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瑞王妃好大的架子啊,我都在這兒坐得腰酸背痛的。” “你啊,就知道打趣我。瞧著小嘴撅的,都可以掛好幾斤豬肉。”示意侍女把東西放下,戚琉羽看了一眼上官漓,“你們都出去吧,沒吩咐彆進來。” 姐妹倆說悄悄話,自然沒有讓外人聽到的道理。 知心話,隻對知道自己心意的人講出。 女兒家的話題,繞不開那幾個。 戚琉羽命人挑了上好的滋補藥材,上官漓打小身子不佳,得好好補補。 “說吧,可是為了宣王府設宴一事?”敏銳的捕捉到上官漓臉上一絲嬌羞,戚琉羽知道自己沒猜錯。 上官漓這模樣,可不是和從前未出閣的自己一模一樣?女兒家的心事,還得是自己人才了解,戚琉羽一個眼神便知上官漓心中所想。 被人說中心事,上官漓羞得低下頭,手帕在手裡皺成一團。 “還想不想知道了?你啊,就不該如此,你是上官大人的獨女,是他的掌上明珠,放眼看去,哪個青年才俊不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就你還趕著往雲殤身上貼,他啊,連一句話都沒給你帶著。” 說來真是氣憤,雲殤的冷漠,讓戚琉羽為上官漓覺得不值。 要她說啊,皇室裡也不是沒有優秀的皇子,奈何上官漓死心眼,偏偏是個認準了人就不會變心的,當真令人頭疼。 “可我,就是喜歡他啊,琉羽,你可要幫幫我。”尾指勾著戚琉羽衣袖,上官漓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叫人心生愛憐的眼神,戚琉羽不懂雲殤為何不肯主動。 長歎一聲,戚琉羽也不是沒努力過,無奈宣王府那位嘴巴緊得很,無論她怎麼套話就是不肯說出口。 “我問過了,大祭司也留在幽鹿城,或許是遇上什麼事兒,要他回來還得再等等。具體什麼事兒,抱歉啊漓兒,我沒能問出來。” 三寸不爛之舌,沉清菱死活不肯開口,戚琉羽和穆王不熟悉,又不好去問他,隻能在沉清菱這兒下手。 問不出來沒關係,有心就好,上官漓自然不會怪她,若是有意隱瞞,哪怕是用刑未必能問出口。 姐妹聚在一起,喝喝茶吃吃點心,天空中的霞雲仙子帶走了殘留的陽光,住著嫦娥仙子的月宮登上枝頭。 把人送回上官府,馬車停在瑞王府門口,侍女見著門外停靠的馬車,立刻向王妃稟報。 “當真是巧了。” 午後說著沉清菱,晚上這人就到府裡來,戚琉羽算著明日去一趟我幸福,如此看來省事兒不少。 孩子太小走不開,交給奶娘戚琉羽不是特彆放心,總歸還是自己帶在身邊的好。 身後跟隨一大批奴仆,穿過蜿蜒曲折的長廊,聽著傳來的歡聲笑語,戚琉羽端正自己的儀態,昂首挺胸走進去。 “來啦。”雲宥餘起身,拉著戚琉羽的手坐 的手坐下。 翼國流行盤腿而坐,尤其到了夏日,汗水打濕衣裳,尤其是令人尷尬的部位。 “可是去見了上官家的小姐?”聽下人來報,雲宥餘想起這一茬,懷疑雲殤沒跟著一起回來,是打算在幽鹿城多一輩子。 坐在夫妻二人對麵,沉清菱澹定的喝著茶,享受著不可多得的寧靜。 茶杯底下,是瑞王府的標誌,想起從前去宣王府也是如此,戚琉羽眼眸不由得一暗。 “是啊,漓兒念著齊王殿下為何不給她書信,傷心得很。” 依偎在雲宥餘懷裡,沉清菱看她這幅柔若無骨的模樣,倒是有幾分興師問罪的意思。 上官漓與她說了什麼,都改變不了她接下來要告訴二人的話。 雲殤自己做的決定,沒人能幫著,二人能不能成,還得看緣分。 緣分到了,有緣千裡來相會,又如何阻隔呢? “皇兄如今在幽鹿城,是有更重要的任務在身上。並非沒有書信來往,信中皆是機密,事關江山社稷,實在不好透露半句。” 過問自然是有,雲殤還算有良心,擔心上官漓被人詬病,一並寄來的,還有一枚玉佩。 定情信物。 記得先前雲宥餘和戚琉羽,他們二人的定情信物,也是自己轉交,這業務沉清菱很熟悉。 東西還得交給當事人才好,才算是大功告成。 說明來意,沉清菱將三封邀請函遞上。 “玳冒姑姑真是可惜了,這位姑娘用得可還順手?” 說的是玉清,先前跟在玳冒身後,光芒都被玳冒蓋住,如今能否挑起大梁,還得沉清菱這個主子說了算。 “王妃不必擔心,奴婢定會照顧好郡主,為郡主做好每一件事。”玉清向戚琉羽行了個禮,俏臉一熱,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挑刺兒可不是戚琉羽強項,不過是為了引起沉清菱主意,讓她記著上官漓和雲殤的事兒。 三個月的時間,他們三人相當熟悉彼此,了解彼此的性情,戚琉羽想聽聽看沉清菱對他們二人的分析。 有幾分把握?是否要繼續前進? 一想到上官漓那丫頭一頭熱,最後熱臉去貼冷屁,戚琉羽心裡難受得很。 自己曾經也如她這般愛一個人,幸好最後如願。 上官漓是自己好姐妹,戚琉羽自然希望她也能如願以償。 手中茶杯放下,沉清菱表明自己的立場,“本就安排好了,隻是沒能由他自己親手交出去,還得我來做這個中間人。” 說到中間人,夫妻二人相視一笑。 當初他們也是如此,托付沉清菱把東西交到對方手裡。 雲殤不在京城,倒是情有可原,戚琉羽緊繃的臉柔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