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感化(1 / 1)

捉鬼筆記 憶珂夢惜 1044 字 1個月前

不能分心,心裡默念大悲咒以此來消散怨念,希望邪靈體能配合他順順利利的戴上那對手鏈。在給她戴上手鏈之後,就可以用鋼針縫合那豁開已經風乾成了一張皮囊的腹腔。 隻要愛意感化,縫合好她的腹腔,怨念減弱再進行超度感化。鐘奎相信,哪怕就是一塊冰冷的石頭,也給捂熱了。 還有一件事他也明白,為什麼黑白無常可以暗示他確切位置,卻沒有還給他能量。也就是因為屍體是有怨氣,需要他自己的人性化力量,來感化這隻充滿怨念的邪靈體。 女屍的手腕形同枯樹枝一般枯槁,細細密集的血管,像一條條螞蝗黏住在枯木的胳膊上。手指觸到乾煸沒有韌性且冷冰冰,沒有肌膚的手腕,一陣惡心和麻酥酥的感覺讓鐘奎苦逼極了。 抬起女屍沉甸甸的黏糊糊,卻沒有半兩肉的胳膊,看著雞爪一根根腐爛變形的手指骨節。鐘奎暗自發誓,從今以後,不再摸女人的手指了。 手鏈很大限度的被鐘奎五指撐開,一點點的往裡擼,他緊張得跟什麼似的,很怕一不小心就把鏈子給擰斷了。 身後傳來小菊花和小虎牙的驚顫鬼聲,他顧不了那麼多,得集中精神做好眼前的事。此刻的鐘奎活脫脫就像在走鋼絲那般心態,既緊張,也恐懼,繃緊了的神經,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滑過指尖關節,再往裡麵擼一寸,經過手掌心就可以達到手腕…… 哢……手鏈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驚得他汗毛簌簌豎起。冷汗大滴大滴的從額頭冒出來,連手掌心也冒出細密的汗珠。 星星手鏈是有菱角的,所以沒有珠子手鏈和圓形手鐲好套。一忽兒掛在骨節上,一會兒卡在手掌最寬的位置。 小虎牙和小菊花沒有多餘時間顧及,被邪靈掐了一下脖子昏厥在地的小明,他們極力牽製住邪靈。為了老大,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鐘奎終於成功的套好一隻手鏈,手鏈帶著一抹純潔的愛意,乏著一道淺顯的光芒穩穩套在女屍的手腕上。 和小菊花搏鬥的邪靈,在手鏈套上之時,微微一頓。一隻手忽然失去力量,瞬秒之後,突然變得好像很狂躁的樣子,另一隻鬼爪招招狠毒發出淩冽的攻勢,對小菊花和小虎牙撲來。 鐘奎套好第一隻,有了一定的經驗,在套第二隻時,心裡平靜了許多。儘管身後傳來,三隻鬼魅的打鬥聲,他都心若止水般,安然自若,很淡定的心態,一下子很順利的給女屍套好第二隻手鏈。 兩隻帶著愛意的手鏈,套在女屍手腕上。邪靈鬼魅的身影,突然就像短路的電燈泡,忽閃忽閃起來。不但是邪靈忽閃忽閃起來,就連鐘奎放置在階梯上的電筒也忽閃忽閃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邪靈在感動中!她還沒有完全泯滅的意識裡,深切感受著來自手鏈上親生骨肉的訊息和氣息。 鐘奎說時遲那時快,乘此機會趕緊的把女屍放平下來,拿出預備好的縫衣針。縫衣針是他必備物品之一,這根縫衣針可不是簡單的縫衣針,而是黑白無常曾經打他一耳刮子之後。總是感覺麵頰 覺麵頰火辣辣的滾燙,就找來香草幫忙看看,結果發現一根透明精細酷似縫衣針的玩意,插進皮膚裡,他當時還罵娘說黑白無常心黑,想要了他的命,居然弄一個木簽子插進他的麵上。 縫衣針很細,很小,小得真的就像一個木簽子。彆看它孝細,卻是很好用。鐘奎在縫衣針的配合下,三兩下的功夫就把一具體無完膚,支離破碎的屍身給縫合好了。 小菊花和小虎牙在邪靈消失時,沒有歇息一下,趕忙的扶起小明查看情況。 有小菊花和小虎牙照料小明。 鐘奎就開始進行下一步的超度程序。雙手合十虔誠的,圍繞著女屍走幾圈,一邊走一邊念叨‘大悲咒。’ 夏老漢的遺留書籍裡有‘大悲咒’‘大悲咒’是超度亡魂的經文之一,‘大悲咒’主要是用在“灑淨”法事活動中。超度亡魂的經文。 女屍得到愛意感化,得到‘大悲咒’超度,空洞的眼眶裡流淌出血線來。小菊花和小虎牙扶住醒過來的小明坐在階梯上等候鐘奎。 看著流出眼眶的血線,這是一種無聲的感激。 在民間有一個傳說,那就是屍體在看見自己的親人時就會有所表示,要麼是鼻子流血,要麼是流淌眼淚。女屍沒有眼珠子,所以隻能流淌出血線來以此感謝他吧! 鐘奎點點頭,“好了,你不用感謝我,你好好的去吧!黑白使者會帶你進地界,去服刑贖回你的過錯,修得來世好好做人。” 女屍安靜的躺臥在地,乾煸沒有肌肉的嘴唇,貌似在微笑…… 鐘奎給冉琴打了一個電話,告知她這裡一切順利。 冉琴趴伏在走廊的板凳上幾乎要睡著了,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輕輕的搭在身上。條件反射的一下坐直身子,定睛一看原來是張毅拿著一件白大褂在準備給她披上。 “我給你安排一間病房,你進去休息一會?” 冉琴搖頭,看看時間,十一點鐘。心說;鐘奎那邊怎麼樣了啊!怎麼還沒有來電話?想神神到,電話忽然嘀鈴鈴的響起,拿起一看,樂了…… 抬眼瞥看一下,佇立在原地呆呆看著她的張毅,不好意思道:“我接個電話,要不去忙你的……” 張毅臉色很是不爽,他感覺這個電話,和那個黑臉粗莽漢子有關。雖然冉琴出口讓他離開,可是他還是固執己見不想離開,乾脆一屁股坐在她剛才躺臥的椅子上。 因為對方初次使用電話,加之信號不好,冉琴必須要走到通風口窗台邊去接聽。 鐘奎在電話裡告訴她一切順利,她懸起的一顆心,真真實實的落進肚子裡。心情也隨之大好,一個人走在走廊裡,還忍不住哼起歌曲來。不經意間瞥看到牆壁上標示的肅靜字樣,才趕緊的捂住嘴,吐吐舌頭偷笑一下。 她的一舉一動,都儘數吸納進另一個人的視線裡。 張毅不明白那位黑臉醜八怪有什麼好,為什麼接了一個電話就高興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