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蓮是不在意他的腹誹。 頗有一副用完就踹的渣男做派。 當然,田君昊絕對不這麼想。 他隻覺得李湘蓮是上天給他送來的禮物。 在他最危難的時候,忽然有一人,將他所需的一切放到眼前。 這還不能顯現出,這姑娘的妙處嗎! 有了證據,他再處置起來,可就是如虎添翼。 賬本寫的非常明白,他們在這一年間貪汙了多少,隻要一查就能查個明白。 有了這本賬本,他還要再三思量。 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總是要給聖上一個交代! 否則,他責問起來,他又該怎麼解釋呢? 皇帝為這件事勃然大怒,將牽涉在內的官員一概下大牢! 據說,京城的大牢塞滿了官員。 那些小偷小摸的小賊,根本都沒出關去。 當然,這個說法幾乎是沒有任何真實性的。 但在民間,什麼說法都有。 眾人都關注這件事的進展。 皇帝的壓力不小,負責貪汙受賄的田君昊壓力更大。 此事影響惡劣,而這些糧食,總不能叫這些蛀蟲就這麼吞下去。 全國上下,需要救濟糧的地方不知凡幾。 皇帝可以說是從自己牙縫裡擠出那麼點糧食。 誰能想到,最後竟填了這些蛀蟲的肚子! 李湘蓮想敲響的登聞鼓,最後還是被人敲了。 負責順安府賑災事宜的,自然不隻有一個知府。 說他是這其中最大的蛀蟲,卻不儘然。 京都之中,必然有人與他裡應外合。 否則,他們做不到將這件事抹平。 怎麼就處理的那麼好,京都與地方全部被人瞞過去。 而登聞鼓被人敲響,卻又在眾人意料之外。 田君昊特意交待打板的人輕一些,但人被抬到朝堂之上,卻也隻剩下一口氣。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皇上,草民要舉報敬親王。他侵占良田強搶民女,逼草民全族成為隱戶。” 他滿眼通紅,眼中似乎閃動著無儘的仇恨。 “他不堪為人,更不配成為皇族!” 他從自己身上拿出一摞賬本,上麵不知何時染上了血漬。 “皇恩浩蕩,他卻不知感恩,妄想謀逆!這就是證據!” 一言驚起驚濤駭浪。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件事實在是鬨得太大了! 無論何時,無論何人,隻要沾上謀逆二字,那與滅族也不遠了。 資料就擺在眾人麵前,他們拿過來一看,首先驚訝於其中的公整。 不知是何人做的賬本,進貨取貨一目了然。 就算是叫這些身居高位的重臣來說,都不得不說一句做得好! 皇帝先過目,再將其遞給一旁的大臣。 這件事,必須要有個說法! 皇帝,特命戶部與兵部相結合。 田君昊也**了進去。 作為皇帝安插在其中的眼線,他非常清楚自己過來是做什麼的。 他就安安靜靜的,起到一個監督作用就好。 至於調查,審問,這些並不與他相關。 同時,這件事鬨得實在太大,為了防止那些謀逆逆徒會做出不利於國家社稷的事,城防軍被派了出去。 務必,要將此事處理的乾淨明白。 以此為旨,各處各地動了起來,京都亂了! 李湘蓮身處其中,比任何人都感覺的清楚。 彆說是她,往日裡在京都生活的居民都龜縮在家中,不在街上走動。 大寶小寶剛來京都不久,對這裡充滿了驚訝。 他們剛玩了兩天,就敏銳的察覺到現在局勢不對。 雖說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人類幼崽的敏銳,還是叫他們龜縮在家中,不再出門。 李直都在李湘蓮的囑咐下,在家中待了許久。 反正照現在的進度來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件事才算過去。 她悶在家中,對外麵的消息並不敏銳。 而這幾天,田君昊也不怎麼來到空間。 他忙的腳不沾地,腦海中全是賬本 全是賬本審訊。 如今,他處於風頭之上,更是叫自己非常之忙。 京都之中,風起雲湧,人人自危。 李湘蓮反倒是如魚得水。 外麵越亂越好,她才好渾水摸魚。 這對她來講,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酒樓茶肆的客人一下少了不少,但還有一個地方,無論何時人都不會缺少。 她帶著李直,扮作男子混進了青樓。 真要是論消息來源,恐怕青樓,才是消息最全最雜亂的。 隻是她囊中羞澀,一直下不去這個狠心。 如今也是沒有辦法,外麵的紛擾,終究還是影響到她。 李湘蓮暗自肉疼。 但同時,她又知道,這筆錢不得不花。 青樓的生意,也稍微受到些影響。 朝中貪汙受賄查的非常之嚴。 平日裡,喜歡來青樓的客人一下子少了許多。 李湘蓮就是在這時候,走了進來。 她一下子成為了香餑餑。 先敬羅衣再敬漢,為了撐得起現在的人設,她特地給自己搞了身衣服。 連著李直都一起買了身衣服。 且不說,這次到底能不能如願以償,但她實打實的花了這麼多的白銀。 若是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那可真是叫她慪死。 穿上男裝,她也確實稱得上是翩翩佳人。 身上的女氣太重,隨便是個人都能看出她是女子。 於是,他找來胭脂水粉,將自己打扮一番。 畫了英挺的劍眉,有將臉上的輪廓加重。 腰板挺了起來,裹胸,甚至還和李直學習男人該如何走路。 哪怕她這麼努力,一開口還是破了功。 她是女聲啊! 她也學不會去改變聲音。 就在她感到為難之際,小黃伸手幫她。 “主人,你可真的是太蠢了!這麼小的一件事,怎麼還叫你如此為難呢?” 李湘蓮恨不得將它塞進蛋中重造。 小黃一臉得瑟的施了個法,於是她就成了貨真價實的男人。 不僅胸平了,就連身下二兩肉也多了出來。 其實,倒也不必這麼認真。 但小黃做都做了,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這隻是一個非常短暫的法術,時限為兩個時辰。主人,你可要把握時間。” 兩個時辰,足夠了。 她就帶著自己置辦的行頭,與李直一起來了青樓。 老鴇非常熱情的迎了上來。 年近三十,風姿綽約,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哪怕是李湘蓮都不得不承認,她確實稱得上一句風情萬種。 這幾天,青樓的生意確實受了影響。 否則,一個老鴇怎麼會親自迎客? “公子,可是第一次來此處?我這裡可是出名的銷金窟,您這手上的銀錢要是不夠,恐怕…” 她拿出一錠金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又塞回懷中。 老鴇見了錢,雙眼直發光。 “倒是我沒見識,阻礙了貴客。您快請進,我一定給您找最好的姑娘來伺候您!” 這才有銷金窟那味嘛! “錢不是問題,隻要伺候好了小爺我,我一定能叫你們快活快活。” 她說的意有所指,老鴇立刻明白下來。 接著,將他們二人帶到雅間。 大堂之中正在表演一些歌舞。 那些軟綿綿的舞蹈,她實在看不進去。 嗚嗚咽咽的,一點都沒有將士氣概。 老鴇混跡人堆之中,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一等一的。 她看著李湘蓮沒什麼興趣,連忙使了個眼色,在下麵跳舞的人換了個風格。 隻求能討她的歡心。 可這些舞蹈,不管是怎麼換,都軟綿綿的。 李湘蓮索性直接催促道:“徐娘,不是說你們這裡有最好的姑娘嗎?人呢,我都等了這麼久,怎麼連個姑娘的影子都看不到?” 徐娘賠著笑臉說道:“您且稍等片刻。我們這裡的姑娘啊,那都是個頂個的好。定不會叫您失望的!” 李湘蓮越發覺得無聊起來。 就這?
第二百零二章 敲響登聞鼓(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