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澤用完膳又將小念念哄睡著後,就對傅淩淵說道,“皇上,臣妾很累了,想要休息了。” 傾澤想要他離開這裡的意圖很明顯,傅淩淵雖然心裡不好受,但是想著傾澤現在正在坐月子,也確實該多休息休息,既然她現在不想見到他,難麼他就隻有暫時先離開。他相信終有一天,傾澤會明白他對她的好,到時候一切的誤會,都將煙消雲散了。 傅淩淵走後,傾澤想了很久才睡著了。 其實,她現在已經確定了,在她還是一個傻子,毫無戒備心的時候,傅淩淵就住進了她的心裡,並成為了她生命力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隻是她愛他,但是他愛的卻是另有其人,她實在是難以接受,或許說是,她需要一段時間消化這件事情。 後宮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皇後娘娘因為難產差點兒喪命,卻是奇跡一般的變聰明了。這可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因禍得福埃 奶娘點算了傅淩淵給傾澤送來的奇珍異寶,對著傾澤笑著說道,“皇上對小姐的那顆心,真的是很難得了。” 是了,作為一個帝王,能夠在朝堂上承諾自己此生隻娶一個女人,而且他對這個女人的好,簡直是沒有任何挑剔。這樣的殊榮和寵愛,是天下的女人想也想不來的。 傾澤輕輕的拍著昏昏欲睡的小念念的背脊,苦澀的說道,“但是他愛的,始終不是我。” “小姐,我看得出來,皇上對你可是一心一意,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難道就因為一個稱呼嗎?”奶娘莫可奈何的問道。 “他看著我,確是呼喚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而我,追根究底,就是他對那個叫做月兒的姑娘念念不忘的替身罷了。”傾澤的眼中,流淌著淡淡的憂傷,“他忘不了月兒。” “小姐,我老了,不懂得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但是不管怎麼樣,我相信在皇上的心裡麵,是有你的。”奶娘緩緩的說道,“而且陪在皇上身邊的,始終都是你,而不是那個叫做月兒的姑娘,你和皇上才是夫妻,是這個世間,最親密無間的兩個人。” 陪在他身邊的,一直都是她,不是那個月兒。 傾澤愣住了,心裡麵,一直盤旋著奶娘的這句話。 晚上傅淩淵過來的時候,傾澤正抱著小念念玩耍。 小念念的胖乎乎的小手,不停地想要揮舞著,想要搶傾澤手裡的撥浪鼓。 “傾澤······”自從傾澤抗拒‘月兒’這個稱呼後,傅淩淵就不再叫她‘月兒’了。其實她們就是同一個人,但是傾澤是不會明白的。這件事情,出了那個老婆婆知道,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其實但現在他有些疲倦,是的,是疲倦,一個人守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回憶,是很累的。 不管他接受不接受他和白月的那段時空已經不見了,但是在他麵前的,是他的月兒,同時也是一個其他的人。 聽得傅淩淵的聲音,傾澤沒有回應,隻是將小念念抱了起來,背對著他問道,“皇上還沒有用晚膳吧。” 聽宮人說,最近傅淩淵都是心事重重,時常沒有用膳。雖說她很生氣,她竟然是彆人的一個替身,但是說實話的,她是愛這個男人的,否則也不會這麼的生氣。 “傾澤,我······”聽得傾澤這麼說,傅淩淵高興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滿眼的欣喜。 小念念的手伸到傾澤的麵前,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好像也為他的父親高興。 “這孩子生下來到現在,你還沒有好好的抱過他,你要抱一抱嗎?我也好去傳膳。”傾澤說著,轉過身來將小念念報道傅淩淵的麵前,淡淡的說道。 “哦,好······”傅淩淵高興的不知所言,小心翼翼的伸出雙手將小念念柔軟的身體抱進懷裡。他還是納蘭月的時候,沒能在那個小念念小時候抱一抱他,如今他把那個遺憾,全部都化作了愛,給了這個小念念。 小念念似乎是玩累了,傅淩淵還沒有報多久就睡著了,嫩白夫人鼻翼輕輕抖動,睡得十分的安祥。 兩個人就這麼相對無言的一起用了晚膳,傅淩淵即使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在傾澤還沒有原諒他的時候,他也不會在這裡留宿,徒添尷尬。 傾澤看著傅淩淵離去的背影,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其實她很想他留下來,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家和是她當初不讓他和自己住在一起的,所以拉不下這個臉。 日子就這麼過去了半個月。這天,傅淩淵一如既往的陪著傾澤用膳,陪著他麼母子去禦花園走走。 自古以來,後宮就不是什麼清閒的地方,但是傅淩淵隻有這麼一個女人,當然就不存在什麼後宮的宮鬥了。 傾澤抱著小念念走在傅淩淵的前麵,看了眼遠 看了眼遠方的天空,道,“皇上,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傅淩淵疑惑的看著傾澤,淡淡的說道,“你問吧。” “我雖然不知道那個‘月兒’姑娘究竟是何許人,但是從皇上對我來看,我看得出,皇上真的很愛月兒姑娘,可是既然你那麼愛她,為什麼卻是將我留在你的身邊,你難道沒有想過去找月兒姑娘嗎?又或許,這個月兒姑娘已經死了?” 傅淩淵深深的看著傾澤沒有說話,眼底流淌著淡淡的憂傷。 他還記得,他離開時,她對他說,她會等他回來,可是結果卻是,她死了,為了不拖累他,為了可以保住更多無辜的生命,她選擇了了斷自己的生命。 可是這些,她都已經不記得了。 “她已經死了。”許久,傅淩淵憂傷的說道。 是的,白月已經死了,或許說,她根本就不存在,他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任何人,是他的愛人,就是這麼簡單。 傾澤的心裡有些難受,這個優秀的男人,對她真的很好。很多時候,她都以為他深愛著自己,終究是忍不住,她問道,“那麼皇上,你對傾澤,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說是替身,可是不像,說是愛人,可事實不是如此。 “傾澤,你要相信我,我愛你,從來都隻愛你一個。”這一次,傅淩淵沒有管傾澤是不是能接受他的話,是否能明白他的意思,認真的說道,“我的心裡,從來都隻有你一個,名字隻是一個代號,我愛的隻是你,不是任何一個彆人。” 傾澤被傅淩淵這番話說的雲裡霧裡,但是她沒有多問,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是的,奶娘說得一點兒都沒有錯,她才是他的妻子,她才是陪在他身邊的人。 兩人就這麼各懷心事的回到了相依殿,用過晚膳後,傅淩淵正準備離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轉身看著傾澤說道,“過些日子,我們出宮去走走怎麼樣?” 聽這傅淩淵這麼說,傾澤想起了大婚不久,她帶著自己去了一間郊外的房屋。 那裡很安靜,環境也很清幽,令人神清氣爽。傾澤雖然很心動,但是現在的她,畢竟不再是當初那一個人麼都不懂的傻子了,於是有些遺憾的說道,“皇上,你是一國之君,還是以國家大事為重。” “沒關係,大不了我這些日子多忙一些,你在宮裡想必也呆膩了,出去走走也好。”說完,不等傾澤回答就已經離開了。 傾澤微微失神,隨即奶聽得奶娘說道,“小姐,皇上果然是愛你的,他和月兒姑娘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管當初是什麼原讓他非你不可,但是我看得出來,皇上的心裡,隻有你。” “或許吧。”傾澤淡淡的說道,“可能始終是我自己不能釋懷,老是揪著往事不放。” 他為了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光光是為她甘願與天下人為敵,就充分的說明,這個男人真的是愛慘了她。 “小姐。”這時候,奶娘將一個食盒提到了傾澤的眼前,道,“把這個給皇上送去吧。” “這是······”傾澤看著這個食盒,疑惑的看著奶娘。 “我剛剛見皇上有些感染風寒的征兆,我熬了一晚薑湯,還得麻煩小姐送過去了。”奶娘意味深長的說道。 “可是······”奶娘的意思傾澤不會不懂,但是主動去找他······ “小姐,皇上始終是你的丈夫,你是他的妻子,就應該照顧關注下,即使他是皇上,但是追根究底,他也隻不過是一個男人,也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夠關愛自己。”奶娘認真的說道。 傾澤猶豫了片刻,還是結果食盒,“好,奶娘,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奶娘微笑著點頭。 傾澤走到去往傅淩淵住的偏殿的路上,心裡很緊張,握住食盒手柄的手太過用力,不由得泛白。 走到偏殿的門口,被守門的人看見了,守門的人正要行禮,卻被傾澤製止住了。 因為四周都太安靜了,傾澤不由得放輕了腳步,緩緩的走了進去,就見傅淩淵這坐在案幾旁批閱奏折,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他微微皺著眉宇。 聽得些許動靜,他抬起都,就見傾澤緩緩的走了進來,見他看見了自己,有些尷尬的一笑,道,“你還在忙,我有沒有打擾到你?” 傅淩淵看著她手中的食盒,輕輕的搖了搖頭,又道,“這是什麼?” “哦···這是薑湯。”傾澤的臉有些泛紅,有些拘謹的說道,“奶娘說,見你有些感染風寒,想著喝碗薑湯睡一覺或許就會好了,所以我就過來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