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無可奉告。”洛南舒走在前麵,葉雲末跟在離她一步遠的後麵,對於剛才那個問題很執著,如果洛南舒是單身的,她一定會儘全力去撮合她跟陸寒之的。“南舒,這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呢?”葉雲末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陣勢,一直緊跟著她的腳步,“如果你是單身的話,就給寒之一個機會吧,他這幾年想你都快要想瘋了。我也不忍心看到他這個樣子。如果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歸宿,那就當我沒說吧。”洛南舒的腳步驀然停下,轉過身去看一直跟著自己的葉雲末,說道:“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吧。”葉雲末看著她,一時語塞。“我不相信,你真的對他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了,總之我知道的是,他對你還有很深很深的感情。”沉默了半晌,葉雲末突然開口說道。洛南舒不語,現在說這些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葉雲末不死心,繼續說道:“寒之他還愛著你,而且愛的很深。”除了想要說服洛南舒,她的語氣裡也帶著一絲羨慕,這麼多年,陸寒之連眼角都不帶夾她一下的,但是對洛南舒,他就情有獨鐘。洛南舒實現眺望著遠處,心裡好似**起了一圈圈的漣漪,非常的不平靜。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會悔恨,但是又多少感情可以重來呢?“南舒,你說句話,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跟寒之能夠破鏡重圓,之前如果不是我在搞破壞的話,也許你們從來都不會分開的。”葉雲末看著洛南舒風的側臉,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痛楚。洛南舒轉身跟葉雲末麵對麵,有些不耐煩地道:“葉小姐,請你不要再說了,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往事不必重提,這麼多年過去,我也不恨你了。但是,你要我跟陸寒之再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我是不會跟他在一起的。”說完,她邁開步子,快步離去。葉雲末緊緊跟上她的腳步,繼續把沒說完的話說下去,“南舒,你要恨的話,就恨我把吧,請你原諒他。”“這是我的事情。”洛南舒冷冷地撂下一句話,瀟灑離去。葉雲末看著她優雅離去的身影,心裡五味雜陳,默默地說道:“對不起寒之,我儘力了。”另一方麵,她也真的很羨慕也很佩服洛南舒,因為她活出了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洛南舒開著她的蘭博基尼回公司,發動引擎後,她打開了音樂電台,電台裡傳來女主持人好聽的聲音,在狹窄的車廂裡回**。“讓過去過來,讓將來到來。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道傷,不是不可治愈,而是你不肯放過自己。”洛南舒聽到主持人的話語,心裡“咯噔”一下,所以是因為她自己不肯放過自己嗎?主持人的話音剛落,緊接著,電台裡就傳來一首悲傷的歌曲,帶著追憶的情懷。一字一句,溫柔細膩,直擊心靈。 洛南舒聽著聽著,內心也泛起了一絲苦澀。蘭博基尼停在斑馬線前,洛南舒心中百感交集,直到聽到身後有清脆的喇叭聲音響起,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前方已經是綠燈了她腳下踩著油門,將車開出去,眼睫泛動,眼眶裡竟盛著些淚水。這五年,她自認為活得堅強勇敢,但再遇到陸寒之,聽到葉雲末的那些話,還有之前安心的一些勸說,都讓她的內心有了些許的動搖。其實她本不需要這樣堅強的,她也該是有人疼的人。窗外,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窗內,她孑然一身,聽著悲傷的歌謠。洛南舒靠邊停車,坐在座位上用了不少的時間去平複心情,最後才重新發動引擎,朝著公司方向駛去。回到公司,她走在路上,員工都會自動跟她打招呼,給她讓路,她的辦公室在這棟大廈的最高樓——六十八樓,坐著總裁專屬電梯一路直上。剛從電梯裡出來,就看到了迎麵走來的溫莎,溫莎恭敬地跟她打招呼,“洛總,早。”洛南舒頷首回應,溫莎跟著她一道走進辦公室,然後指著她辦公桌上的一大束藍色妖姬說道:“洛總,今天一大早就有人給你送了花過來,好羨慕您啊,好幸福。”溫莎眼裡閃著小星星,一臉羨慕地看著洛南舒。洛南舒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將那束花拿起來看了看,問她:“是誰送過來的?”溫莎搖搖頭說道:“上麵放有卡片的,但是什麼意思我看不太懂,卡片上也沒有留下名字。”洛南舒的這個秘書的好奇心比誰都強,要是卡片上有落款有名字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知道是誰給老板送的花,是誰在偷偷地喜歡著他們家總裁。把手中的藍色妖姬放下,洛南舒的心弦被震了一下,知道她喜歡藍色妖姬的人不多,除了安心,就是兩個男人:一個是陸寒之,一個是何笙。想起昨晚陸寒之對她說得要重新追求她的話,她指尖微微顫抖起來。將花上那張精致的卡片拿下來,看到上麵寫著一行字,“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是顧城的詩,她記得她跟陸寒之討論過顧城,跟她說過她最喜歡的顧城的詩就是這一句。陸寒之喜歡的是哪一句,她不記得。貌似,他似乎把她說過的話都認真記下來了?可是,她不喜歡。睫毛顫了顫,洛南舒麵無表情地把花拿到一邊,說道:“溫莎,麻煩你幫我把這花扔了吧,我不需要。”“啊?為什麼?”溫莎聽到,一臉驚訝又可惜地說道:“洛總,你看這花多美啊,扔掉多可惜,你要是覺得占地方礙眼的話,我就把花拿出幾枝,找個花瓶來放,這樣看起來也更令人心曠神怡。”洛南舒想了想,同意了,“好,你幫我插到花瓶裡麵去吧,插幾枝就夠了,剩下的直接扔了吧,我不需要那麼多。”“好的,洛總。”洛南舒應下,興高采烈地找花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