他將失去很多很多有形和無形的東西。熬過去,就是一片豐收。
“你們在聊什麼?”賈倫斯帶著墨鏡也無法掩飾的春風得意,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提著外賣的午飯袋子甩得虎虎生風。關溢馬上去接了過來。
“沒什麼,一個作業。”韓覺說。
小周愁眉苦臉地跟賈倫斯打了個招呼。
賈倫斯放下午飯,把韓覺這套(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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