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晚亭開放到晚上十一點,從麓山頂上下來的許多遊人戀戀不去,便彙集在愛晚亭周圍停頓。
站在愛晚亭裡可以看到前方的麓山書院,青瓦白牆的傳統建築在夜裡有著更多的古典味道,遮掩了返修和重建帶來的現代氣息。
放眼全國,有太多太多類似於愛晚亭這種類型的景點,不懂點曆史文化知識,逛起來便索然無味。
就像現在很多融入了網絡梗的小說,讓一些平常根本不接觸廣闊的社交媒體的讀者,完全摸不著頭腦,不得不向其他讀者求助這作者寫的什麼玩意。
也有一些其實沒什麼文化的作者,喜歡寫一些生僻字在小說裡,注音或者故意注錯音來羞辱讀者,冒充文化人。
“老師,愛晚亭的名字,到底是袁枚改的,還是畢沅取的?”顏花葉好奇地問道。
劉長安想了想,“袁枚來這裡遊玩,是乾隆四十九年十一月間,那時候的麓山書院院長是羅典。羅典即便一開始給這個亭子取了紅葉亭這麼普通的名字,但後來讀到杜牧的《山行》,再改名愛晚亭也很正常,和袁枚和畢沅沒什麼關係。”
“哦,我是聽人說,袁枚暗示要叫愛晚亭,但是羅典看不起袁枚,就把取這名字的雅事安置到了他頂頭上司畢沅身上。”顏花葉微微笑,“讀書時候看雜誌上寫的。”
那個年代紙麵書籍還具備相當的權威性,正是公知們通過《讀者》之類的雜誌,大肆歌頌西方世界的巔峰浪潮,許多講述曆史文化知識的文章也暗戳戳地夾槍帶棍貶低著這片土地上的任何事物。
“羅典為人端正嚴肅,確實看不起思想開放的袁枚,但羅典至於這麼巴結畢沅嗎?他要這麼熱衷巴結達官貴人,怎麼會主動辭官養母?羅典五次連任麓山書院院長,聲望極高,並沒有巴結畢沅的必要。”劉長安解釋道。
“說的也是,羅典和畢沅也是兩種人。畢沅那個時候做到湖廣總督,封太子太保,不巴結和珅是不可能的,後來好像也是因為和珅案被奪世職抄家。”顏花葉仔細想了想,“有些人非得編故事把愛晚亭的名字來曆和畢沅聯係起來,是不是和他們試圖汙名化郭沫若以及雷同誌的心思是一樣的?”
“誰知道呢?”從愛晚亭上下功夫,真的難以肯定那些暗戳戳的心思,隻是羅典恰恰好也是湘潭人啊。
劉長安擺了擺手,顏花葉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溫柔地靠過來,拉著老師的手環住自己細細的腰肢,指點著亭內的碑文術法作品。
金候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對老少配看著還讓人順眼,男的也算博學……金候父親就是湘大校長,對作為湘大前身的麓山學院種種自然十分熟悉。
金候也聽說過很多愛晚亭名字來曆的故事,這個老男人隻是提了三個名字,卻對這三人的生平了如(本章未完,請翻頁)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