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半老徐娘,嬰兒就趴在她的肩頭,口裡不時發出咿咿呀呀的兒語。 三癩子清醒白醒的記得,那一晚他拾到這個嬰兒時,嬰兒也是這樣咿咿呀呀的叫的。 女人被莫名其妙的喊住,扭頭一看對方是一副邋裡邋遢不修邊幅的糗樣男人,心裡就來氣。 “乾啥?” “乾啥,你抱的是什麼東西知道不?” “抱的我兒子,關你屁事。”女人不甘示弱道。好像有點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感覺,因為三癩子是想告訴她這個嬰兒是一個不吉祥的東西。 “他不是好東西。”他聳聳肩,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的好。 “呸!你才不是好東西。”女人聲色俱厲道。女人聲音大理直氣壯,三癩子反而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眼珠子躲躲閃閃東張西望。 有熱鬨看,人們的好奇心被勾起,一個個都駐足圍觀起來。 圍觀的中心點是一個長相實在是不怎麼樣的男人,另一個則是一位麵目清秀風韻猶存懷抱一個醜八怪嬰兒的女人。 三癩子心想,這個嬰兒特定不是這個女人的,單憑這個女人的樣貌,怎麼也不能生出這麼一個醜八怪來。可轉念一想,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這孩子是她的,那麼孩子扯斷侄子的小**所需要的醫療費,是不是就可以找這個女人賠償? 想法一出,他心裡再次嘚瑟起來,尼瑪的,老子居然這麼聰明。 想法一出立馬配合出口道:“好啊!老子找的就是你,你這娃兒扯斷了我侄子的小**,應該怎麼算?” “什麼事跟什麼事?你胡扯什麼?”女人見對方紅口白牙的瞎說,急得滿腦門子簌簌冒出一大把的冷汗道。 人們圍觀著這對在大街上鬨事的奇葩男女,指指點點是免不了的,一時之間說什麼話的都有。 “喲!看著孩子就像男人,感情這是一家子故意在唱雙簧演戲給我們看?” 此人的話,頓時惹來一陣哄堂大笑。 笑聲就像利箭刺疼著女人脆弱的自尊心,白皙麵皮霎時紅得就像鮮豔的杜鵑花。 三癩子抱緊了胳膊肘饒有興味看著女人的出醜模樣。 “是不是女人……哎1有人曖昧的眨巴眼睛,帶色的眼珠子,肆無忌憚在女人凹凸有致的嬌軀上掃視。 “你們彆胡說,這孩子是我侄子看見的,我撿回家的。”女人不會撒謊,情急之下碎然道出真相。 “你侄子是誰?”三癩子追問道。 “羅小明。”女人惶急的抹了一把冷汗,懷裡的嬰兒好像是害怕人多的原因,突然張嘴大哭起來。 “這個孩子你不能帶。” “為什麼?我好好的帶他,給他吃,給他穿。”女人極力表現出一副很愛憐的樣子道。 “這個嬰兒是不吉祥之物,我害你乾嘛,再說;咱們素不相識的,你仔細想想,拾到嬰兒後,你們家出過什麼事沒有?”他懇切的語調道。 一經對方的提醒,女人愕然一呆,想起了侄子的情況,想起了死亡的雞鴨…… 看女人麵色有變,心知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你 。“你把嬰兒給我,我有辦法收拾他。”三癩子說著話。暗自決定把嬰兒拿到手就抱去找慕容老板。他是賣死人用品的,一定有辦法搞定這隻不祥的嬰兒。 “憑什麼給你。”女人見對方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心生疑慮生怕他搶走孩子,一邊哄哭鬨的嬰兒,一邊提防著對方的進一步舉動。 “因為這個嬰兒是我先撿到的,後來發生了怪事,我侄子的小**就是被他給扯斷的。” 一個嬰兒怎麼可能有如此大力,竟然可以扯斷另一個孩子的小**,這不是太過滑稽的笑話嗎? 三癩子的話,再次爆發了一陣哄堂大笑。 這下子急的不止是抱孩子的女人了,他也加入抓耳撓腮急的鬱悶中去。 急有什麼用,得出其不意下手才是。三癩子瞅準人們在大笑,在逐漸散去的光景,女人也預備離開的空隙。 他突然做出讓人難以想象的舉動,一把從女人手上奪過嬰兒,撒腿就跑…… “搶孩子了……瘋子搶我孩子了。”女人急得大叫。 有人停住腳步觀看。 有人自以為是道:“看他們就是一家子,想演戲賺錢,看我們散了,又搞什麼東東。” 就因為嬰兒醜陋,女人剛才的話,前言不搭後語。有人質疑,也有好事的人,奮起直追三癩子而去。 三癩子好腳力,東躲西藏專門鑽那些不起眼的胡同跑,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甩掉了幾個多事的人們。 從一處僻靜的巷子裡竄了出來,他喘息著大口大口的出粗氣。東看看西看看沒有人,就大模大樣的抱住孩子往慕容老板店鋪走去。 奇怪的是這個嬰兒好像不在乎誰擁有他,對於三癩子把他搶到手的舉動,沒有哭鬨,反而表現出一副很配合的模樣。 嬰兒一直直愣愣的盯著三癩子看,仔細注意的看就會看到,他的嘴角似乎掛著一抹淺笑。 慕容老板見三癩子喘氣如牛般跑來,懷裡儼然多了一個嬰兒,他不明覺厲的看著對方問道:“這是你侄子?” “不是,慕容叔你聽我給你講一件事。” 三癩子一屁股坐在慕容老板給端出來的一張木板等上,把前前後後發生的所有事件,都講述給慕容老板和胖嘟嘟的老板娘聽。 “哈哈哈!你遭彆**害了,還不知道?”慕容老板聽完對方的故事,猛抽一口煙卷大笑道。 三癩子不明其意,抹著滿臉的汗珠,等待老板說出下麵的話來。 老板娘蹙眉看著三癩子懷裡的嬰兒嘟噥道:“呃!這孩子夠醜的。”說著就伸出胖乎乎的手臂來抱嬰兒。 她沒有注意到,嬰兒一雙凹陷進眼眶的眼珠子,骨碌碌盯著晃動在麵前那一對不停顫動的東東嘴角抿出一抹詭笑。 慕容老板一口煙霧徐徐噴出,看著巴巴兒地仰望他在等待下文的三癩子,慢悠悠的說道:“你遭鐘奎那小子給禍害了。” “你想想,是你讓他關門的,是人都會恨你,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的事?我早就聽說此人,深得一位懂邪門歪道的人傳授妖術,你得罪了他,他還能放過你?” 三癩子吞一口唾沫道:“不能吧!我是親眼目睹看見侄子的小**是這娃兒扯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