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故事(1 / 1)

她在院中翻了翻,找到一塊細長的木板。 那塊木板長約三尺,她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衝著裴安的大腿就打了過去。 那炮灰男雖然可惡,總是想占她些便宜。 但這個人卻更加令人作嘔。 炮灰男唯他是命,不出所料的話,大部分的行動,應該都是這個人所預謀的。 沒了裴安,他們就如同失去頭腦。 這一板子下去,裴安原本已經止住血的腿,再次流起血來。 炮灰男看到這一幕,憤怒的罵她:“你這個表子,等我出去,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你居然敢傷害我老大,我一定饒不了你,我饒不了你!” 來來回回,他也隻會說那麼幾句。 李湘蓮冷笑的看著他,隻覺得到現在他們都看不清楚形勢。 這兩人的未來可都握在她手上。 不管他們如何做,李湘蓮都打定了主意,要將他們人送官。 這兩個土匪怎麼摸到她家的,李湘蓮不在乎。 但是這兩個人,一定要接受法律的製裁! 炮灰男一直叫囂著,李湘蓮聽見隻覺得心煩。 於是她回到廚房,翻了一塊破抹布,塞到他嘴裡。 這下可好,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裴安冷漠的看著她:“你對我做的,總有一天,我要加倍奉還!” 都身為階下囚,氣勢還這樣強。 李湘蓮不耐煩的應付著他,“哦?是嗎?那我要好好等著。黃泉路上,你可要替我先探探路。畢竟,那條路我是不熟,想必你確實走過好幾次了吧?” “沒爹娘教養的玩意,就是這麼的垃圾。” 李湘蓮注意到,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裴安的臉色當即變了。 她忍不住笑起來,“原來你真的無父無母,沒爹沒娘啊!” 裴安看著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但李湘蓮完全不在乎。 她為什麼要害怕一個土匪? 還是一個即將被送官的土匪! “我說,你爹娘教養不了你的,自然會有法律,有官府來教你。你當真以為你能無法無天,踐踏法律嗎?” 她忍著惡心,搜了他的身。 是她失策,應該先搜身,再喂他們喝泉水。 他們身上的淤泥,那味道竄的她腦殼生疼。 殺了這麼多的人,李湘蓮相信絕對會留有證據。 可她都找遍了,除了那身臟的不行的衣服,他們身上什麼都沒有。 這就完全不科學。 在馬路上襲擊過往的路人,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圖呢? 沒等她繼續糾結這個事,大寶二寶帶著村長趕了過來。 在他們走之前,這兩個匪徒還是人模人樣的。 等他們來之後,竟然如此狼狽! 李湘蓮直接拿過一盆水澆了上去。 “阿蓮,你這是做什麼?怎麼將他們兩個弄得這樣臟?” 來到她家的人,全都捂著口鼻,一臉嫌棄的看著二人。 不說彆人,就是李湘蓮也嫌棄的不行。 她原本是打算,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兩個人。 現在這樣,也不知道是為難誰? 接連幾盆水澆了上去,他們身上的惡臭味才消了不少。 “阿蓮,以後你抓到人,可千萬不能這麼搞了。這味道…” 村長一臉嫌棄的說道。 不說彆的,就連李湘蓮自己都有些受不住。 她發誓,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再說了,土匪這種垃圾,遇到一次也就夠了。 她還能一直倒黴? 李湘蓮不滿的想到。 眾人齊心合力,將他們放到驢車上。 錢老爺帶著家仆趕了過來。 “我聽說村裡進了土匪,人呢?” 看到被村民摁在驢車上的兩個土匪,錢老爺放下心來。 “你們若是有事,隻管叫我幫忙。這都住在附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幫這 ,幫這點小忙,還不是應該的。” 看到在人群中嘲諷的小胖子,錢老爺氣不打一處來。 “誠哥!你功課做完了,就在這裡玩鬨?還不快隨我回家?” 小胖子被他爹拉走的時候,還戀戀不舍的衝著大寶二寶招手。 “大寶,你等著我回來,找你們一起玩!” 眼前這出鬨劇終於落了帷幕。 李湘蓮甚至還怕裴安出事,特地找了一塊布,給他簡單的包紮一下。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兩個人繩之以法。 卻不希望,他們死在這些村民手上。 冥冥中,似乎有人在指引她這樣做。 為了萬無一失,村長選了十幾個壯漢,將他們二人押解到縣城。 李湘蓮為了表示自己的敬意,特地給了村民一筆錢。 村長替所有人,將這筆錢還了回來。 “你這丫頭,就是生份。做這些事,也是我們應該做的。哪裡需要你給錢呢?” 她在心中感念村民的付出。 想了想,便將自己預備種冬小麥的事說了出來。 “村長,今年大家的收成都不好,不如種冬小麥吧!這多種一季,就多一季的糧食。交完稅糧,這誰家裡還有餘糧啊?” 李湘蓮說的這件事,也是村長最近在發愁的。 今年大家收成都不好,彆說明年,就是今年怎麼熬過去,村長都沒個譜。 這要是種冬小麥… 村長忍不住問起她來。 “沒聽說過,冬天還能種麥子的?咱們這邊,冬天要是種了麥子,那麥種可不全都糟蹋了?” 李湘蓮耐心地為他解釋。 “村長,這要是種了冬小麥,可就多了一季的收成。這虧,不過是虧些力氣,再虧點糧種。但萬一要是成了,這可就多出不少糧食呢。” 村長一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農民一年到頭,不也就是為了吃飽穿暖嗎? 今年受了災,明年就要勤奮些。 種冬小麥,不失為一條好出路。 被人押著往前走的裴安,聽見這話,嘲笑道:“冬小麥?老子從沒聽說過!你這是糧食多了,瞎折騰!” 一個村民立刻捅了他一把。 “你竟胡說些什麼?你沒見過,並不代表這世上沒有。我們村阿蓮,那可是有大本事!哪裡容得了你說三道四?” 裴安笑得更加開懷。 “說你們是傻子,你們還不信!江南那邊倒是有冬小麥這一說法,可人家那裡,是什麼氣候?你這裡又是什麼樣子?連這點事都不知道,可不怪人說你們笨!” 裴安這話一說出口,不知打消了多少人想種冬小麥的想法。 李湘蓮理解。 他們一輩子和田地打交道,種地已經種出經驗來了。 突然要他們接受,在自己理解範圍之外的東西,肯定是很難的。 不願意就不願意吧,她總不能逼著他們。 那裴安還在一個勁的潑冷水。 “我看你們是腦子秀逗了。” 他惡意的看著李湘蓮,“聽說你曾經還是個傻子,怎麼現在一點都不傻了?難道是…” 裴安話說了一半,故意吊起彆人的胃口。 在他身邊,等的不耐煩的一個壯漢急道:“難道是什麼?你快說啊!” 裴安賣起關子來。 “我在南方闖蕩的時候,曾聽說一個故事。當地有個大戶人家的姑娘,既傻又憨。忽然有一天,她恢複了神誌。不僅做的一手好菜,還會織布,刺繡,詩詞,樣樣都會。可就是這麼一個姑娘,最後攪的全家不得安生。你們可知道發生了什麼?” 裴安說的這話,當即把所有人的胃口吊了起來。 就連李湘蓮都想知道後續。 這個姑娘,和她的經曆實在太像了。 有人催他,裴安便討價還價起來。 “這繩子實在粗糙,綁的我難受極了。不如你替我鬆上一鬆,叫我好好鬆快鬆快。” 立刻沒人催他了。 當人都是傻子不成? 你一個土匪,真叫你鬆快,那所有人的項上人頭,豈不是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