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打壓(1 / 1)

東西快點做出來,她也快些投入工作。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隻除了…她爹。 李三全最近幾日早出晚歸,一直沒個準信。 李湘蓮原也不打算把他放在眼裡。 隻是,她剛從老木匠那裡回到家中,就被袁牧找了上來。 “姑娘,老奴今日見老爺與公主府的家仆見麵。要不要,多照看他一番?” 李湘蓮… 在那瞬間,她隻覺得怒氣湧上她的腦殼。 恨不得將人一腳踹回那個小山坳裡。 不過短短幾日,他就出這種幺蛾子。 她真是,越想越氣。 李直堅定地站在她身後,給予她無言的支持。 她的臉色雖然難看極了,但還是努力維持她這個親爹的臉麵。 “我爹他或許是在家呆的寂寞了,不用管他,隨他吧!” 在家待的再寂寞,那也應該去找個女人。 跟一個公主府的家仆攪和在一起,那又是什麼道理? 李湘蓮在心中瘋狂吐槽他。 可看在兩個弟弟的麵子上,終究不肯叫他難做人。 因為棉花一事,楚嘉穎最近很是開懷。 城陽公主終於覺得,她這個兒子或許是有那麼幾分本領的。 哪怕是做彆人看不起的商事,也比整天混跡於青樓酒館來的好。 兩害相權取其輕,大抵是因為這,才願意叫他與李湘蓮混跡與一起吧。 最近這幾天,楚嘉穎可以說是春風得意。 彆以為他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後是怎麼說他的。 罵他是紈絝子弟的人,不知凡幾。 如今卻要腆著個臉過來,向他求情,隻為幫家裡女卷多要些棉花。 棉花一經推出,起先是無人問津。 還是他想了個法子,叫手下的針娘做了一套衣服。 不求多精致,隻希望能儘快完工。 話雖如此,何掌櫃卻不敢真的這樣吩咐下去。 他能在公主手下立足,較長人自然是多那麼幾分眼色的。 這些富貴人家,平日裡最好鬥個珍奇異寶。 如今,怎麼肯在這方麵輸給彆人? 做的難看一些,或者不精致一些,拿出去送人是要結仇的。 沒錯,楚嘉穎就打算將其作為禮物送出去。 他一男子,原本是不應該懂這些女人家的事情。 可她在青樓裡混跡多了,總是能看出幾分來。 總有些人,願意自己的衣物比彆人更鮮豔,更出奇。 尤其是女子之間,這種情況更為明顯。 楚嘉穎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最後,這件衣服叫城陽公主穿去布施。 布施一事,是她籌劃已久的。 因為寒冷,速來繁華的京都都受了災。 為了討新皇的歡心,她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布施。 如今,新皇需要有人開這個頭。 她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布施當日,她穿著一身棉衣,明豔又尊貴。 一下子,就傳遍了京都城中的上流社會。 這大冷的天,城陽公主雖然沒穿皮草,但居然也不怕冷? 一傳十,十傳百,棉花就這樣打出了名號。 楚嘉穎原是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的。 隻是找他的人多了,他也覺得煩。 怎麼? 不過是一普普通通的棉花而已,怎能引起這麼大的反響? 他百思不得其解,卻樂嗬嗬的數錢。 為了叫他提起興趣多做些事,城陽公主特地從中抽出一些抽成,作為給他的回報。 這樣一來,那可真是快樂無比! 他迫不及待的等著李湘蓮來找他。 雙方再次見麵,楚嘉穎非常歡快的招呼他。 “兄弟,你這可叫我一通好找。若不是我日日在這等著,恐怕會錯過你。” 他十分快活的迎過去,隨後就樂開了花。 “你可不知道,這門生意如今做的有多火!不如你留個地址,回頭有事我直接找上門去。” 李湘蓮打了個哈哈,直接將這件事略過。 開玩笑,她總不能告訴他,每日與他兄弟相稱的男子,居然是個女人吧? 真要是叫他知道,這哪裡是做生意,分明是給兩人結仇呢?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決定捂好自己的馬甲。 “其實有這樣好的效果,也是我從來沒想到的。” 她端了一杯溫酒,主動敬他。 “隻可惜,這好東西是我從南方得的,並沒有許多。” 楚嘉穎此時也顧不上喝酒。 他將酒杯一放,連忙站起身來。 “兄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棉花,沒有啦?” 剛見著好處,他怎麼肯就此放過? 李湘蓮滿是遺憾的說道:“我也是偶然才得到這麼多的棉花。這麼好賺錢的機會,就這樣,從咱們兄弟二人手上溜走,可真是可惜啊!” 她非常的惋惜。 楚嘉穎可就不隻是惋惜了。 “這樣,兄弟,你隻管告訴我,你是從哪裡收來的。我叫人過去找上一找,或許能收來更多。我也不叫你白做,給你一筆錢可好?”   好個屁! 她腦子可不傻。 放著一隻可以下金蛋的母雞不要,偏要拱手讓人,這怎麼可以? 她沉默著。 楚嘉穎腦子可不傻,他見她這樣就知道自己行事莽撞。 “瞧瞧我,一時都急湖塗了。這是你的賺錢之道,我也不好憑白插一腳。這樣,我直接漲到200文一斤,你看可好?” 李湘蓮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手上確實有的不多,大概還有十萬來斤。” 十萬斤啊… 聽到這個答桉,楚嘉穎心中表現出無儘的懷疑。 怎麼可能呢? “我也不騙你。當年我去南方,原是為了私事。可惜到了那裡,事沒辦好,反倒是先花了一筆錢,買了這棉花。” 她做出一副後悔的樣子。 “你也看見了,這東西有多麼的占地方。想來要是知道它這麼賺錢,我怎麼也不願意就買這麼一些。如今想來,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 楚嘉穎見她說的這樣情真意切,也不好再懷疑下去。 這件事是假的又如何? 這棉花是他獨家擁有的。 貨源都不握在自己手上,用哪來的底氣要挾人家呢? 楚嘉穎尚且有些良心。 可有的人,已經完全將這點良心拋諸腦後。 良心,那是什麼? 論斤算還是按克賣? 城陽公主聽見她最心愛的兒子在李湘蓮這裡碰了個軟釘子,那是怒不可遏。 彆管她說的是真是假,隻要敢讓她的兒子不自在,那她就能要那個人全家不自在。 於是,李湘蓮發現,她剛剛賣出去的棉花,居然是按10文一斤的價格。 見她過去問,何掌櫃很是趾高氣揚。 “市場不景氣,能給你這些錢,還是我向東家磨來的。若是你不滿意,連這點銀子都沒有。” 李湘蓮… 外界已經將棉花炒到600文一斤。 市場不景氣? 她將錢往他身上一扔,就想帶人將這些棉花全部挪走。 誰知道,立刻有一堆膘肥力壯的壯漢攔住去路。 “民不與官鬥。你還是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幾兩。這胳膊啊,始終是擰不過大腿的。” 她雇來的勞力,害怕的悄聲問她:“姑娘,您這隻給了我們搬運東西的價錢。可沒說,還要打架啊!我們兄弟可是靠身體吃飯的,若是有什麼損傷,我們可負擔不起。” 他們說完這些話,帶著眾人連忙離開。 “識時務者為俊傑。拿著這些錢,趕快滾!” 滾? 白紙黑字的合同,上麵還印著你家主子的大印。 說毀約就毀約,這是將自家的臉麵在腳下踩嗎? 說這話的時候,李湘蓮隻覺得諷刺。 不管是哪朝哪代,總有些人將自己說過的話當做屁一樣,說放就放了。 何掌櫃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我勸你識趣些。你要知道,你是與誰作對?” 他嘲諷的說道:“能與我家主子做生意,已經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若是你敢出什麼幺蛾子…” 他陰冷的看著李湘蓮。 未說完的話,似乎給人帶來無儘的遐想。 隻是李湘蓮全然不在乎。 搞這個假身份的時候,她就設想過遇到這種事情該怎麼辦。 垃圾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預想的事情發生,李湘蓮並沒有特彆的反應。 她直奔青樓,找上了楚嘉穎。 通過這些日子的交流,楚嘉穎是個還算不錯的合作者。 守信,又不胡亂插手。 除了他嘴毒一些,人笨一點以外,其它的沒有任何缺點。 李湘蓮找去的時候,他正與他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玩耍。 出了這樣的一個風頭,他穩坐C位。 雖然這風頭或許不常有,但他堂堂一個公主之子,還怕不能占據C位嗎? 自信而又開懷,這或許是他最大的特點。 李湘蓮帶著李直找上門來。 楚嘉穎見到她非常驚喜,連忙把她招呼過來。 “兄弟,你今日怎麼這麼有空?快來,這都是我的朋友,我介紹你認識。” 他豪爽的將人帶過來,就坐在他的身旁。 “這就是,我向你們提到過的那位兄弟。如今,市場上熱度最高的棉花,就是這位兄弟找來的。” 眾人一起敬酒。 李湘蓮隨波逐流。 酒過三巡,有人試探著問道:“不知這位兄弟,是什麼來頭?” 楚嘉穎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早跟你說過,出來玩就不要論這些有的沒的。真要說起來頭,我比你們在場所有人加起來的來頭都要大。我說過什麼了嗎?” 楚嘉穎發難的毫無預兆,李湘蓮頓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喝下一杯溫酒,“我不過一介鄉民,沒讀過什麼書,也不識幾個大字。諸位兄弟,相聚於此,就是有緣。乾了這杯酒,從今以後,大家就以兄弟相論。” “對對對,英雄不問出身嘛!” 眾人起身敬酒,一起將這件事掀了過去。 酒過三巡,酒席散去。 隻剩下他與楚嘉穎。 從剛才起,楚嘉穎就悶悶不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