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蘇岑的解釋(1 / 1)

“醒了?”墨行衍的聲音在她床頭響起,寧安然側目,才看到他雕刻般的側臉,以及溫柔的目光,他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起來洗漱,吃點東西,等下蘇岑他們過來看你。”若不是昨晚那個夢,她還會回報墨行衍一個笑容,可這會兒她麵容僵硬到扯不出笑容來,隻能掀開被子下床,直奔衛生間洗漱來掩飾她的情緒不對勁。在並不是很和諧的氣氛下,二人吃了早飯,剛剛吃飽,蘇岑一夥人風風火火的進入病房。蘇漾看到寧安然,‘嗷’一嗓子跑過去,抱著她可勁兒嚎:“安然,你可算醒了!你昏迷的時候我們來了好幾次,大家都快擔心死你了。”蘇漾小胳膊更好卡著寧安然脖子,那力氣使的寧安然都喘不過氣兒來,她使勁拍了拍蘇漾肩膀,“鬆手!”“哦好好!”蘇漾趕緊鬆開寧安然,看寧安然被勒的臉色漲紅,吐吐舌頭,退到一邊兒去。這一群人裡麵,可不包括昆蘭,依照她的性子,鐵定不會來探望寧安然。一群人嘰嘰喳喳了一堆,便聽薑盛桀說:“衍哥,你的傷口該上藥了吧?我聽墨奶奶說,你可不聽話了,好幾天也給傷口上藥,走,今天我們壓著你上藥去。”薑盛桀和霍文傑幾人拉著墨行衍往病房外麵走去,依照寧安然對墨行衍的了解,他會用眼神逼退他們。熟料,他竟然老老實實的跟著走了。病房裡還留了一個人,是蘇岑,他目送墨行衍他們離開之後,從寧安然床前坐下來,“我聽阿衍說,你體內還有未消散的迷.藥,所以要住院觀察兩天。”“嗯。”寧安然點點頭,她並不覺得和蘇岑有什麼話好說,更甚至在蘇岑麵前,她自我感覺又低了一等。他和墨行衍立下賭注,分明就是把她當成玩.偶的行為。如此想著,寧安然垂下眸子,麵色冷淡。蘇岑見她這樣,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寧安然錯愕的看著他:“……”“安然,我聽行衍說,你知道了我們的賭注?”蘇岑直入主題。寧安然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點頭承認,“對,我都知道了。”“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在明知道沒有女人能抗的過行衍魅力的情況下,為什麼要跟他立這個賭注?”蘇岑問道。寧安然詫異,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若非要讓她找原因的話,寧安然倒是也能找出來。“因為你特彆想化解蘇家和墨家的恩怨。”蘇岑點頭,“確實,蘇家和墨家的恩怨說起來本就是一場笑話,當年墨爺爺和我爺爺一塊兒喜歡上墨奶奶,後來墨奶奶嫁給墨爺爺,我爺爺就跟墨爺爺絕交了。”寧安然:“……”這還真的是一個簡單粗暴的答案,令人哭笑不得。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賭注輸贏注定了蘇墨兩家都要化解恩怨,隻不過是誰先向誰低頭的道理,如果我把賭注的事情告訴你,你鐵定不會跟行衍在一起,那我不是贏定了嗎?”所以,蘇岑為什麼不破壞寧安然和墨行衍的感情呢?寧安然牽動一下唇角,笑的很無奈,“因為你是一個謙謙君子,不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蘇岑怔了片刻,沒想到他在寧安然的心裡有這麼‘高’的評價,這麼說來他和墨行衍把寧安然當成賭注,過分了。“我就直白一些跟你說吧,當初這個賭注是我提出設立的,但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我想給行衍找個台階下,他分明對你動了心,卻偏偏用折磨人的法子來征服你,繼續那樣下去,我怕他打一輩子光棍。”寧安然仔細想想,貌似那個狗男人確實是突然間對自己好起來的,她也是在那種好的攻擊下,逐漸淪陷的。“我相信你很了解墨行衍,他如果真的有心讓蘇墨兩家化解恩怨,有的是辦法,如果不是真的對你有興趣,怎麼會答應我這麼無聊的條件?他用得著靠出賣色相,讓蘇家低頭嗎?”不得不說,蘇岑十分了解墨行衍,而墨行衍也在後知後覺對寧安然越發癡迷的時候,發現蘇岑當初立下賭約的目的,所以不用墨行衍跟蘇岑溝通什麼,蘇岑就知道怎麼勸解寧安然從賭約的事情中走出來。“昆伯父雙手沾滿鮮血,對昆蘭十分寵愛,因為昆蘭喜歡墨行衍,所以他見不得墨行衍身邊有任何女人,這也是為什麼那天墨行衍在茶樓跟昆伯父說你隻是一個噱頭的原因。”蘇岑站起來,圍繞著病床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行衍的傷口很嚴重,聽醫生說他好幾日都沾水了,導致傷口惡化,但這三天我沒聽他喊過一句疼,而且這次為了擊垮邱家,墨氏集團耗費不少資源,許多股東都對他的行為表示不滿。”蘇岑大概是怕寧安然不信,說了很多墨行衍默默做的事情讓她相信,但其實寧安然已經信了。就從墨行衍那令人彆扭的性格看來,這種借用賭注來追女人的事兒,隻有狗男人乾的出來。很快,墨行衍一行人回來了,他略帶緊張的目光落在寧安然身上,見那女人臉上有一丟丟的彆扭,眼神跟每個人都有交集,唯獨不看他,心裡大抵明白了什麼,唇角泛起一抹弧度。而後,關於邱家的事情還有一些收尾的小工作需要墨行衍處理,他不得不離開醫院,蘇漾主動請纓留下來,其他人都隨墨行衍一塊兒走了。走出病房後,墨行衍低聲問蘇岑:“事情辦的怎麼樣?”“放心,有我出馬,沒有什麼辦不到的,另外——這次蘇家項目交給墨氏集團做,但你們要先參與投標。”這也是蘇岑先提出的要求。墨家先參與蘇家項目的投標,意味著是墨家向蘇家低頭的。“成交。”墨行衍爽快應下,加快步伐往醫院外走去,恨不得馬上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快點兒回來和寧安然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