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文根不適時宜的調侃,鐘奎和誌慶均是無語。 誌慶對鬼神之說不太感冒,可有些事情的確以科學角度,是無法解釋得清楚的。就拿那兩位探險者來說吧!好端端的人,就特麼的來了一趟門嶺村就相繼出事,特彆是死者手裡捏著的相片那一抹深黑色,給人無比驚悚的感觸。 鐘奎則把夢境裡和現實看見的綜合一起來推測,夏老漢出事時,他們都睡得很熟。他的一股幽魂從水井裡飄出,下意識的回到自己生前的地方。 而鐘奎則不知情由莽撞的用那把短柄劍鞘,把夏老漢的魂魄給消滅了。 想到這兒鐘奎十分懊悔,這種事他不能說出來,即使說出來,誌慶和文根會信嗎? 就在鐘奎懊悔不已之時,賴皮突然從外麵返回,爪子跑動在地的聲音‘噠噠’搖動尾巴來到鐘奎他們的麵前。口裡銜來一隻鞋子,這是一隻緊身解放鞋。 鐘奎二人一時呆住,看著賴皮感到很蹊蹺。賴皮則老對著他們倆搖頭擺尾的,就是不丟那隻解放鞋。 一旁的文根早就笑岔氣了,特麼的這隻狗真有意思,居然知道鐘奎沒有鞋子穿,給他銜來一隻半新不舊的解放鞋。 鐘奎和誌慶卻覺得沒有什麼好笑的,以賴皮那天在墓地的作為,這隻狗的舉止不亞於人類的思維也合乎於情理之中。狗原本就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對於一位養育它數十載的主人,都可以人性化般表達出賴人尋味的舉動來,不定它還會做出彆的什麼來。 賴皮銜來的這隻鞋子,決對有針對性的問題。而且是針對夏老漢的死因問題,誌慶和鐘奎達到共識,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從賴皮口裡接過這隻右腳的解放鞋,翻來覆去的看著。 這隻奇怪的解放鞋鞋幫子濕漉漉的,鞋低有少量的泥土。鞋帶頂端稍微有些損壞抽絲,鞋子的尺碼是44碼半。按照鞋子尺碼來看,穿這雙鞋子的人,少說也有一米七八高。 從鞋子濕度來看,應該是賴皮從外麵銜回來的。難道是從老水井的毛竹林銜來的?可是當時發現夏老漢時,除了有一副擔水挑子和一隻木桶外,沒有彆的東西啊! 以此來看,這隻鞋子有可能是在人視線還沒有看見的地方,或則就是在水井旁邊那一簇毛竹林裡。可看鞋子的質地雖說是半新不舊,但是也還可以穿上一段時間吧!不會被人隨意扔掉的。 再說了;解放鞋可是比半膠鞋洋氣,也表示不是普通之物。一般在農村有這種解放鞋穿的人群幾乎為零,縣城那些有特殊背景的子弟倒是有可能擁有一兩雙。 賴皮銜來這一隻,會不會還有另外一隻在某個地方?這個想法冒出來,誌慶立馬就招呼鐘奎以及文根,對夏家屋子的角角落落進行搜索。 並且決定再到屋後的水井處在仔細查看一番。 此時天已經傍黑,外麵山戀間起了一層灰蒙蒙的霧靄。文根膽小一定要給誌慶他們一起搜查,也好三人在一起安全,也不會擔心出什麼事。 結果這一搜,還真的搜到一些線索,他們隻是從夏老漢的床底下翻找出一些乏黃的書籍,而這些書籍正是當今查處的違禁品。 誌慶把這些書搬出來,仔細一看都是什麼易經六十四卦,風水禁忌,風水擺設,風水布局,見鬼十招等書籍名稱。還有一部上麵記載一句頗有深意的話;‘一命二運三風水’ & r /> 由此看來夏老漢不單單是一個農民那麼簡單,他之所以深藏不露,其實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被各種活動給打壓和遭到迫害。 當鐘奎從誌慶口裡得知,夏老漢之前原來是一位道行頗高的風水先生時。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還記得爹曾經告訴他,爹有一位朋友對風水八卦很有研究。難道就是夏老漢,可為什麼他說不認識爹呢? 不錯夏老漢的確就是鐘奎爹口裡那位打賭的高人,隻因為打賭失去了老友,他才把這些祖傳的違禁品藏在床底下,並且發誓以後都不會染指翻看來看。 算人命折陽壽,夏老漢算了一輩子的命,算掉了老伴,算掉了閨女,把老友鐘明發也給算掉了。他從此以後不再多話,成天末日的給黃泥巴打交道,給自己家養的黑狗嘮嗑。 夏老漢滿以為這樣就可以過幾天清靜日子,可沒想到的是,在有生之年居然看到老友的養子鐘奎。也認識了大城市來的文化人陳誌慶,他滿足了就把肚子裡沉澱了一輩子的話,一吐為快給他們聽。 夏老漢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一吐為快招來了意想不到的殺身之禍。究竟是誰對他下的毒手,後麵自有交代。 話說;一切事物都一個定數,也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事。夏老漢心存愧疚,知道自己早晚有那麼一天要去麵對先走一步的人,隻是這個時候來得太快了點。 在得知夏老漢的真實身份後,誌慶叮囑文根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泄露出去,否則會給三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誌慶看這些違禁品書籍時,鐘奎和文根把屋裡挨個的查看了一遍,包括狗窩他們倆也看了兩次,都沒有發現另外一隻解放鞋的蹤影。 看來賴皮的確是銜來一隻解放鞋,那麼另外一隻就是主人腳上,被帶回家去了。如果找到這隻鞋子的主人,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找到殺害夏老漢的凶手? 當下事務繁多,誌慶要和鐘奎去查門嶺村事件和那古墓女屍事情。 文根就負責查找這隻解放鞋子主人的任務。 三人在臨開行動之前,劉文根好像有什麼話要對師父說。 誌慶暗示鐘奎稍等一會,就徑直走了過去。 鐘奎手撫摸著賴皮,眼睛瞥看見劉文根在給誌慶說話時,目光有意無意的朝他這裡掃視著。至於他們倆在說些什麼,鐘奎無暇過問,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師徒兩談論就是給他戚戚相關的話題。 以前的蓄水庫現在是荒草叢生,布滿大大小小的爛坑窪,爛坑窪處長出許多奇形怪狀的柳樹。十分荒涼,那些坑窪處還在不停的冒水泡,那些水泡由於常年不流動,呈暗綠色還帶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誌慶和鐘奎杵在水庫邊沿,滿臉凝重的神態看著眼前這一切。 “陳叔,你說柳樹下麵會是什麼?”鐘奎直愣愣的盯在冒泡的柳樹根部對身邊的誌慶說道。 誌慶目光凝注在那些怪異的柳樹上,腦海也同樣在思索這個問題。按照鐘奎描述水庫的情形來看,這裡不應該成為怪柳們的棲息地才對。 細想一方養育百十人的水庫,在沒有異常的地殼運動沒有發生地震的狀況下,怎麼可能會把水庫填充成為一汪沼澤地般的坑窪?那麼沒有這種可能,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除非就是人為的運來沙土什麼的,臨時把這裡給填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