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箐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警告著自己,不要為這些話絕望,最重要的是成功生下孩子,然後帶著孩子離開這裡。離開這裡,離開一切可以讓自己相信的事物和人。沈蔓箐嘗試性的站了起來,她擦去因為疼痛而擠出的生理性淚水,慢慢的回到了主宅,在主宅的附近,沈蔓箐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好讓他人看不出異常。沒有人知道她剛剛經曆了怎樣一場非人的靈魂折磨,又憑借著如何強大的意誌力,偽裝成一無所知的正常狀態。沈蔓箐回來的時候,封翟行已經坐在了餐桌主位上。即使是一夜未睡,封翟行的精神狀態也很飽滿,他手邊的一杯咖啡冒著嫋嫋熱煙。幾乎是在沈蔓箐進來的一瞬間,封翟行的視線就落到了門口。沈蔓箐的偽裝從外表上看應該是非常成功的,但封翟行卻不費吹灰之力的發現了沈蔓箐神色一點異常,他撂下刀叉,淡淡問道:“這麼早你去了哪兒?”沈蔓箐一隻手握成拳頭放在鼻尖處咳嗽一聲,流暢的答道:“劉嫂說花園的玫瑰花開了,所以我過去看看玫瑰花開的怎麼樣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房間了。”封翟行危險的眯起了眼睛,說道:“現在還不是玫瑰花的花期,你到底怎麼了?我隻聽實話。”每次都是這樣一步一步的緊逼,不容許她有片刻的逃離。沈蔓箐執拗的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我沒事,或許是我記錯了花期,我現在隻是想好好休息一下,難道這也不可以嗎?”沈蔓箐今天的語氣遠比之前要來的火藥味十足。她再也不想多看封翟行一眼,她擔心,如果多看了一眼,自己保不齊就要當眾失態。沈蔓箐再也不想因為自己對封翟行的感情,而做出一些超出理智之外的事。封翟行也嚴肅起來,在他身邊的仆人甚至能感受到一瞬間寒冷的變化,他不偏不倚:“你在撒謊。”十分肯定的語氣。一旁的管家很懂眼色的揮退了全部下人,自己也跟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整個空間就隻剩下了封翟行和沈蔓箐兩人。沈蔓箐無奈又疲憊:“你想聽實話?”封翟行隻是定定的凝視著沈蔓箐,其意味不言而喻。他想弄明白沈蔓箐到底怎麼了。沈蔓箐雙手情不自禁的握成了拳頭,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剛剛聽到了你和沈蔓歌的對話,很不好意思,我沒有想過偷聽,因為我沒有想到你會和她單獨待在那座房子裡。”在她一心一意等在家裡的時候,迎來的卻是封翟行和沈蔓歌共度一夜的結局。而且在其中又摻雜了這麼多曖昧的因素。封翟行開口解釋:“你誤會了。”他不善於解釋,也沒什麼耐心,但還是很耐心的想向沈蔓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