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韓遇白:你算什麼東西?(1 / 1)

女人看向韓老爺子,“表叔要給遇白操辦婚禮嗎?”宋怡笑道:“遇白的工作原因,所以暫時沒有辦婚禮。曉一你兒子也二十來歲了吧?也可以開始打算他的婚姻了。”韓曉燕接了話,“曉一表姐可得給我那表侄子好好打算一下,彆像我大嫂這麼粗心大意,什麼都往家裡帶。遇白也是,從小不跟咱們住在一起,心性跟我們不一樣。”韓曉燕笑著,看似很和善,一派打趣的樣子,“他啊,可是把自己名下的多數產業添上了老婆的名字。你說誰家有這樣的?遇白,就是太單純了。”聞言,韓曉一臉色僵了一下,明顯是驚訝到了。放眼坐在這一方內八個家族的人,臉色都有些許的變化,竊竊私語,交頭接耳。每一個盛世百年的家族,內部的傳承是重要因素。隻有族人,才有資格繼承家族的企業。韓國出被宋怡暗自踢了一腳,男人清了清嗓子,和順笑道:“都是年輕人自己的事情,咱們做長輩的不用這麼操心……”“——我記得前兩年帝都傅家那件事鬨得滿城風雨,那歹毒的女人卷了傅家人的錢,傅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都被她卷走了。”“——傅老爺子二孫子和他孫媳婦的事嗎?我也聽說了,當時消息都傳到京城這邊,我都被嚇到了。”“——嫁進來做媳婦的,手腳這樣不乾淨,傅家看錯了眼,選錯了人。”“——才不是呢,那是傅老爺子二孫子自己選的,硬是要娶。結果呢,人家隻看中了他的錢,對他那個人可一點興趣都沒有。”“……”韓曉燕喝了一口茶,餘光掃了一眼坐在中央的韓老爺子。老人目光矍鑠,嚴肅刻板,也看不太出神情。上次韓家聚餐,她被韓遇白那樣懟了一次,連她是寡婦這種事韓遇白也敢拿出來挑釁,簡直是目無尊長。在八大家族宴會上,韓遇白不敢與她對著乾。畢竟,她尊長的身份在這。這會子她說幾句話故意嗆嗆他,也不算過分。“各人自掃屋前雪,彆人家的事還是不要多管的好。”韓遇白禮貌笑著,他看了一眼坐在西北側的傅家少家主傅擎蒼,“女人家喜歡嚼舌根沒錯,但也注意些,彆當著人家麵說。”男人目光移到韓曉燕臉上,“你說對不對二姑?往昔裡一貫好脾氣的人,不代表沒有脾氣,真讓人動了氣,傷了和氣事小,若是記了恨那就事大了,您說是不是?”韓曉燕捏著手裡的茶杯,臉上的淡笑僵了一度。韓老夫人及時打了個圓場,“曉燕,我記得我帶了一副王羲之的書法圖,你幫我去包廂裡取過來。”韓曉燕將茶杯放下,“好的媽。”婦人離開後,韓遇白旋即收到了韓老夫人苛責的目光。男人眉眼輕挑,似乎也就是這麼回事,毫不在乎。 過了一會兒,他也將手裡的香檳放下,恭謹地朝韓老爺子彎了彎腰,“爺爺,我多喝了點酒,先去醒醒酒。”韓老爺子“嗯”了一聲。**韓曉燕從A01包廂拿著書法圖出來,在走廊上接到了一個電話。“——找到安然了?行,等會兒名媛們跳舞,記得附和我一起唆使安然上去跳。品酒環節,也可以讓她上。”“一個農村小家庭出身的女人,混跡上流圈子,非得讓她出個洋相!韓遇白那廝,總有一天我得替我那沒脾氣的大哥教訓他一頓,不知好歹!”電話那一頭的人安慰她,“曉燕彆生氣,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你家那侄子也真是的,明明你是為他好,他不領情就算了,還辱罵你。”韓曉燕:“不說了,我得先去宴會正廳,你幫我看好安然,彆讓韓青青把她帶跑了。韓青青被我大哥寵壞了,我爸也由著她。若是她把安然帶走了,我也找不到理由將安然尋回來。”“知道了。”韓曉燕掛了電話。她將手機從耳旁拿下來,放進包裡。剛往前走了幾步,便看見斜靠在那邊走廊牆壁上的韓遇白。許是背後說了他,韓曉燕見到韓遇白那刻,驀地心虛了一陣。男人直起身子,禮貌喊了她一聲,“二姑?”韓曉燕定了定腳,牽強笑了兩下,“遇白你怎麼在這?”“在席上喝多了酒有些醉了,出來走走醒酒。”男人往她的方向走,在她身前一步外停下。韓遇白低頭看著女人這張保養得很好的臉,他盯著她,臉上的笑漸漸褪去。褪去淡笑的韓遇白,便顯得有些疏離,往深了去看,更有些陰冷,不好接近。“關於我名下產業的事,我最後一次跟二姑您說一遍。如果您覺得不妥,可以跟爺爺談。”他說,“做人要有分寸,二姑活的時間比我長,應該懂這些道理。”“韓遇白這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婦人望著他,眸子內顯而易見的怒氣。“二姑有一雙兒女,如果不想他兩在回家的路上被意外傷害的話,下次就要注意言行了。我不敢打您,打一打他們還是可以的。”“不擋您的路了,我繼續去醒酒。”韓遇白說完便與她擦肩而過。韓曉燕氣得肩膀都抖了起來。婦人轉過身就朝著他的背影喊道:“一個鄉裡的小姑子,配得上進我韓家的大門?你莫不是眼瞎了?若宴會廳裡的人知道她的身世,到時候……”“你敢嗎?”一句話,令韓曉燕閉了嘴。她不敢,韓家家裡事,她不敢拿到這種台麵上來說。若丟了韓家的臉,韓老爺子生氣起來,饒不了她。韓曉燕故作鎮定,她看著他,“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你這般對她,說不定她圖的就是你的錢。那麼多豪門例子擺在那,被卷了全部身家的不止一個!”錢。這個字眼韓遇白已經聽到無數次,最初也在安然和宋怡間感受過金錢交易的滋味。男人麵上沒什麼表情,“我有錢,她喜歡錢,四舍五入跟喜歡我差彆不大。”隻有他自己知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眸光暗了幾分,難以掩飾的失落。韓曉燕望著他的後背,簡直氣笑了,“等她露出真麵目,將你騙得家財儘失的時候,你才會知道那女人是個什麼東西。”“你算什麼東西?”男人轉過身,落在婦人臉上的目光陰冷淩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