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真的將柳樹給她搬了過來。 這隻熊依舊非常討厭她。 隻要她邁進林中,就呲牙咧嘴的怒吼。 它剛剛吼出聲,小黃就飛下去拍它的頭。 “你吵什麼吵?這麼大的塊頭,再嚇到我的主人。” 狗熊委屈起來,可憐巴巴的看著它。 我明明,是在為你鳴不平啊! 小黃敬謝不敏。 “她是我的主子,你又是我的小弟。你居然敢打你大哥的主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她豎著耳朵聽著。 它放聲高聲喊叫著。 小黃一下拍了下去。 這麼小的小雞仔能有多大力氣。 它捂住自己的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小黃,委屈極了。 “以後,你要聽她的。” 它放聲大吼,很是不情願,抗拒極了。 他們二人躲到一旁交流著,李湘蓮完全沒聽明白。 她自顧自的,搬著柳樹。 她拿起柳條,嘗試著編了一個柳筐。 歪七扭八的,難看極了。 看那樣子,恐怕根本裝不了什麼東西。 那兩個動物還在交流。 小黃一幅煞有其事的樣子,擺足了大哥派頭。 沒過一會,小黃蹦跳著來到她腳邊。 仰起頭,衝著她說道:“宿主,你怎能欺負我的小弟呢?” 她滿是疑惑。 “它這麼大個塊頭,我怎麼欺負得了它?” 小黃執意說道:“我問過了,它說你真的欺負它了。” 她近乎無奈的說道:“它那條命都是我救下來的,我怎麼敢欺負它?” 小黃也覺得此事必有蹊蹺,於是蹦跳著找了回去。 狗熊不斷的嘶吼著,神情很是激動。 小黃則在一旁嘰嘰喳喳,兩隻動物看樣子像是吵了起來。 忽然,小黃先發製人。 兩隻雙眼露出紅光,惡狠狠地盯著它。 它張口吐出一條火焰,在狗熊的身旁盤桓。 狗熊這才蔫蔫的點著頭。 然後被它趕走,頭也不回的離開。 小黃很是氣憤的來到她身旁。 “宿主,你明明救了它,但它倒打一耙。” 其實,李湘蓮也好奇來著。 彆說人了,就是動物都知道攜恩相報。 偏偏這頭狗熊,明明是她救進空間的,卻總是一副要殺了她的樣子。 “你之前不是把它送到空間裡?但它竟然覺得,你跟傷害它的人是同類,所以也應該將你殺死!” “忘恩負義的東西!” 小黃氣憤的呼哧呼哧直喘氣。 經由它的嘴噴射出來的,都是煙霧。 她默默的離它遠了些。 “它不記你的好,就覺得你救了傷害它的人,所以要連你殺死!宿主,我一定要將他好好打一頓,給你出氣!” 李湘蓮覺得,你還是先控製自己的情緒吧! 隨著它的呼吸,已經有吞吐煙霧,變成了吞吐火苗。 李湘蓮連忙叫住它,卻不敢觸碰它。 “多大點兒事,還值得你這麼生氣。你就看著吧,我遲早有一天能將它打趴下。” 小黃一呆,遲疑的看著她。 身旁的火焰瞬間熄滅了。 “宿主,夢想和做夢還是有一定差距的。我覺得,你還是多多努力吧!” 小黃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打擊宿主。 她剛剛編好的柳筐,就放在一旁。 小黃直接跳了進去。 “宿主,我又不是雞,你為什麼要給我做雞窩啊?” 她有些被打擊到了。 這東西雖然不好看,但還不至於被人說成雞窩。 小黃非常自覺的叼來秸稈,裝飾一番。 看來,這是真的將它當做雞窩來用了。 看著小黃,她總想養些什麼東西。 比如,雞啊,豬啊什麼的。 尤其是雞。 有這麼一隻會說話的小雞仔,一定能好好養雞的。 她將棉花裝進筐裡。 可她費儘心力做的柳筐,根本裝不了多少。 最後還是得用麻袋。 村裡有自己織麻,做麻袋的習慣。 每年打下來的麥子,都會用自己做的麻袋來裝。 她娘還在的時候,這些事全都交給她來做。 麥子可以散亂的堆在糧倉裡,這些棉花可怎麼是好? 棉花還有些潮濕,應該曬乾儲存的。 她看了小黃一眼,心裡有了計較。 小黃並不知道,自己即將大難臨頭。 它正愉快的在雞窩裡亂蹦,非常快活。 於是,她將所有的棉花攤在糧倉裡,叫小黃烘乾。 這麼多! 小黃驚訝的說道:“這麼多,我怎麼烘的乾啊?” 更重要的是,“你就不怕我將這些全部燒毀嗎?” 關於這件事嘛,她早就有了想法。 她指了指身後的麥子,“你要是做得好,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那些麥子我全部給你吃。” 麵對這樣的誘惑,小黃立刻答應下來。 這些棉花,大概有一萬斤。 至於身後的麥子,不過才十萬斤。 李湘蓮這個糧食大戶,已經完全不將這些麥子放在眼裡。 再加上,小黃這幾日不斷的吞吐著火焰。 它稍微生氣,身體的火焰就有些控製不住。 李湘蓮忽然記起,小黃曾說過,吃大量的糧食可以助它修煉。 作為主人,她雖然沒什麼本事。 但這些糧食,她是付得起的。 不就是她吃些苦頭。 小黃於她而言,是值得她如此付出的。 有了動力,小黃兢兢業業地工作起來。 她又拿出麥種,犁地,下種。 這些工作,他原本打算,收服李直之後,交給他來做的。 這計劃趕不上變化。 為了小黃,她拚了。 犁了不過二十畝麥子,小黃就告訴她時間到了。 白白浪費上半夜,她該去換人了。 老大夫見她過去,囑咐她許多話。 “你不要怕,我就在一旁休息,真出了什麼事,隻管來叫我就好。” 燭光徹夜燃燒,在微弱的燭光照耀下,李湘蓮這才打量起林家少爺來。 這人,她總覺得有些眼熟。 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李湘蓮看著他的臉陷入沉思。 他臉頰的肉再飽滿一些,神色再桀驁一點。 這張臉,與她腦海中的某一幕不斷地融合。 她忽然想起來,這就是那個小古板! 那個在飯館,怒罵她還不知檢點的小古板。 原來,他也會生病啊! 李湘蓮不由得興奮起來。 那兩個小廝歪在一旁昏昏欲睡,這個人躺在床上,豈不是任她揉圓搓扁? 他猛然睜開眼睛,直直的與她對視。 “鬼…” 他有氣無力的喊著。 “你要什麼?水是嗎?” 李湘蓮湊近他,努力想要聽他說些什麼。 可他不停的地往後靠。 但他身後就是一張床,退無可退。 她起身為他倒了一杯水。 水已經涼透,她叫醒一旁的小廝,晃了晃水壺。 小廝識趣的退下,不一會就換來一壺熱水。 李湘蓮就拿著茶杯,給他送了過去。 小廝及時攔下來。 “小神醫,此事還是交給我來解決吧!” 李湘蓮無有不可的將水杯遞給他。 伺候人的事,誰愛做誰做! 她又不是天生賤骨頭,非要把人伺候好才算完事。 林少爺鬆了一口氣。 他用自己嘶啞的聲音問道:“她怎麼會在這?” 我的院子,不是不允許有女人嗎? 因為這條規矩,院裡之前的丫鬟,伺候的通房都被清走了。 小廝低聲解釋道:“少爺,這是給您治病的大夫。” 他聲音非常輕的說道:“是趕不走的。” 他們主仆二人,自以為自己交流的聲音非常小,但她聽得非常清楚。 她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林少爺有這樣的顧慮,我不好賴在這裡不走。不如,我先回去?” 林和同咳嗦兩聲。 他對著小廝使了個眼色。 小廝非常上道的說道:“小神醫是大夫,男女大防在您身上,應該是不作數的。您就,委屈下。” 小廝用衣袖將凳子擦乾淨,請她坐下。
第一百七十一章 收棉花(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