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楊池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心裡麵鬆了口氣,隻要不是針對安怡一個人來的,楊池認為就有營救的希望,裡麵近百人質,不會那麼倒黴吧?便看了吳庸一眼,見吳庸表情也沒有那麼凝重了,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便說道:“現在看來,這支凶匪應該是有備而來,恰巧和山姆國的特工遭遇,打亂了他們的原定計劃,現在這種局麵,有沒有辦法救人?”“咱們有心也沒辦法啊,樓梯通道炸了,唯一上樓的通道沒有了,想要進去可不容易,這給營救帶來更大的困難,現在隻能等,看這幫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了,搞這麼大陣仗,不可能沒有目的吧?”吳庸說道。--/“也是,隻能見機行事了。”楊池說道。過了一會兒,楊池忽然說道:“這幫人至今都沒有提出要求,難道所圖很大?如果是這樣,以反恐為己任的山姆國未必會答應,如果山姆國不答應,裡麵的人質一樣有麻煩,咱們還得想辦法才行。”吳庸苦笑起來,能有什麼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上去試試看,現在的問題是周圍到處都是警察,起碼上前,將整棟教學樓都包圍起來,自己不可能偷偷過去,光明正大過去不現實,驕傲的山姆國不會答應,能有什麼辦法?“等等看吧。”吳庸隨口答應著,現在隻能等裡麵的胖子發威了。吳庸不知道的是。胖子這會兒也非常憋屈,躲在人質裡,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一邊小心的將安怡擋在身後,好在胖子夠肥壯,安怡躲在胖子身後很有安全感,也沒有被周圍狼一般四處巡視的凶匪發現。胖子心裡麵也很奇怪,一開始也覺得這幫人是從安怡來了,是吳庸說的來滅口的凶手,但隨著事情發展。胖子也發現不對,因為這幫人和特工遭遇後,一通亂打,將特工打敗後,馬上將整棟教學樓還沒來得及走的學生全部挾持,並沒有可以尋找安怡的下落。另外,胖子還發現這幫凶匪訓練有素,身上的殺氣很重,絕對不是特工。也不是殺手。更像是長期打仗的軍人,紀律嚴明,行動迅猛。戰鬥力更是凶悍,這些人全身包裹,隻露出一個眼睛。又都不說話,看不出身份。隻要這些人不是衝著安怡來了,胖子就不想招惹,打算看看再說,嘗試著和吳庸聯絡,發現這裡根本沒有信號。胖子就知道事情大條了,叮囑初次見麵的安怡不要亂跑。也不要亂叫,免得引起這幫人注意,槍打出頭鳥。或許是有個當警衛的哥哥的緣故,安怡並沒有慌亂,隻是將身體縮在胖子是身後,沒有做無謂的反抗,這讓胖子多少放心了些,待看到這幫凶匪在戰鬥失利的時候,押著人質上前擋子彈,胖子就知道事情要遭,趕緊將安怡擋在身後。 這幫人見胖子很健壯,擔心不好控製,隻挑選看上去很害怕的女生,有胖子擋著,安怡躲過一劫,看到拉出去擋子彈的女生回來,一個個嚇得失神落魄,沒了主張,胖子就知道今兒個這事無法善了,尋思起脫身之計來。反恐部隊攻上來的時候,大批凶匪衝了出去,隻留下幾個人看押人質,胖子看到了機會,正準備動手,忽然聽到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整棟樓都搖晃起來,不由嚇了一跳,待爆炸聲消失,吳庸根據經驗知道,主樓的樓梯通道被炸塌了,營救的難度更大了。或許是人質們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許多人開始慌亂的哭泣起來,胖子知道要糟,趕緊示意安怡朝情緒相對穩定一些的人群中走去,果不其然,這些害怕的人哭的這幫凶匪心煩意亂,幾個人上來就是一通爆踢。這次交手,胖子看得出來,凶匪也死傷不少人,這個時候惹怒了這些凶匪是不明智了,心裡麵盤算著脫身之計來,看押人質的還有十來個,外麵更多,胖子不知道這幫人到底有多少,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安怡看到同學被打,很是同情,看向胖子,希望胖子能有辦法解決,但胖子露出了愛莫能助的表情,安怡也很清楚,麵對凶匪,自己這邊的力量實在是太薄弱了,上去無疑是找死,內心戚戚,無可奈何。胖子看到安怡的這幅表情,猛然想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自己的女友,內心深處的那根弦被撥動了一下,雖然很輕,但胖子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看著安怡,內心發誓,一定要將安怡帶出去,決不能讓悲劇發生。安怡見胖子奇怪的看著自己,臉色一紅,低下頭去,心沒來由的慌亂起來。這時,胖子聽到外麵還有槍聲,是凶匪和樓頂的人在交手,尋思著樓上還有營救人員在,不由暗自鬆了口氣,隻要還有人在,這幫凶匪就不會對人質下手,大家就暫時安全。戰鬥沒有停歇,但也不夠激烈了,隻是偶爾放上一兩次冷槍,樓下的樓梯通道被炸塌,但通往樓頂的樓梯通道還在,雙方派人守著,誰也奈何不了誰,反恐部隊想要營救,除了樓梯通道這個口外,就隻能從樓頂往樓下翻,但這個難度很大,先不說危險,也容易暴露,成為槍靶子。樓上人並不多,這幫凶匪在頭領的帶領下,用手雷開道,打的樓頂的反恐部隊不得不趕緊順著牆體的消防管爬了下來,落荒而逃。這麼一來,整個營救計劃再一次落空,吳庸看到溜下來的反恐部隊戰士,知道事情不可違,接下來就該消停一番了,或許要等到明天才會有進一步的行動,山姆國在沒有研究出具體可行的計劃前,絕對不會貿然動手了。“天亮後,這幫人肯定會提出自己的要求,到時候我們就知道他們是誰了,但我肯定山姆國不會答應,安怡他們一樣存在危險,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有什麼計劃?”楊池說道,一臉期待的看著吳庸。吳庸知道楊池擔心安怡的安全,但自己確實沒有什麼好辦法,便說道:“不如你再去試試,看能不能讓我自行行動?不進去,我真的沒辦法。”楊池知道吳庸說的是事情,但也清楚山姆國不會答應,一來山姆國很驕傲,不願意彆人插手內務,二來山姆國不敢冒險,一旦吳庸進去將人救出來,山姆國就丟臉了,苦笑一聲,說道:“我去試試吧。”說著朝前麵走去。吳庸知道楊池隻是儘人事罷了,根本不可能成功,換成是自己指揮,現在在華夏國,一個外國人跑來說自己能混進去救人,也不會答應。不過,山姆國不答應,並不表示自己就不想辦法進去,吳庸四處觀察著,尋找著混進去的路線,悲哀的發現,想要瞞過周圍的警察混進去還真不容易,隻能等楊池那邊了。等了一會兒,楊池臉色鐵青地回來,結果全寫在臉上了,吳庸沒有多問,繼續耐心的凳子,楊池示意吳庸上來車裡麵眯一會兒,等明天再說,吳庸通過楊池的話猜測出來,山姆國不打算連夜營救了。隻能等明天再說了,吳庸無奈的歎息一聲,這時,莊蝶湊了上來,說道:“不如我們以記者的身份要求進去采訪本國公民的安全,這個理由很正當,相信山姆國也不得不正視吧?”“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楊池大喜,整個人忽然精神起來,看著兩人說道:“你們打算一起進去?”“可以的話,沒問題。”吳庸看了莊蝶一眼,馬上有了決定。“好,我來安排。”楊池馬上打電話安排駐山姆國記者過來。記者早就到場,隻是礙於沒有采訪證,被擋在了大門口,楊池一聽記者就在外麵,馬上示意吳庸稍等,自己跑去副總統車上交涉去了,采訪是大事,沒有取得同意,誰也不能進行。過了一會兒,楊池回來,說對方已經答應了,但要求我們僅限於采訪,不得有任何其他舉動,否則要承擔一切後果,楊池擔心吳庸失控,特彆交代了幾句,一定要注意安全,事情不可違就千萬彆亂來,免得引來外交糾紛。吳庸也知道這裡麵的後果,當然不敢亂來,解釋道:“楊大使放心,我隻是進去看看情況,確定安怡和我的人在裡麵沒事就行了,保證不亂來。”如果胖子在裡麵有事會不會亂來,吳庸可不保證。楊池不知道吳庸留了這個心眼,看到一男一女被警車帶來,正是駐山姆國的華夏台記者,馬上讓他們上車,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把你們的采訪證拿出來,把設備交給他們倆。”兩名記者都懵了,驚訝的看了吳庸和莊蝶一眼,其中一人好奇的問道:“楊大使,他們是您的警衛和助理,交給他們乾什麼?不是讓我們進去采訪的嗎?”“不要問這麼多,這是國家機密,你們照做就行了,裡麵很危險,你們不合適,讓他們代替你倆去,另外,一定要記住,今晚發生的任何事情,我說過的任何話,都不許泄露半句出去,否則以叛國罪論處。”楊池沒有解釋,而是看著兩人,非常嚴肅的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