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曦被學校派去參加奧數比賽,安然一個人在家閒著沒事做,剛好劉梓秋在譚欣欣家學跳舞,她好奇心上來,想去瞧一瞧。劉梓秋最終還是沒有去上興趣班,譚家直接給譚欣欣把舞蹈老師請到家裡來,劉梓秋自然就到譚家一起學。安然跟劉蘭打了個招呼就來到譚家,姚雪慧把她帶到舞蹈室,“欣欣,小秋,安然來看你們了。”譚欣欣和劉梓秋正在壓腿,譚欣欣看到安然興奮地問,“安然,你是不是後悔了,也想來跟我們一起學跳舞?”“不是,我隻是好奇來看看,你們繼續練,我坐在旁邊看著就行,你們不用管我。”安然坐了一會兒,覺得更加無聊,她們根本就沒跳,一直練著基本功,壓腿、下腰,練身體的協調性等等,還不如回去睡覺呢。“那啥,你們練吧,我要回家了。”“彆啊,”譚欣欣叫住了她,“你光坐著看當然沒意思了,你得跟著我們一起練才能體會到樂趣,小秋你說是不是?”她朝劉梓秋眨眨眼,劉梓秋心領神會,馬上接話,“對啊安然,你也來試試吧,保證你練完之後神清氣爽。”“我不要,你們還是留著自己爽吧。”安然剛打開門準備走出去,譚欣欣過來抓著她的手拉了她一下,她一時沒有防備,被她扯得倒退了兩步。她用力地拉著她,“來都來了,你就試試吧,說不定你會愛上舞蹈,我們三個就可以一起學了。老師,今天加一個人,我們開始吧。”安然倒也不是怕她們,隻是自己真的不太喜歡跳舞而已。不過她說的也對,來都來了,試一試又何妨,反正不用花錢。安然的年紀還小,平時跟陸承曦玩的時候也有做一些劈腿等高難度的動作,所以她們現在練的這些基本動作對她來說都不難。譚欣欣的柔韌性倒也不錯,畢竟年紀小,拉兩次就開了。但劉梓秋就吃苦頭了,她平常連體育課都不想上的人,缺乏運動神經,即使柔韌性練好了,她的身體協調性也不行,這也是她前世中途放棄的原因,舞蹈,根本就不適合她。舞蹈老師不禁誇起了安然,說她是個跳舞的好苗子,還問她以後要不要都來一起學。安然連忙搖頭,彆說她不想學跳舞,就算要學也不想跟她們兩個一起學,到時給她背後捅刀子,她還不是自己找罪受。劉梓秋很不高興,前幾天她跟譚欣欣一起學的時候老師總是誇譚欣欣,今天安然一來就變成誇安然,上了幾天的課,她從沒聽到老師誇過她一句好。安然陪著她們玩了幾個基礎的動作,都漂亮地完成了。她把腳從頭頂上放下來,“我現在可以回家了吧。”譚欣欣和劉梓秋都氣得說不出話,本來想整一整她,沒想到這個也難不倒她。想當初她倆剛上第一節課的時候,被這些動作折騰得死去活來的,腰酸背痛了好幾天。 安然回家的時候陸承曦還沒有回來,難得家裡沒人,劉蘭正愜意地翹著二郎腿在客廳看電視。見到她回來,連忙把腳放下,“安然,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看她們跳舞了嗎?”她癱在沙發上,從桌上摸了把瓜子嘎嘣嘎嘣磕著,“太沒意思了,來來回回就那幾個動作,還不如我天天在哥哥**蹦躂得好看。”劉蘭戳了下她的額頭,“你呀,還好意思說,我看你哥哥的床早晚要被你折騰塌了。”“要是塌了那也是哥哥弄塌的嘛,哥哥比我重多了。”“強詞奪理你最有一套,媽媽說不過你行了吧。”她靠近劉蘭,挽著她的手臂,把頭靠在上麵,“媽媽,我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大哥哥了,我都快忘了他長什麼樣了,你說大哥哥到底什麼時候回家啊?”“他不是經常給你打電話嗎?他跟你這個妹妹聊得可比跟我這個媽聊得多多了,你下回自己問問他。”“媽媽~媽媽~”劉蘭搓著手臂上冒起的雞皮疙瘩,“好了好了,彆撒嬌,怕了你了,這不還有一個來月就過年了嘛,過年他一定會回來。”安然安靜了一下,喃喃地說了句,“又快過年了啊。”“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我回來的第三個年了……”“嗯?你說什麼?”她的聲音有點小,劉蘭沒太聽清,“什麼第三個年?”安然是在感慨她重生回來的第三個新年將要來臨,沒在意說漏了嘴,連忙拐了彎解釋說,“哦,我是說我來這個家裡要過第三個年了。”劉蘭慈愛地摸著她的頭,“安然,你能來到爸爸媽媽身邊,真好!”安然依偎進她的懷裡,“媽媽,謝謝你們重新給了我一個家,有你們在身邊真好!”正傷感著,門外傳來一陣動靜,安然從沙發上蹦起來,“哥哥,是哥哥回來了,我去開門!”她像一隻小兔子一樣竄出去,劉蘭在後麵擔憂地看著她,“安然你慢點,彆摔了。”陸承曦背著書包站在門外安靜地等著,他知道他的小兔子一定會從門裡竄出來迎接他。果不其然,有隻蹦蹦跳跳的小兔子冒出了頭,然後大笑地朝他奔來。“哥哥,你怎麼才回來啊,我都在家等你一天了。”他刮了她的鼻梁,“小騙子,我才離家幾個小時,你怎麼等得我一天啊?”“我不管,就是等了一天,你不在家我作業也沒做,畫畫也沒畫,你得陪我。”“好,陪陪陪,安安想做什麼哥哥都奉陪到底。”她微微仰著頭,傲嬌地說,“這還差不多。”陸承曦忍不住使勁地揉搓她的頭,把她的一頭秀發弄得亂糟糟,看到她炸毛的樣子,太可愛了,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妹妹!劉梓秋上完舞蹈課,一身疲憊地從譚家出來,遠遠地就看到倆兄妹邊進門邊打鬨。她有點羨慕,陸承曦從來不會那樣對她,雖然他每次對她的問候都會笑著回應,但那都是淡淡的,疏離的。她一旦越了線想要更靠近他,他就會豎起圍牆,把她隔絕在外。他太過分了,同樣是妹妹,他憑什麼隻對安然一個人好?這個家的人都隻會對安然一個人好,她不甘心,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