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安置眾人(1 / 1)

他仍感到有些懷疑。 實在不太明顯。 說不定是個男人,穿著一身女裝? 否則的話,怎麼解釋他有這身恐怖的力氣! 不知羞恥! 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將他的胳膊一折,順勢往下扔。 他想捂住自己受傷的胳膊,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 “嘶。” 李湘蓮離他遠了些,冷漠的看著他。 “你的賣身契如今在我手裡,該怎麼做,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吧!” 他想說自己並不清楚。 狼一般的眼眸,抬起頭來,冷冷的盯著她。 “我的主人,隻會是死人!” “那我就是那個例外!” 她擲地有聲的說道。 他冷漠的看著她,眼神中想露出些許的殺氣。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她完全不在意。 他這般桀驁不馴,李湘蓮心中有數。 “你要清楚,賣身契困不住你,我卻能將你困的死死的。你打又打不過我,身上又有傷。我救了你的命,你可不是該回報一番!” 他覺得這女人有毛病。 “做我的主人,可是要有能耐的。” 她在心中暗爽。 你看,這不就放開口風了? “那可不是。” 她沒忍住吐槽道:“沒能耐的,早成了你刀下亡魂,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以後你在我手下乾活,總該有個名字吧。你從前叫什麼名字?” 他沉默不語。 李湘蓮也不與他多加計較。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隨便給你取一個。我姓李,你隨著我的姓,就叫李直吧。” 這名字沒什麼彆的含義,隻是對她一個取名廢而言,這是她能想到的,還算能見人的名字。 至於會不會叫他嫌棄… 管他呢,她不負責任的想。 他也確實沒在這個名字上,多加計較。 隻是一翻身,又沉沉的睡去。 李湘蓮昨晚忙了一天,勉強撐著不叫自己睡過去。 救這人,還不知道值不值。 她將人搖醒,拿出一個小瓷瓶來。 “這是斷腸丸。每隔一個時辰,必須服下一粒。否則你就會五臟移位,身受絞痛而亡。” 李湘蓮威脅道:“你這人性子太烈,為了我的家人,還請服下。” 李直將丸藥接過,連口水都沒喝,直接吞了下去。 他一個翻身,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 於是他動作輕了起來,找好位置,舒服的躺下睡了過去。 真是有個性啊! 她還是不太放心。 這人就是一不定時炸彈,她雖然將人弄回來,卻沒把握挾製住他。 她手上的人手實在不足。 這一家老弱病殘,連個得用的都沒有。 昨天回來的太晚,其他人如何處置,李湘蓮也不是很清楚。 她出了門,就見到一個姑娘,端著熱水拿著剛潤濕的布巾,在門外等著。 大寶小寶二人,更是彆人伺候著洗漱。 她不由得皺起眉頭。 她將人買回家來,是為了做些活計。 可不是為了,養兩個大少爺出來。 她家這點家產,還做不到這種地步。 她對著那姑娘說:“放在一邊吧。以後這種事,不需要你們伺候。” 那姑娘立刻跪下,向她請罪。 “姑娘,不知道我可做錯了什麼?” 李湘蓮一時愣在原地。 這姑娘這麼一跪,整院子都在目光投了過來。 李湘蓮隻覺如芒在背,很是不自在。 乍一成為剝削階級,實在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彆人的伺候。 她忍不住將人扶起來。 “不是什麼大事,不必如此拘禮。” 眾人瑟瑟發抖,見她看過去,忍不住低下頭去。 初來乍到,小心謹慎也是應該的。 她心中知曉,此事不急於一時。 倒是大寶二寶,已然有了幾分管家的作風。 她看在眼中,沒說什麼。 這個家,以後肯定要兩個孩子撐起來。 他們如今年紀還小,多鍛煉一番也 煉一番也是有的。 如今,時間還夠。 她也就有時間了解一下她買來的這些人。 姓名不用改,就叫他們之前的名字就好。 除非必要,她才不要隨便給人家取名字呢。 那得死多少腦細胞? 帶著弟弟的姑娘,有個極好聽的名字,憐花。 弟弟,叫做修德。 姓氏不詳。 中人曾說,這兩個孩子都是家道中落,是從南方逃難過來的。 觀其談吐,想來家中也是費了大力氣教養。 那一家四口,則是被打包賣走的。 丈夫名叫袁牧,一雙兒女想來也是不受苦的。 袁娘子,就掌管家中廚房。 那兩個小姑娘,則過來伺候她。 做些針線,收拾收拾家務,也就這麼點事。 農忙的時候,就隨著下地。 農閒的時候,就在家種菜。 她這裡的日子雖清貧,卻沒那麼多煩心事。 至於袁牧,李湘蓮感到頭疼。 這人機靈有餘,忠心不足。 如何用他,甚至用好他,對她來說都是一個考驗。 家中多了這幾口人,她也沒覺得多輕鬆。 兩個男孩則跟著大寶小寶。 正好他們年齡相彷,隨著一起讀書學習,也算是條路子。 李湘蓮並不阻攔他們奔赴自己的前程。 手上有這般多的事,她還要一一處理。 她請大樹為她告了個假。 今天恐怕會晚一些過去,這件事得向老大夫交代好。 她拿出自己從前買的布,叫憐花將衣服做出來。 他們一家四口,算上這些新來的奴仆,自然是需要不少衣物的。 這些人還沒有足夠的被褥,李湘蓮真是越想越頭大。 他們的房間,大寶小寶已經安排好。 她卻要做些改動。 李直一人就占著一間屋子,還是正房。 要不是他如今身受重傷,她是決不允許這人住在其中的。 她預備著,找人蓋間茅屋,將人扔進去住。 等他傷勢一好,就滾去空間種地吧。 她在心中恨恨的想到。 她將家中所有人叫到一起。 兩個孩子被她單獨拎出來,“你們先去飯桌上等我,姐姐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去找你們。” 等兩個孩子一走,她轉身看著眼前的眾人。 “你們也看到了。我家中不富裕,將你們買來,自然不是當小姐少爺供起來。這活計,你們要做。田地,自然也要下。今天你們就做的很好。” 憐花朔朔發抖,如同遭受了巨大的驚嚇一般。 李湘蓮看在眼中。 “這日子還長,各位什麼品性,能裝一時卻裝不了一世。還希望各位,好生工作。誰要是敢偷奸耍滑,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打一棒子,自然應該給一個甜棗。 “兩個小的,”她指著兩個男孩子,“你們兩個,就陪著二位少爺去讀書。能學多少,將來又有多少造化,全看你們自己的。” 聽完她說的話,眾人連忙下跪,磕頭謝恩。 兩個男孩一時懵懂,沒能及時跟著一起跪下。 他們的姐姐,父母,一把將人按下。 李湘蓮感到些許不適。 但她卻沒說什麼。 求不了他們有多忠心,多上幾分敬畏也是好的。 李湘蓮這樣想著。 她叫所有人起身。 總不好叫人家白乾活,卻不給月銀。 就是吃人血饅頭的資本家,都得象征性的給點銀錢。 她總不能連資本家都不如。 她家中活計多,給的錢卻不是很多。 她默默想了想,好像真的用不上他們乾什麼。 就按照一人每月一錢銀子。 兩個男孩,她管吃管住,就不肯多給銀子。 這兩個小子,以後讀書的時候,還指不定花多少錢呢。 一想到再供兩個孩子讀書,她就覺得肉疼。 時下的讀書成本是非常高的。 李湘蓮要不是為了兩個弟弟,才不肯供陌生人讀書呢。 眾人心中明白,叫他們家的孩子讀書,已經是給了他們一個出路。 就憑這一點,彆說她不給月錢,就是收他們的錢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