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1 / 1)

不正當關係 樂木敏 2454 字 1個月前

高再無氣惱地降下車窗臉上的溫度比車外更低上幾度。偏高有才是個沒眼力見的,他第一時間遞過來還冒著熱氣的肉,不管高再無的臉色怎麼難看,一股腦塞過來,冒出來的油漬濺到高再無的身上,高有才嘴巴還在熱絡地說著“快吃吧,涼了就腥了。” 說完樂滋滋地原路返回,覺得圓滿完成任務,拉著希望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希望自始至終就站在遠處,事不關己地低著頭看著地上,她委婉地告訴過田桂榮不用搭理高再無,偏田桂榮要求禮數全套。 希望等高有才拉她的手,她就跟他走,仿佛過來送飯就是個任務,完成就迫不及待離開,忽視那兩道冷冷瞧著她後背的視線。 高再無氣衝衝把碗丟在車內,看著上麵冒著的一層油光覺得惡心,揚手扔出車外,發動車子倒出路口,他倒要看看怎麼理直氣壯和他裝不熟。 村子不大,尤其是馬達聲那麼大,希望聽到了,心裡鬆一口氣,高再無終於離開了。 田桂榮顯得格外高興“本來想著你哥既然來了,就商量下你們倆的婚事,一家人坐下來和和氣氣的。” 希望不說話,心想,高再無能和氣才怪呢。田桂榮說了不少,說這三個月對希望的照顧,說她留下來的一大串好處,又自吹自擂把自家兒子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連皮糙肉厚的高有才都被說得耳根子發紅,頗不好意思,麵紅耳赤地抬頭瞧希望,看她不反感才小聲嘟囔讓田桂榮彆誇他了。 田桂榮這才說到重點“你願意和有才好好過日子嗎?”一家三口的眼光都看著希望,嫁給高有才嗎?這個老實到骨頭裡的人,模樣不如高再無有棱有角帥氣,說話處事不如高再無淩厲果斷,脾氣卻比高再無好得多,沒有風光無限,卻有數不儘的平靜安生。 高再無,又是高再無,她為什麼又拿高再無比。希望搖搖頭要把影響她思維的高再無給趕走,抬頭看到一家三口失望的臉色,她直覺他們誤會了,又胡亂點頭,把田桂榮鬨糊塗了“不願意?”希望搖頭。田桂榮樂得狠狠拍自己的大腿“那就是願意了,願意就成,我去找王婆看看黃曆,把日子定了,今天就彆走了,晚上給你補補,看瘦的。” 田桂榮夾起一筷子菜給希望,越看越覺得希望好,模樣好又乖巧,將來生的孩子肯定好帶。 希望被田桂榮疼愛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她決定自我坦白些“我過去結過婚,跟過彆的男人,我的案底不乾淨” 田桂榮隻聽了她這些就匆匆打斷她“過去就過去了,提這些乾什麼,我眼光錯不了,你是安生過日子的人,就算結過婚我們也不嫌棄,看走眼改正就好。” 又故意問兒子“有才,你會因為希望過去結過婚以後給她委屈受嗎?” 高有才拍胸脯表示肯定不會。就這樣吧,這萍水相逢的一家人對你這麼好,你不是一直想要有人關心你照顧你,像家人一樣體貼地對你噓寒問暖,你從小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一個人像浮萍一樣在這世上飄飄蕩蕩,卻找不到根。 親人不知道是誰,這麼多年更無從找起,就把他們當家人吧。累了就停下來吧,平靜、安逸,不是你一直在找尋的嗎?既然希望已經同意結婚,那晚上同房就是應該的,高有才顯得很緊張,在客廳裡不停喝水,去廁所跑了幾趟,田桂榮夫婦直笑話兒子長大了要娶媳婦了,高有才被笑得憋紅了臉,雙手冒汗直往褲子上擦汗,匆匆說“媽,不行,我還得去廁所。” 這時候家的大木門卻被捶得咚咚響,一家三口麵麵相覷,揚聲問是誰,門外又沒動靜。 本想著不理會,幾分鐘之後又是一陣亂響。怕吵了鄰居不好,高有才跑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去而複返的高再無,隻是和在車裡時候不太一樣,大衣脫了掛著手臂上,大冷天的竟然隻穿著毛衣站在寒風中。 希望同意嫁給他,高有才看高再無就跟看自己親哥一樣的親切,連稱呼都改了“哥,你怎麼回來了?”高再無臉上的表情降到極點,聽到高有才對他的稱呼瞥他一眼,梗著脖子問希望在哪兒。 高有才看高再無臉色不好,以為他有急事找希望,傻愣愣地指著屋子說在房間裡,高再無昂首闊步走到希望所在的房間前,在田桂榮夫婦不明所以的眼前擰開門把手,砰一聲關上門。 差點砸到一家三口的鼻子,田桂榮氣得罵“一家的孩子,怎麼差彆這麼大,她哥連點禮數都沒有,氣死我了。” 高有才父子拉著田桂榮坐下來消氣,隻安慰說可能有什麼急事。田桂榮心裡不舒坦恨聲說“有急事也不能當著我們的麵關門,兄妹關係好也沒當麵把丈夫的關在門外,還反鎖?氣死我了。等希望出來我可得和她說道說道。”田桂榮氣呼呼地說來說去,父子卻看看關上的門唉聲歎氣。 希望是背對著門躺在床上的,棉襖脫掉,她隻穿了件半高領的秋衣秋褲在被窩裡,門被突然打開又是一陣風一樣的甩上,還被反鎖,她以為那是高有才,想不到他平時羞羞怯怯的,關門力氣倒是挺大。 已經答應的事情,晚上同床也是正常的,希望沒有拒絕,她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高再無看著躺在床上鼓起的一團,下午時候負氣離開,想著找個暖和的地方吃頓飯換身衣服再找希望好好談談,沒想到路上車子竟然沒油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手機不知道掉哪裡去,連個人都聯係不到,氣得他狠狠捶方向盤。 天寒地凍的車內沒暖氣,他咬咬牙往回走,走了幾個小時才走回這小村子裡,一心想著就算是把希望卷被子裡扛走也行。 推開門就看到她這樣一幅既來之則安之的坦然模樣,她躺床上等誰呢,肯定不是他。 一雙帶著涼意的手一點點掀開她裹在身上的被子,希望往下滑去,要避開那雙冰涼的手,但是那雙手緊追不放,貼在她後背最暖熱的一塊,希望被涼得嘶倒抽氣。 被子被往下拉到腰肢那裡,希望閉著眼睛平複呼吸,要忽視身上的那雙手,忍住要抓住這雙作亂的手,給對方一個爽快的過肩摔。 沉重的身子壓上來,中間隔著被子貼著她,希望覺得不舒服,往一旁挪移幾下,身後的身軀一樣跟過來,反而貼得更近。 同樣冰涼的嘴唇貼在她耳垂上脖頸上,兩片冰涼把她暖熱的耳垂含在中間,隻有同樣暖熱的舌尖輕輕點點,高有才竟然是這樣的熟手,看來男人在這方麵是自學成才的高手。 希望怕彆人碰她耳朵,每次觸碰到都要渾身打顫著閃躲,這次也不例外,她根本沒有變化,仍舊是那個希望,在小島上把他當唯一,回來之後看著他眼睛內有依賴的希望。 小島上情緒已經變化,但是那讓高再無驚恐,尤其是後來希望竟然動了不離開的念頭,高再無意識到問題多嚴重,他不能帶著她,她的心放在他身上會害死她,那種強烈莫名的感覺讓高再無昏頭,碰巧賀光澤要希望,高再無想也沒想就 也沒想就給了。 他知道她能保護好自己,自救遠比依賴彆人更保險,她果然做到了。一聲輕笑,熟悉的腔調,連噴出來的呼吸都是熟悉的,希望身體突然僵硬,她慢慢轉過頭,眼睛看著身後的那張臉,待看清楚,真的是猜的那樣,她眼睛瞪大,突然推開高再無,擁著被子滾到床角落,不敢大聲叫壓低聲音質問“怎麼是你?” 高再無把剛進門時候扔在床上的大衣扔到櫃子上,然後是圍巾,然後是針織衫。 希望吃驚地看著他的動作,他在脫衣服,一件件、慢慢地、動作優雅地,但是這裡不是藍蓮和雙並會,這裡是一個不知名的村落,是在彆人的家,希望把被子蓋過肩頭“你怎麼進來的?住手。” “不是我會是誰?外麵那個愣頭青?”高再無一條腿壓在床上,他身子前傾要摸希望的臉,被她用力揮開,希望甚至發力推他,身子往角落更深的縮去“你穿上衣服,我們出去談。” 希望看高再無坐在床邊喘氣,她提最安全的建議,就算是出醜也不能在這裡,不能在這家人麵前,他們對她這麼好,這麼信任她。 “我改主意了,要談可以,隻能在這裡談,過來。”高再無坐在自己曲著的那條腿上,他累得厲害“還是我過去?” ----這樣的情況和對峙,希望肯過去除非腦子有病,她瞪圓眼睛狠狠地看著高再無,這是在高有才一家三口的家,這裡有希望不想破壞的寧靜,就算她的過去再不堪,起碼這一家三口是真心實意對她好的,體諒她疼惜她願意給她未來,但是同樣是在這裡,高再無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隨時會毀掉希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新生活,有些人就是這麼霸道,他已經是沒有未來,就能輕易破壞彆人的憧憬。 高再無對希望的怒目而視感到雲淡風輕,他紋絲不動坐在床邊緣,和她大眼對小眼地瞅著,希望拉過被子覆蓋在胸口往上,不時往脖頸上攏,看高再無的眼神充滿防備和厭惡。 高再無看她也隻是敢用眼睛瞪自己,卻不敢大聲說話,他嗤笑一聲“怕他們知道你和我的關係。” “我們沒關係。”希望壓低聲音卻字字清晰準確地吐出來,他們沒有關係,就算過去有,在那個她被寂寞恐懼吞噬的夜晚也消失儘了,憑什麼他就能這麼對她若即若離,用似是而非的態度左右她的態度,把她吊的不上不下,希望覺得她過夠那樣的日子。 沒關係?高再無冷笑一聲,濃黑的眉頭卻舒展開,他輕挑嘴角故意說“那麼,就有點關係。” 說著傾身過去,半個身子朝著希望撲過去,高再無一米八幾的身高,而床也就是一米多寬,希望就算躲在牆角,高再無的身子準確砸在她身上,緊緊罩住她。 高再無速度快,希望速度更快,她在高再無要落下來的那秒,往後退,拱起腿弓起被褥欺騙高再無的視野,在他倒在被子時候,拉起被子罩住他的頭。 高再無撲到希望,卻隻罩住她的腿,希望雙手用力用被子蓋住高再無的頭,抽回腿,翻身坐在他身上壓住他,抬起手肘壓在他脖頸處,一連串的動作讓她氣喘籲籲,希望警告他“彆動,否則我不會下手輕。” 希望的身手高再無知道,她就算再快再準,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力量有限,但是高再無不想反抗,他臉朝下埋在被褥裡靜止不動,任由身上的女人為虎作倀。 希望是真的想手肘用力敲暈高再無的,但是她該怎麼對門外的田桂榮三口解釋高再無。 約莫三分鐘,被希望壓著的高再無仍舊一點動靜都沒有,希望覺得不正常,除了最初的幾下掙紮,這不像高再無的風格,難道是被子把他悶死了嗎?希望不敢輕舉妄動,她四處張望,床頭有幾根竹竿,估計是夏天用來撐蚊帳的柱子,每根上麵綁著一根白色的布條,希望伸手去夠布條,她需要束縛住高再無的手再看他是不是真的暈過去。 最近的柱子距離希望也有些遠,她用一條腿壓著高再無,偏著身子去夠。 像爆發力極大的地震,昏天暗地之間,天地轉變,希望已經被壓在下麵,她不甘心抬腿踹高再無,又上手抓他,手上是用了死勁的,隻聽高再無嘶嘶抽氣聲,卻不見他放開她。 高再無掰著希望的雙手壓在頭頂上,坐在她胯骨上,同樣氣喘籲籲地瞪著她,見她仰起頭要來咬他,高再無撲哧笑出聲,一手掐著她的下巴,讓她的嘴巴合不上“彆咬舌,死了倒也利索,要是啞巴了這家肯定不要你。” 希望氣得想要破口大罵,她臉頰被高再無捏得疼痛,她口齒不清地說“放開我,我們再來。”高再無低頭在她額頭上吧唧親上一口“傻樣,好不容易壓住你,乾嘛再費力不討好放開你。” 占著身高的優勢,輕易摘下那根希望本想取下的布條,纏繞上她的手腕打上死結。希望不肯就範,動得幅度更大,她太了解高再無,他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的。 身下是柔軟的她,一個軟如qq糖,一個堅硬如麥芽糖,磨蹭著希望的秋衣往上翻去,露出平坦白皙的小腹,壓在她身上的高再無第一時間感覺到她的變化,漸漸的 希望感覺到有什麼開始頂著她的小腹,她視線下移落在高再無褲襠中間,她怒罵他“不要臉,放開我。” 雙頰不知是因為知道了什麼而羞紅,還是掙紮時的氣息不穩,希望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丟人,也有些沒氣勢,她說“求你,放開我,我們出去說。” “現在晚了。”高再無用冰涼的手掌放在她的細膩皮膚上,他的手冰涼的像外麵凍結的冰塊,希望卻是溫在熱水裡的熱牛奶,放上去就拿不下來,而且高再無也沒想拿下來,他手順著希望纖細腰肢往後腰滑去,希望的腰很細那裡有兩個可愛的腰窩,現在摸上去平坦一片,甚至快要摸不出來身體的曲線,看來她這些日子過得不錯,長胖不少,手順著往下禿嚕,溜進秋褲的鬆緊帶,大手握住一片挺翹,忍不住用力抓一把。 如果是以前,希望不怕,她有的也就是這具身體,她知道怎麼讓男人高興,怎麼裝作自己高興,但是現在,她害怕,害怕門外的田桂榮敲門,害怕外麵的人聽到動靜,這是自家蓋的農家院,房子的隔音效果又能有多好呢。 希望扭著身子像蟲子一樣蠕動著,她咬牙切齒地用額頭去撞高再無,被高再無識破一手按住她的腦門,她就再也動不了。 “請你給我一點尊嚴,可以嗎?”高再無牢牢壓住希望,開始動手解皮帶,聽到她的話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他果然笑了“尊嚴?你有尊嚴!” 希望想,我的確是好日子過多了,和狼開始談論人權,她哪裡有尊嚴,她的尊嚴就是彆人要她就要配合著給。 高再無見希望不動了,他倒覺得有點乏味,他拍拍希望的臉“你不是愛我嗎?表現給我看。” 看吧,他就是知道,他早就知道,能這麼輕鬆無所謂地說出來。希望苦澀地笑,笑著笑著就流出眼淚“那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