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將近,雲痕一刻不停的跟在沉清菱身邊,深怕有個人把她從自己身邊帶走。 沉清菱知道他那點小心思。由著他去,不然又得鬨騰。 在外人麵前,雲痕是個性格乖張,做事張弛有度的皇子。在朝堂上與大臣們唇舌之戰,從未有過敗績。 切莫認為是群臣礙著他皇子的麵子讓著他,雲痕可沒有把自己的身份當作一種便利,逮住對方的死穴一通亂咬,可把不少臣子個害慘了。 得罪的人一多,雲痕更有理由來宣王府蹭吃蹭喝,連著雲宥餘派人來慰問沉清菱,問她是否需要幫助,可以幫她把整個磨人的家夥趕走。 知道沉清菱手裡沒有可用之人,雲宥餘撥了一隊人給她使喚。慕容澤一日不回,那些駐守在宣王府的暗衛也不敢稱作主張離去。 日日盯著郡主和王爺秀恩愛,尷尬得很。 退婚一事鬨得沸沸揚揚,他們聽得是有鼻子有眼兒的,隻等著自家主子回來,問清楚實情再做接下來的打算。 都是拿銀子辦事兒,再看看雲痕安排的暗衛,現在都比躲著,大大方方跟宣王府的侍女聊著天嗑瓜子,好生羨慕。 “天底下就沒見過其他人跟你這樣宣示主權。”沉清菱忍不住吐槽。 捧著剛出爐的地瓜,雲痕樂嗬嗬的看著沉清菱,伸手把粘在她嘴角的糯米粉擦掉,“他來了,我不得勤快點?萬一他趁機把你搶走,我可怎麼辦?豈不成了被拋棄的孤兒?” “呸呸呸,什麼叫做被拋棄的孤兒?也不怕被厲貴嬪聽見,你可是要挨打的。”衝著雲痕這態度,不得被打得屁股開花? 厲貴嬪現在身體好了許多,大多數時候以靜養為主。雖說是住在熱鬨的永壽宮裡,但那是正殿的事兒,與她住的偏殿無關。 身體好起來,厲貴嬪開始找些事情打發時間。 自己兒子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先前在朝堂上一番言論,她身為母妃自然是聽過風聲,想著兒子到了一定年紀,想法會慢慢改變。 左盼右盼,就盼著他自己能自己帶一個回來,好讓她高興高興。姑娘沒帶回來,反倒自己請求跟著去幽鹿城,可把厲貴嬪給氣的,雲痕回來後也不敢去宮裡見自己的母妃,就怕惹她不高興。 氣大傷身,不孝兒做的錯事兒,雲痕段不會故意去氣她。 日日來宣王府蹭飯吃,宣王府的人早已習以為常,倒是那藏在暗處的慕容澤和雲逸天的暗衛。 一個不知如何說,一個不敢說。 乾清宮裡那位,他們摸不清楚是什麼意思。 郡主與大祭司退了婚,這以後還是要將郡主指婚給他人,可郡主與王爺這般,當真不知? 報上去,怕是他們腦袋不保。王爺和郡主在一起純屬意外,可他們知情不報,怕是腦袋更是保不住。 說還是不說,就靠一張嘴,眼下兩位主子還沒打算公開,他們又要操什麼心呢,知足享樂。 出了 bsp;出了事就說自己不知道就好,至於其他,有彆人替自己擔著呢。 對麵的慕容澤暗衛也是這麼想。 相互推脫的事兒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現在還能共事,過幾日大祭司回京可就不一定了。 雲痕能如此無所畏懼,仗的就是自己的本事,還有這皇子的身份。 他慕容澤現在被雲殤拿捏得死死的,想反抗也得看自己有沒有本事把雲殤毒死。否則,他就彆想著再盯著沉清菱。 此次去幽鹿城,收獲頗豐。 但最關鍵的東西,依舊沒能解開。 回京後,沉清菱對著一牆的數字沉思,套用了畢生所學的數學公式去解,什麼沒解開不說,還浪費紙張。 洛陽紙貴,在翼國,能買得起好的紙張,那可是大戶人家。 造紙技術不成熟的年代,一切生產工序都得依靠人工。 銀子沒發到位,願意乾活兒的工人自然少,加上造紙技術被古玉卿壟斷。 哪怕是皇室內部,使用的紙張大部分都來自古玉卿。 彆處的紙張運用到京城需要運費成本,不劃算,還不如京城本土自產的紙張。 全京城所有的造紙坊,在幾年前全被古玉卿收購,成為他手裡最令人心動一塊肥差。 朝廷許諾再多都無用,古玉卿不肯放手,銀子給得再多,古玉卿連看都不看一眼。 正因為此事,惹惱了雲逸天。 一個平民,沒有任何爵位加身,手裡擁有足以撬動整個翼國命脈的商業版圖,多次試探無果,叫一個帝王如何安心? 古玉卿若是自己的兒子,雲逸天指不定會把龍椅讓給他,可他不姓雲,縱使他表示自己對朝廷的衷心,心中的芥蒂產生,叫雲逸天如何再信他? 不願意服軟的個性,使得雲逸天對古玉卿的意見頗深。 從雲清離十歲生日過後,對外宣布,允許他的皇子們進入商圈。 以雲清離作為榜樣。十歲生日後,每一位皇子將得到人生第一桶金。 雲清離之所以能得到太後的青睞,不單單因為他是弟弟們的榜樣,也是皇室最出色的皇子。 有他為先,之後的皇子們做得再出色,也抵不過雲清離在太後心裡的位置。 努力向上爬,雲清離的做法很對,但他依舊沒能完成雲逸天交給他的任務。 搶走古玉卿手裡的一點產業都沒有,當真是沒用。 雲逸天想要的,哪怕隻是撬動一點點也好,至少讓古玉卿知道,他如今已經動搖到國本了。 放眼看去,古玉卿在京城可以說是獨樹一幟,幾乎整個京城都有他的產業。不但如此,在其他地方,古玉卿也有不少不動產。 田地、鋪麵等等,不愁吃穿,古玉卿隻需要躺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