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以後會多帶幾個人。” 帶著嬌嗔的語氣,雲痕聽著心裡好受許多。 管他慕容澤再厲害,隻要沉清菱的心是向著自己的,雲痕有絕對的信心。 總有一日,他們二人能光明正大出現在眾人麵前,公開他們二人的關係。 廚房把煲好的湯熱一遍,用麵粉做了麵條,端著兩碗麵來給二人當夜宵。 雞湯的味道甚好,今日沉清菱喝了兩款雞湯,感覺自己整個人猶如被醍醐灌頂,似乎某個開關被打開一樣。 “慕容澤他無法是想著,婚禮提前,以免這件事有變故。我覺著不是我們被發現了,是他自己單純的想法。”或許,慕容澤在避免的,是雲逸天出爾反爾。 聖旨是他下的,若是雲逸天想收回聖旨,除非慕容澤能慫恿滿朝文武百官,全都站在他那邊幫他說話。 難度太大,朝中和慕容澤交好的人並不多,與其防著彆人,雲逸天是他最應該堤防的人。 以雲逸天以往的作風,出爾反爾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慕容澤比任何人都了解雲逸天,或許,真是他們多想了,慕容澤堤防的人還是雲逸天而已。 把牛肉片夾到沉清菱碗裡,雲痕吸溜一口麵條,再喝一口湯,“以他多疑的性格,也不是沒有可能。你是頭一個唄父皇賜婚的人,收回聖旨的事情不是沒發生過,父皇是個出其不意的人,總能做出一些讓人不可思議,不理解的事情。” 在雲痕的認知裡,出爾反爾,可不正是帝王的權利麼? 整個國家都是他的,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隻要不觸及到根本,聖旨被駁回的可能性極高。 把最後一口湯喝完,雲痕把碗放回托盤,拿出手帕擦拭嘴角。 “的確,慕容澤也是,突然怎麼就想到我身上了。你是不知道,他府裡有不少美女呢。一個個長得跟天仙似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住。”沉清菱就是單純的好奇。 或許在他們看不見的時候,她們或許也為自己的命運拚命過,可惜遇上慕容澤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人。 侍女很多?雲痕想到沉清菱上次到自己府上,似乎有在留意府中的侍女和侍衛,莫不是也…… “我府上可沒那麼多侍女,除了一部分必要的,其餘全是男人。真的。” 看著雲痕無比認真的說著,看他那一本正經的表情,沉清菱被他給逗笑了。 “清者自清,你這麼著急和我解釋做什麼,我可什麼都沒說。”自己抖漏出來的消息,沉清菱這回不想想歪都難咯。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雲痕頭一回明白它的含義。 解釋吧,怕誤會更深,會讓人覺著他這是在為自己辯解。不解釋,又會覺得他自己把事實說出來。 “我,我真的沒有那個想法,一個就足夠了,後院太多人,容易起火。想父皇那樣,隨時都可能會被自己的女人滅口。”使不得使不得,雲痕可不想年紀輕輕就丟了命,珍惜眼前人。 沉清菱噗呲一聲笑出聲,把手裡的碗放在他手裡,“我可什麼都沒說,你自個兒招什麼呢?若是清白,時間會證明一切,無需辯解。” &nb bsp;慕容澤府裡的侍女,估摸著全都知道她的身份。 想著日後府裡當家作主的人就在眼前,想過來看熱鬨的人,或許有一部分想過要成為慕容澤後院的女人。 能成為大祭司的女人,是無上的榮耀,對她們而言,尋得一個值得依靠的終身伴侶,她們的一生就值得了。 沉清菱理解不了這種想法,她們有她們自己的選擇,沉清菱無權乾涉,彆人也沒有權利去指責她們。 人生可以選擇,做出選擇那一刻,下半生的命運全在這一刻被決定好了。 能在慕容澤身邊做事的,慕容澤或許不會管那麼多,那他的下屬應該擔負起責任。責任在慕容澤下屬身上,是否要解決問題根本,還得慕容澤自己親自出馬。 說起來,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是否讓這些侍女留下,是慕容澤有權利做的事情,她隻是一個外人,跟這件事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話雖這麼說,可慕容澤記住了沉清菱說的每一句話。 大祭司府。 皎潔的月光灑在身上,澹雅的月白色穿在慕容澤身上,沒有儒雅的氣質,反而給人一種凜若冰霜的感覺。 管家依照大祭司的意思,把府上所有侍女都召集到一起,等候大祭司處置。 定定的站在那兒,管家額頭上全是汗珠,秋風吹得再猛烈,絲毫沒有帶走他身上一絲絲熱意。 大祭司從未管過府內的瑣事,尤其是安排府內的侍從,向來都是由他來安排,管家擔心大祭司是否會怪罪到他頭上。 “本座知道你們的心思,平日收好自己的私心本座可以不管,可你們在她麵前,把自己的私心表露無遺。” 環視一周,慕容澤從她們每個人臉上得到想要的答桉,緩緩開口道,“本座這兒,容不下你們,從何處來,去往何處。” 每個人臉上都是驚恐的表情。 什麼都沒做,什麼話也沒說,怎麼就被趕出大祭司府了? 大夥兒不知道什麼原因,大祭司突然說出這些,是否與下午發生的事情有關? 聽完,管家心裡一激靈。 午後郡主氣勢洶洶來府上,他知道大祭司會很高興,可沒想到人走之後,大祭司會這麼生氣。 究竟發生何事? 所有侍女齊刷刷跪在地上,求饒聲此起彼伏,慕容澤聽著心裡煩躁得很。 “滾,本座隻說一次,你們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本座沒有直接把你們攆走,你們應該感到慶幸。” 在她們跪下那一刻,慕容澤心中更是不悅。 她好不容易主動來找自己,慕容澤心裡歡喜得很,誰知她介意她們的存在,慕容澤覺著沉清菱是在吃醋。 把她們趕走,對大祭司府帶不來任何傷害,也能讓她開心些,何樂而不為呢。 “大祭司,我們並未向郡主說任何話,還請大祭司明鑒,不要趕走我們。離了大祭司府,我們又該何去何從啊……” 一個起了頭,所有人跟著一起跪下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