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帶他們去見人,柳胤生自然不會食言。 翌日。 一身月白色的布衣出現在眾人麵前,柳胤生鮮少穿著如此素淨的顏色,容顏端莊使得柳胤生卡上去,十分儒雅。 儒雅的氣質在柳胤生身上,文人的氣息發揮得淋漓儘致。 多看幾眼,對於好看的人,無論男女,沉清菱都會留意著。 “彆看他,看我,我生得也好看,不必看他。”雲痕吃味道。 看彆的男子,雲痕自然要生氣。 他要是不生氣,難道會是木頭不成?眼前這位,可是能當他們父親的年紀。 對著三人揮手,柳胤生臉上的笑意讓雲痕僵住。 彆的不說,柳胤生的確生得不錯。在這樣荒涼之地,柳胤生與周圍格格不入。 一朵孤傲的花朵,生長在沙漠之地,搖曳身姿的同時,周圍的荒涼更顯得它身上孤傲的姿態。 “此人若是生在京城等富裕之地,怕不是被全城貴族女子追隨。”雲殤嘴碎一句,被貴女們追捧的雲殤,此時也不得不承認柳胤生的優秀。 帶三人去見詹雲飛夫婦二人。 身為雲逸霖的貼身護衛,詹雲飛自然知道的事兒可不少。至於他的妻子傅梅,對於自家小姐,和丈夫類似。 柳胤生向二人介紹三人的身份,以及他們的來意。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齊齊看向柳胤生,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他們在這兒生活了幾十年,頭一回來人特地來尋,心裡難免有些緊張。 為了不影響三位貴人的進度,柳胤生勸說二人,希望他們能配合好,他們也能早些離開。 相處著一個多月以來,柳胤生摸清楚三人的個性,不是輕易改變主意的人。不可輕易得罪,請神容易送神難,隻得耐著性子哄著,直到把人送走為止。 懊悔的事情,是沒有提前告知二人,讓他們做好準備。在三人麵前失了分寸,本該是他們有求於人才是,現在倒是反過來。 貴人貴人,三人身份顯赫,一身粗布麻衣也壓製不住身上的貴氣。 尤其是不苟言笑的雲痕,對比起其他兩位,讓人看了一眼便覺著膽戰心驚,生怕說錯話得罪他。 “彆怕,他們三位都是好人,可不是來興師問罪來。隻為能了解一些關於王爺和齊將軍的過往。” 雖說是女子,可在幽鹿城百姓眼裡,齊圓夕便是他們幽鹿城戰無不勝的將軍。 一生之中,從未有過敗績的人,卻在麵對愛情這場戰役時,輸得一敗塗地。 瞧著眼前熟悉的麵容,傅梅羞怯的看著柳胤生,“城主大人,這,能否讓我夫婦二 我夫婦二人的,單獨與郡主說會兒話?” “自然可以。”說著,柳胤生看向雲痕和雲殤。 兩位王爺他可做不了主,還得看他們自個兒的意思。 事關沉清菱父母,雲殤率先起身走向屋外,柳胤生跟在其身後。 夫婦二人看向雲痕,轉頭看向沉清菱,雲痕撇了撇嘴,帶著不滿離開。 走時還不忘把門關上。 四周皆是他的人,倘若夫婦二人對沉清菱發難,雲痕絕不會放過二人。 屋內隻留三人,沉清菱心裡的疑惑,還在等著二人為自己解開。 “郡主,王爺和小姐他們,若能見到郡主如今這番模樣,定能安心。”傅梅感歎道。 小姐回京城,自己沒有跟隨在其身後,是傅梅一輩子的遺憾。後悔當初沒有跟著一起回京,至少她能護著小姐,在她身邊也能為小姐做事。 作為雲逸霖的貼身護衛,詹雲飛知道的事兒可不少,挑著講給沉清菱聽。 “如此說來,當時不少人反對他回京?” “是啊,先前設下那麼多鴻門宴,難道教訓還不夠嗎?王爺不傻,知道此去九死一生,於是命我無論如何都要護著將軍,不讓陌生人靠近,誰知……” “百密一疏,不曾想太後的人直接破窗而入,將將軍擄走,將聖旨的內容告知後,將軍立刻收拾包袱趕回京城。走得匆忙,不少人還是第二日才知道將軍離開。” 如此說來,一切都是因為太後。 又是因為太後,說是背鍋俠,那是以前沒見識到太後真正的威力。 極強的控製欲,已經把兩個孩子,甚至是周圍人弄得痛不欲生。 百善孝為先,為了讓兒子回到京城,太後使出各種招數。 冷水浸泡,導致自己得風寒,讓宮女去散播,說她得了不治之症,將不久於人世。 第一次成功,接下來便會有第二次和第三次,屢試不爽,太後抓住雲逸霖的弱點,拚命往自己身上下功夫。 如此惡毒的行徑,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敢問,你們可知先皇對太後感情如何?”從丈夫身上得不到愛,於是轉接到兒子身上。 想從兒子身上獲取缺失的愛,於是乎,對兒子的控製欲越來越強。忘了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 全方麵控製雲逸霖,是太後最得意的。 皇帝無法掌控,哪怕自己用生命威脅,依舊無動於衷。可小兒子不同,幸好他不像他哥哥那樣狡猾,太後以控製兄弟二人為榮。 “當真是荒謬。為了自己的私心,斷送不知多少人的性命,如今得了這樣的下場,是她自己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