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演播廳,墨行衍感受到懷裡的小女人拚命的掙紮著:“彆動,小心你的傷口。”他的聲音依舊是深沉冰冷,但有意思溫柔和心疼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你放我下來,我就是脖子劃傷了一點。”寧安然感受著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臉莫名其妙的燒紅。墨行衍也不理她,直接將她塞進車裡。寧安然低著頭,靠著副駕駛的玻璃。“蠢女人,你平時不是很厲害嗎?”墨行衍有些氣憤,這女人平日裡和自己張牙舞爪的不是很厲害嗎?寧安然沉了沉聲,沒有說話。她寧懟懟從來不肯吃虧,今天看到寧父骨瘦如柴的樣子竟然有些心軟了。墨行衍原本還想說些什麼,見小女人落寞的神情又收回自己想說的話。川流不息的快速路上,一輛勞斯萊斯在疾馳。墨行衍帶寧安然回了兩人的彆墅,“沙發上等我。”寧安然換好了鞋,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墨行衍輕車熟路的拿出藥箱,小心翼翼的用棉簽在她傷口處輕輕擦拭。客廳很安靜,安靜到隻能聽見兩人的呼吸和心跳聲。墨行衍上次給自己上藥,好像還是兩個人鬨彆扭,那時候是腳被高跟鞋磨破了。“嘶~”寧安然倒吸一口涼氣,麵色不善:“墨行衍,你謀殺啊!”被吼的男人非但沒有生氣,還勾起唇角笑了笑。小女人抬頭的瞬間,瞳孔裡全是自己的倒影。寧安然捂著脖子挪了挪身子:“色誘我也沒用,就你這技術差評,我是不會給錢的。”墨行衍挑了挑眉,將小女人拽進懷裡:“我這技術還差評?你是不是太久沒有,想讓我幫你回憶一下。”低沉的聲音湊近耳朵,震得女人心跳加速,她掙紮著推開墨行衍,故作鎮定道:“我告訴你啊,色誘也沒有用。”“乖,彆動。”男人清冷的聲音裡多了一絲寵溺,藥水經過的地方泛起絲絲涼意。寧安然盯著男人完美的側臉,鬼使神差的湊上去親了一口。墨行衍嘴角的弧度更大,手上上藥的動作也沒停。當她在演播廳被寧父死死捏住肩膀時,是這個男人從天而降,對她說:“我來晚了。”脖子被項鏈劃傷,也是這個男人緊張的幫自己上藥。看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寧安然心裡暖融融的。“還沒看夠?”墨行衍眼底一片溫柔。“嗯。”換做平日,寧安然肯定惱羞成怒,然後反唇相譏。今天卻以外的反常,乾乾脆脆的應了一聲。一時間墨行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片刻才恢複正常:“那把剛才沒做完的事情繼續吧。”他的語氣有些鄭重,像是在說什麼大事。寧安然有些欲哭無淚,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禽獸吧,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著人生大和諧?” 墨行衍指了指自己的藥箱,又指了指寧安然的肩膀:“我是說給你的肩膀噴點藥。”寧安然麵色閃過一絲尷尬,下一秒整個人就騰空而起。“不過你要是想,那我就滿足你。”墨行衍臉上還是一本正經,好看的眼睛裡帶了一絲狡黠。寧安然:你是真狗...我帶你吃飯去。”寧安然:大聖,快收了神通吧。......家奴瑟瑟的跪在地上,語氣非常誠懇:“老爺,是我辦事不利。”昆向川被他氣得不輕,原以為家奴辦事穩妥,沒想到竟然這麼離譜。讓寧父去毀寧安然名聲,雖然沒成功,還反被寧安然擺了一道。“如果墨少怪罪起來,請老爺不要姑息小的。小的就是看小姐受委屈,心裡著急。”家奴說著,一臉的深明大義。昆向川惡狠狠的踹了家奴一腳,“墨家那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還敢來找我興師問罪,我昆向川會怕他不成?”“他縱容寧安然那個小丫頭片子欺負我的寶貝女兒,這事我還沒和他算賬!”昆向川越說越氣,又在家奴身上補了幾腳。“老爺您消消氣,消消氣。”家奴語氣恭順,但眼裡滿滿都是恨意。......莫謙走後,電視台這邊召開了緊急會議。台長堪比豬八戒的大臉盤子氣的通紅,挺著啤酒肚在會議室走來走去:“說,都給我說是怎麼回事?”莫謙走的時候,說讓他將功補過。那他現在就必須查出是誰換了台詞,安排了這一出“好戲。”導演自知有錯,趕緊獻殷勤:“肯定是安保那邊檢查不嚴,給了他可乘之機。”安保隊長見導演把責任推給自己,立刻就炸了:“你話不能這麼說,進來的時候我們可是挨個查票的。再說了,那不是你們演播廳突然改詞了嗎?”安保隊長三言兩語把責任又推回演播廳,眾人將目光集中在主持人身上。主持人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擺手:“跟我沒關係,我看見台詞的時候也比較奇怪。”台長撐著他肥胖的身軀,將文件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都什麼時候了,一個個的還在這推卸責任!”“墨少馬上要解除所有跟我們的合作了,到時候你們都去喝西北風吧。”台長聽說寧安然被封殺,抱著討好墨行衍的心思台長好不容易爭取到了這次訪談。現在好了昆向川得罪了,墨行衍這邊也沒討到好處。“查,給我查。都有誰接觸過台詞卡,一個個的都怎麼想的。”台長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會議室裡的人,氣不打一處來。導演回去查來查去,查到了一個實習生身上。“台長,就是他給主持人寫的台詞卡。”導演現在隻想給台長一個說法,趕緊找一隻替罪羊給墨行衍一個交代。這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實習生就是一個完美的替罪羊,可以給這件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台長也想儘快了解此事,撇了一眼麵色慘白的實習生道:“識相點,要不然讓你在這行混不下去!”
四百三十七章 替罪羊(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