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兔子不吃窩邊草(1 / 1)

昆蘭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她靜靜的觀察著寧安然和墨子文的動作。上次在墨家吃飯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這次一定要搞清楚。坐在她身邊的蘇漾看出她有些不對勁,悄悄湊到她耳邊道:“安然可招墨家人喜歡,你看行衍他弟弟,對安然多親近。”此刻的墨行衍正在和身邊的薑盛桀聊著什麼,宋岩拿著熱水將寧安然的餐具仔仔細細燙了一遍,還貼心的拿紙巾幫她擦乾淨。當宋岩把餐具遞過來的時候,寧安然整個人都是懵的。宋岩的嘴角邊掛著得體的微笑,寧安然不接他就一直保持這個遞的姿勢。一時間寧安然有些騎虎難下,“謝謝。”她尷尬的接過餐具靈機一動,將一整套餐具都擺在了墨行衍麵前:“阿衍,這是弟弟幫你弄好的餐具。”墨行衍看寧安然略微尷尬的臉色,不用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旁緊盯著寧安然動作的昆蘭不淡定了,這墨子文對寧安然的感情絕對不單純。這要是行衍知道了得多為難,一邊是失散多年的弟弟,另一邊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看來她的找個機會警告一下寧安然了,彆做出什麼讓墨行衍丟人的事情。服務生魚貫而入,訓練有素的將菜擺好。“薩瓦地卡,幾位尊敬的貴賓打擾一下。店內下午三點在後院有人妖表演,貴賓記得去觀看。”服務生的領班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漢語,禮貌的介紹著。薑盛桀一聽有的玩來了精神,立馬坐直了身子:“謝謝你,麻煩表演開始的時候來叫我們一下。”服務生領班應了一聲,帶著服務生們小步走了出去。“哎,你彆說這家餐館選的真不錯。”薑盛桀指著桌上那個蘿卜雕刻的大象,對著蘇岑感歎著。這麼多年的兄弟,蘇岑自然了解他:“確實高端,還不是得看餐廳是誰選的。”“哈哈哈,低調低調。”薑盛桀隨意的擺了擺手,一副精神小夥做派。幾個人還在聊著天,宋岩用公筷夾了一隻蝦放到寧安然盤子裡:“安然這是泰式檸萌蒜蓉胡椒蝦,你嘗嘗。”宋岩的聲音不大,但包廂內的每個人都聽見了。他在一旁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寧安然,寧安然剛夾起蝦咬了一口。剛要嚼幾口咽下去就感受到了墨行衍陰冷的眼神,“咳咳咳……”胡椒在嗓子裡嗆了一下,引得寧安然劇烈的咳嗽著。宋岩遞給她一杯溫水,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薑盛桀和蘇岑互相看了一眼,眼神裡全是懵逼。昆蘭攥著手,這墨子文和寧安然的關係絕對不簡單。蘇漾嘴巴張的圓圓的,驚訝的看著兩個人的動作。墨行衍的臉色難看到能結成冰了,偏偏不好發作。寧安然嗆的難受,也沒看清是誰遞過的水。接過來剛喝了一口,見發現宋岩給自己拍著後背。 當她發現是宋岩給自己拍背遞水時,拿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撒了一聲。“那個什麼,我去洗手間整理一下。你們繼續,繼續…”說完也不敢看墨行衍的臉色,逃命死的跑出包間。她在門口倚著牆,扶著胸口呼吸:“太尷尬了,太尷尬了。”……“你也出來上洗手間了啊?”寧安安然整理完衣服上的水漬,就看見昆蘭從洗手間門口走進來。她還想著等她一會,兩個人結伴回去還能不那麼尷尬。昆蘭在門口站住,斜椅在門框邊:“我是來找你的,我有話和你說。”她在包廂思來想去,為了墨行衍的名譽,她還是有必要警告寧安然一下。“那你說吧,說完咱們一起回去。”寧安然也不知道昆蘭要和自己說什麼,隻是借機約她一起回包廂。昆蘭站直身子,整個人的氣場就起來了:“你和那個行衍找回來的弟弟,那個墨子文、你倆怎麼回事?”這個問題盤旋在她心裡許久了,今天終於是問了出來。寧安然興奮的眼睛都亮了,“你也覺得他怪怪的對不對,我和阿衍的感覺沒有錯。”她不是什麼傻白甜,昆蘭話裡話外的意思她聽得清楚。宋岩的所作所為她都能感受到,但人家沒有明說,她就沒辦法拒絕。所以隻能儘量避開他,不和他扯上關係。“真不知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我就告訴你一句話。”昆蘭被寧安然剛才的話氣的不行。她總感覺寧安然就是想可以回避這一個話題,所以也不拐彎抹角。“寧安然,兔子不吃窩邊草。”昆蘭的一句話讓寧安然徹底明白了,她這絕對是誤會自己和宋岩的關係了。“噗嗤,你這一天想的都是什麼啊?”寧安然被她的腦回路逗的隻想笑,昆蘭是不是每天都覺得她在偷男人。見她還笑,昆蘭氣得用力跺了一下腳:“還是之前的那句話,你要是做出什麼對不起行衍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萬一寧安然和宋岩兩個人有了點什麼火花,那墨行衍肯定又丟人又尷尬。自己的女朋友劈腿自己的弟弟,畫麵太美不敢想象。到時候兩兄弟的感情勢必會被影響,昆蘭絕對不會讓墨行衍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我和宋岩絕對不會有什麼的,不過吧你這心操的好像有點遠。”寧安然洗了洗手,漫不經心的說著。這昆蘭先是看著她和薛浩辰,現在又來看著她和宋岩。難道她就這麼擔心自己綠墨行衍嗎?借寧安然十個膽她也不敢啊。“然然姐,蘭蘭姐,你們兩個好了嘛?”蘇漾溫潤的聲音從洗手間外麵傳了過來。“走吧”寧安然叫了一聲昆蘭,又回複蘇漾:“好了,我們這就來了。”蘇漾關切的看著寧安然,“然然姐,你沒事吧?我看你在桌子咳嗽的,可嚇死我了。”寧安然豪邁的擺了擺手道:“沒事了,回去我坐你那邊吧。”蘇漾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答應。幾個人回了包廂,寧安然剛要在蘇漾的位置坐下,就感覺一個強有力的大手將自己拎了起來。她輕輕一偏頭,果不其然拎她的人是墨行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