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開始緩緩下降,他們已經抵達了醫院。沈蔓箐一踏下直升飛機,雙腿有些發軟,手上的傷勢已經經曆過了簡單的處理,成功止住了血,旁邊的護士立即推來一輛輪椅,讓沈蔓箐坐上去。沈蔓箐被護士送入了急診室,在急診室精細的處理過傷口,重新縫針,包紮好之後,沈蔓箐離開了病房,她推開門一看,門口站著的正是封翟行。她不知道封翟行在這裡等了多久,於是笑道,“你在這裡等了多久?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不用耽誤那麼多時間在醫院……”封翟行的眼底有些充血,他的眉尖習慣性的攏起來,沈蔓箐一伸手,替封翟行撫平了眉尖的折紋,喃喃自語,“以後不要經常皺眉了,這樣不好看。”封翟行人長得英俊,縱使是在皺眉也隻會為他添上更多的神秘氣質。但在沈蔓箐眼裡,總是舍不得封翟行皺眉。封翟行移開了視線,嗓音有些喑啞,“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他從森治哪裡知道了沈蔓箐的困惑。沈蔓箐想了想,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你怎麼知道我會去找你?當時我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威爾布的地址都沒有。”封翟行說道,“直覺。”簡簡單單又毫無道理的兩個字,就把沈蔓箐的話全部壓下去了。沈蔓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還是接受了這個結果,“好吧。”而在距離他們幾百公裡的封宅,情況就沒有這麼和樂融融了。封宅裡,封老爺子在主位上正襟危坐,他此時的臉色稱得上難看,而在封老爺子的腿邊,沈蔓歌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她一邊哀哀戚戚的擦眼淚,一邊替自己開脫,“爺爺,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姐姐會突然去找翟行哥,我甚至阻攔過她,但是姐姐不聽我的話。”封老爺子很不屑的從鼻腔裡哼出一聲說道,“蔓箐離開封宅之前,最後見到的人是你,監控攝像頭拍的清清楚楚,你說你沒有對蔓箐說過什麼,你怎麼讓我相信你?”沈蔓歌一聽到這句話,俏麗的小臉頓時嚇得唰的一下慘白,她惶恐不安的繼續替自己解釋道,“我隻是和姐姐討論一下,關於孩子的事情,其餘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爺爺,您為什麼要去調監控錄像查我?您就這麼不相信我嗎?”她沒想到百密一疏,竟然讓封老爺子察覺到了不對勁。封老爺子卻連沈蔓歌的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隻是說道,“等到翟行把威爾布捉拿,我都要親自審問這個M國男人,究竟認不認識你。”一聽這話,沈蔓歌迫不及待的挺直背脊,恨不得向天發誓,“爺爺您相信我,我絕對不認識威爾布,我怎麼可能認識那麼可怕的男人,我一心一意都是為了封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