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不上山,慕容澤想吃東西,還得依靠暗衛上下山送進來。 一來一回,不可能完全避開村民們的眼睛。 除非他們晚上行動。 白天走在山裡都很危險了,更彆說晚上,天一黑,你永遠不知道,前方有什麼危險在等著你。白天看得清楚,至少你還能對付,走夜路幾乎是拿命在賭。 否定了這個可能,唯一剩下的,還得從梨樹上思考。 這麼多樹,要說不是種來結果子食用,就隻是觀賞,是不是有點浪費了? 知道慕容澤有錢,能從彆處運來這麼多的梨樹,耗費的精力不少,砸進去的銀子也不少。 以她對慕容澤的了解,整個人對浪費二字,是刻在肚子裡的。 有錢就是爺,他願意揮霍是他自己的事情,彆人管不著。 替他賣命的人,隻管著收錢就好,大人物的事兒,他們想管也管不著啊。 “那些水珠,很可能是為了防禦敵人。等會兒,我們再試一次。”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了先前的教訓,無人敢靠近梨樹,連著休息時間,都不敢靠著樹,尤其是花瓣上帶有水珠,避之而不及。 雲痕讚同沉清菱的想法。 撿起地上的落葉,走向最近一顆梨樹。 侍衛上前製止,被雲痕嗬斥。 “下去,本王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 入口處有機關,防止敵人進入很正常,他們都走了一天了,難不成這裡的梨樹也有毒?那慕容澤在山穀裡,他靠什麼東西果腹? 當真不是他好奇,慕容澤被人們神化那麼多年,到底還是凡人一個。雲殤都說了,他是因為體內有無數種藥物,相互製約,所以他才能活這麼多年,模樣也一直未變。 停留在他中毒那個年紀,大概是他二十歲左右,慕容澤自己也記不清了,彆人更不可能記住那麼多。 暗衛們頂多保護慕容澤的安全,在山穀外守著,不讓村民靠近,打擾到大祭司“修煉”。 食物的問題,總得解決。目前為止,走了一天一夜,他們還沒找到任何水源,幸好先前在泉水裝滿水,不至於渴死在山穀裡。 “梨樹結果,至少得五年,甚至更久。你看這些樹,一看年紀就不小。運送到此處,耗時耗力,村民們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他們有法子躲過村民的眼睛。” 意味著山穀可能有另外一條路,可以進入。 入口有多個,山下的村子也不止一個。或許他們應該做好更全麵的調查再來。 疏忽造成現在尷尬的局麵。誰也不清楚,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到底是捷徑,還是繞遠路了。 “事在人為,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雲痕安慰道。 走一步看一步,他們現在能做的,全都隻能靠運氣。 運氣好,走的是捷徑。運氣不好,繞遠路不說,很可能在他們沒到達目的地之前,遇上了從另外一個入口進入山穀的村民,或者是敵人。 。 他們現在好比甕中之鱉,對付手裡武器多,人手多,隨時都能讓他們全軍覆沒。 落葉掉落在花枝上,感受到重量,花枝上的水珠隨著花枝,滴落到落葉上,雲痕立刻把葉子丟掉。 水珠順著葉子掉落,砸在地麵上。 葉子沒被融化。 雲痕不信,撿起另外一片葉子再試一次,和剛才的結果一樣,葉子沒有被融化,水珠被彈開了。 驚喜的發現讓眾人愣住,不少侍衛紛紛效彷,葉子沒有融化,一切正常。 “郡主,葉子沒有被融化。” 樹上還沒有結果子,這段路全靠他們帶來的乾糧果腹,有沒有毒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兩樣。 “按理說,現在的天氣挺熱了。慕容澤要是這時候來,樹上沒有果子可以吃,那他吃什麼?”雲痕看著眼前成片的樹林發呆。 他的問題值得思考。沉清菱覺得,很可能他們現在,還在外圍,並沒有進入到山穀的中心位置。 外圍種多少樹都沒問題,重點布局還得在中心位置。 居住的地方,排場要比外麵大得多,細致到每一處角落的位置,都能體現出建造者的細心。 雲逸霖可算是個心細如發之人。梨樹若是屬於外圍,那中心位置,得有多麼的宏偉? 山路不好走,運送梨樹費力不討好,若是山穀裡出現一座廟宇,所使用的建築材料,豈不都要依靠人力運送上山? 知道雲逸霖有個厲害的哥哥,但也不能這麼敗家啊。 而且這兒之後是給慕容澤使用,以雲逸天的個性,不可能這麼心甘情願出錢,用在自己最討厭的人身上。 慕容澤在人們心中很有威望,善待他來鞏固帝位,實在不像是雲逸天能乾得出來的事兒。 哪怕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雲逸天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兒。 舍己為人,換個對象就合理了,給慕容澤花錢絕不合理。 “或許,往前走,會有我們意想不到驚喜。”梨樹結果子慢,單靠一種食物,誰也不保證年年都有果子吃。 多種選擇提供,保證足夠的食物來源,慕容澤住在這兒也能安心不少。 雲逸霖不安排,慕容澤自己也能安排好。 他不像是會虧待自己的人。 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他的大祭司府占地麵積可不小。裡頭隨意一件擺設,都能給普通家庭生活幾年了。 年歲越大,收藏的東西大多數都是彆人想象不到的。 古董的價值忽高忽低,整體來說,價格虛高,但在喜愛的人眼中無價。 隻要肯出錢,價格合適就會有人購買。 不至於身無分文的地步,慕容澤的不動產多著呢,還沒到變賣家中財物救濟的地步。 身居高位就是好啊,嘴皮子動一動,就能讓人乖乖把銀子捧到他麵前。皇室忌憚他,百姓敬仰他,慕容澤的生活過得可滋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