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鬼孽殺(1 / 1)

捉鬼筆記 憶珂夢惜 1062 字 1個月前

老槐樹下隨風旋轉的是一具,已經死亡多時且冷冰冰的屍體,屍體通體靜白。這種白色讓人想起漂浮在河流裡的浮屍,看一眼就讓人發怵,基層乾部等人,嚇得屁滾尿流紛紛撤回原地,遠遠的望著不敢在近前一步。 不一會兒這件爆炸性新聞傳遍了山村的角角落落,包括鐘奎他們也有聽見。他們趁鐘漢生還沒有來到之前,就急忙下山想來看看。 走近了看的自然隻有鐘奎和誌慶,文根則和那些膽小的村民站在一起不敢近前細看。有村民胡亂猜測,死者可能是撞邪了,才會跑到這顆大槐樹下自殺死亡,要不然一個大男人家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來尋死? 經過東華村基層乾部的細查,發現這具屍體是門檻村的村民。 門檻村的村民怎麼可能會來這顆大槐樹下自殺? 門檻村在東華村的左側麵,門嶺村在東華村的後麵,也就是說,如果此男子是自己來到這裡尋死,他還得走幾裡路程然趕來,然後解下褲腰帶把自己的脖子拴住,雙腳懸空吊住脖頸導致氣管不能呼吸從而窒息身亡。 可鐘奎看了現場,大樹下沒有石塊什麼的墊腳,而樹身很高。單憑此男子的個子,想爬上樹乾把自己懸掛在樹椏枝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看著那靜白的皮膚,腦海不由得一陣聯想,誌慶的胃就受不了。食管不停的痙攣蠕動,幾次隱忍都無法控製住衝口而出的嘔吐。 就在誌慶抑製不住的嘔吐時,鐘奎以仰望的角度。犀利的眸光瞥看到,死者勒住的脖頸側麵有五根隱現的淤青指痕。 見此情景鐘奎心知有異,急喊誌慶趕緊離開。逐從衣兜裡拿出那老爹留給他的定位銅錢,反手揚起一枚往死者額頭上飄去。 隨著咻一聲輕響銅錢穩準狠,一點不差的貼在死者額頭上。鐘奎這一招叫做銅錢定魂法,這可是爹手把手的教授給他的絕技。 作為老斬穴的衣缽傳人,鐘明發沒有少在老斬穴那討得對付這方麵的經驗。之後傳承給鐘奎,目測是巴望他做一位捉鬼先生。 那個時候風水先生可是一門吃香的職業,精通風水的人士少之又少。在銅川縣城,也就隻有夏老漢才具備這樣的能力。他既可以通靈,奕可以給人看相算八字什麼的。 其餘的均是一些江湖術士,騙錢者居多。 鐘奎天資聰穎,一點即通,他在無意識的翻閱夏老漢的書籍時。不知不覺的就吸入了大量,這方麵的資料進腦海裡。 無師自通用在鐘奎身上較為合適,他雖然有爹的各種熏陶。但也有一定的天賦能力,要不然在之前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就收服了害文根的鬼夫妻倆。 鐘奎觀測這死者死於惡鬼索命,而惡鬼死於不甘,對人世間充滿憎恨。 他在仔細仰望看向死者,發現有幾分麵熟,低頭思忖片刻猛然想起。這位仁兄貌似跟上一次門嶺村發生的事情有關,他有可能運道不濟才會衝撞到惡鬼。 鐘奎使用銅錢定魂法,鎮壓住死者的靈魂。其用意是不能讓死者的魂魄再次作惡尋找替身。特彆是這種剛剛死亡的生鬼靈魂 鬼靈魂,靈魂一旦脫離肉身就會暴露凶殘惡性,不擇手段孽殺其他人來做他的替身。 鐘奎也隻有這樣強製性的把靈魂禁錮住在屍體裡,讓他過了三七之後經過一些時日就可以投胎重新做人了。 而這位死者的寄主就是這顆老槐樹,老槐樹古老且充滿靈氣,要是再吸收進死者的靈魂,那後果不敢設想。 就在鐘奎做好一切時,從村莊的來處刺啦啦的衝來撥人。領頭的就是那位,趾高氣揚麵色晦暗的武裝部長鐘漢生。 鐘漢生不顧誌慶和文根的解釋,一揮手沒有讓人對屍體進行檢查,而是命令把鐘奎抓起來。 “你們這是乾什麼?”鐘奎辯駁道。 “乾什麼?哼!你妖言惑眾,還好意思問我乾什麼?”鐘漢生說著話,仰頭看了一眼隨風飄蕩的屍體,渾身微微一顫。急忙挪開視線,對隨行來的其他人吩咐道:“把屍體放下來,讓家屬儘快埋葬完事。” “你們這樣做,要出大事的。”鐘奎警告道。他不是危言聳聽,也表示不是故意嚇唬誰,他深知鬼孽殺開始了。 “大事?”鐘漢生虎起臉背起手,乜著眼睛看著鐘奎,圍著他轉了一圈又道:“就是有你在搗亂,所以才會出大事。”然後對隨同來的爪牙一揮手再次發狠道:“帶走。” 聞訊趕來的死者家屬除了呼天搶地的哭喊,彆無他法。 誌慶怒目且無奈的看著,鐘奎再次落入鐘漢生的手裡,心裡十分著急。他深知著急,也沒有用,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扳倒鐘漢生。 死者很快被家屬抬走,人群也漸漸散去。東華村、門檻村、每一個人都惶惶不可終日一般,為求自保隻能息事寧人趕緊回家呆著,誰還敢多嘴說什麼忤逆言論。 武裝部長說了;對於乾旱的農作物,他表示愛莫能助。現今區公所各種困難,隻有自救彆無他法。 鄉村那個時候的區公所,就是管結婚登記什麼的,也管鄉村瑣事。 誌慶沒有權利和關係出麵搭救鐘奎,隻能走巡回路線和文根連夜趕回市裡,運用老嶽父的人事關係找到,市裡剛剛成立的調查組部門某負責人。 鐘奎在被帶走後,關押在區公所裡,一天一個玉米饃饃,你愛吃不吃。你不吃就得餓死,更何況有些人正巴望他餓死呢! 鐘奎記得自己這是第三次進入囚禁室,第一次是在爺爺的屋子裡,第二次是在墓穴裡。可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不知道這一次能否有那樣的好運。 奇跡往往就要眷顧有自信的人,就在幾天之後鐘奎餓得奄奄一息時,從關押室的門檻下,不知道是誰塞進來一個油紙包裹的東西。 鐘奎爬到門口,拿起包裹的油紙,一層層打開,一股甜膩的香味誘發出,噴湧而出的清口水。一個油沁沁,黃皮粉紅色顆粒餡的餅子,散發出誘惑的香味展現在他麵前。 看著餅子,鐘奎想起了一個人。 想起這個人,渾身頓時充滿力量,他噌的站直身子,攀住房門虛弱的噏動嘴唇,出口喊道:“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