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準備詩會(1 / 1)

金玉澤坐在正位。 此次,他喬裝打扮來到這裡,自然不是為了兒女情長。 自然,也不是為了商會的事。 這麼一點小事,哪驚動得了他老人家的大駕。 興隆商會的大掌櫃,在前麵打頭陣。 他則躲在人後麵,裝作是家族中要他們出門曆練的世家子弟。 身份高貴,背後又有勢力。 最重要的是,他們對這門生意勢在必得。 大掌櫃自罰三杯,“擾了您的雅致,是我的過錯。隻是,我手上有一門極好的生意,若是不能拉您入夥,一起賺錢。那才是對不起,咱們二人這十幾年的交情。” 施六不算高,鼠頭障目,身上帶著一股惡臭。 “您在這行業裡是這個,”大掌櫃豎起了大拇指,誇獎道:“這哪座山有礦,哪裡又能賺來錢,隻要找到您那就是遇到了一座金山。” 施六瞬間明白過來,“我說呢,這好酒好菜預備著,要不是求到我施某人的頭上,哪裡肯給我這麼好的待遇?” 他仰頭喝下一杯烈酒,“痛快!” “這酒我喝了,但這事我卻不能辦。我做的事那都是有講究的,你要是真的求過來,我是真的辦不成。” 他撂下這句話,轉身要走。 打開包廂的門一看,外麵正有兩個提刀的壯漢,拿著兩把刀將門口封上。 施六施施然,又回到座位上。 “大掌櫃,你們興隆商號素有規矩,這麼做可是破了規矩啊!” 大掌櫃無奈的苦笑道:“我這也是沒得辦法,隻能求上門來。施老弟,你看在與我這麼多年認識的份上,不如給我一個麵子。幫我這點小忙。” 他製止住大掌櫃即將要說的話。 “這位兄弟,從入席到現在,一直沒開口,可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他端起酒杯,朝他敬了一杯。 “我施某人是個大老粗,不會說你們那些文鄒鄒的話。你們備下這等酒席,肯定是有事相求。我也把話撂在這,這忙我幫不上。真要是非得做這件事,另請高明。” 他端過酒杯,又喝了一杯。 金玉澤這時才慢悠悠的說道:“我叫你來,自然是看中你。你肯給我這個麵子,大家相安無事。但你要是不肯,不知道你那八十歲的老母親,兩個嗷嗷待哺的兒子,與你那如花似玉的妻子要怎麼辦?” 他不知從哪裡,拿來一塊手絹。 施六臉色大變,立刻奪了過來。 大掌櫃連忙勸道:“不過是一件小事,對你來說,不過是走上一趟的功夫,何必要將事情弄得這樣難看。” 施六緊盯著大掌櫃,轉而又將目光看向金玉澤。 “你將人放回來,我才幫你。否則的話,我就是與我的家人去黃泉彙合,都絕不肯幫你!” 金玉澤點點頭,大掌櫃心領神會,將人帶的出去。 這出包廂裡,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拿出一件衣服,放到鼻尖嗅著。 真是極香甜的女人味,可惜竟被彆人捷足先登。 他變態般的想到,可惜了啊! 不過,他眼中閃動著幾分興趣,新的獵物送上門了。 李湘蓮早就離開。 弄清楚一個人的身份有多簡單,對於他這種皇家貴胃來說,不過是走上一趟的功夫。 有些麻煩的是,他隱姓埋名來到這裡,自然不好將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 於是,不過一個時辰,李湘蓮的信息便擺在他的桉頭上。 他越看越發的有興致。 原來,是個傻子嗎? 從前他倒沒玩過傻子,想到李湘蓮的姿色,他在心中快活許多。 拿她開個葷,倒也不錯。 李湘蓮既然肯主動現身,自然是有了萬全之策。 她可是開掛的人,怎麼也不能叫自己陷入這樣的危險。 於是,半夜她按照自己在白天的定位來到了他的房間。 麻袋一罩,連袋帶人一起劫到了空間。 且不說,他是親王,將這件事捅出來,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懲罰。 甚至,因為他以往塑造的形象過於正麵,會有很多人壓根不相信這件事。 將其瞞下來,才是最好的做法。 男女之事,終究隻是風流,最多隻說他人品不好。 但對於女方而言,則是毀滅性的打擊。 親王的身份,對他來說,既是保護也是製約。 比如,他現在隱姓埋名出行。 若是將這件事捅出來,也能叫他喝一壺的。 親王擅自出自己的封地,視同謀反。 所以,他出行這件事一定要瞞,並且要瞞得密不透風。 這樣一來,機會不就來了。 她看著如同驚弓之鳥,卻強自鎮定的金玉澤,不屑的想到,不過如此。 “你可知道我是誰?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一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湘蓮俯視著他,冷漠的將人丟入湖泊之中。 見他窒息,瀕臨死亡,才又將人拉上來。 金玉澤在這裡呆了沒多久,就叫天上的大老自動收了進去。 惡人自有惡人磨,進了那裡之後,他日日不得安眠。 從前他對受害者做的,以後會千倍萬倍的報複到他身上。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大牢依舊是她沒能解鎖的地圖,可李湘蓮卻十分懂得利用它的漏洞。 大牢自帶識彆懲罰惡人。 一旦檢測到十惡不赦的惡人,就會自動開啟懲罰模式。 其中,包括但不限於將他做的事如數奉還。 郡主看到她如此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困擾她數年的惡魔,不由得痛哭出來。 “原來,這麼容易就能擺脫她。我從前,到底在害怕什麼?” 她越哭越傷心。 李湘蓮束手無策,安慰彆人對她來說確實是件難事。 她手足無措的站在那,“你要振作起來。除了女兒之外,你還有兒子呢?” 她紅腫著雙眼,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可這件事,早就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我根本,就無法將自己摘出來。” 李湘蓮…… “此事,說來確實難操作。” 她想了又想,現今社會對於女性的壓迫由來已久。 而權力握在男人身上,如果真想要她平安無事,首先要獲取當權者的憐惜。 而打輿論戰刻不容緩。 這個人,不能是她。 李湘蓮想了想,她確實不合適。 首先,她是一個不識字的村姑。 就是郡主,在這些學子的眼中,都按照文盲論處。 其次,女人在學界,完全不受重視。 她曾與田君昊談論過這件事,當代文學大家,全都是男子。 連一個能打的女人都叫不出來。 那不如,就叫這件事,打響女性覺醒的第一仗! 她越加的激動。 而詩會,就是她揚名的第一步! 她找來兩個學子。 他們家境貧寒,學習優異,文采斐然。迫切需要一筆銀錢,來供他們讀書。 本代科舉實行舉薦製。 也就是說,你有文采有能力,未必能得到考試的資格。 書院或者教授你的夫子認為,你如今的文章還差些火候,還需再多鍛煉幾番,壓根拿不到科舉的資格。 這二位文士,就是這麼被耽誤的。 讀書花費甚多,他們平日裡隻有去書店找些抄書的活計,才能叫自己讀下去。 可日日看不到希望,書院又催著要交束脩,他們二人囊中羞澀,便接下這麼一個活計。 他們將自己的詩稿賣了出去,內心很是不安。 但隻要拿到錢,這些不安,又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學費要交,家用要給。 無非是賣了兩篇詩,不算什麼,不算什麼。 他們如此安慰自己。 詩會當日,諸位學子興高采烈。 他們已經考取功名,相當於半隻腳踏入官場,心中狠是激蕩。 今日,又有成名的大儒過來講學,諸位學子一片向學之心,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