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晉騰當即點頭,這緊跟著就拉著辛依進去了。 唐晉騰給上了柱香,拜了三拜,然後起開站在一邊,等辛依。 辛依依葫蘆畫瓢,也跟著照做。拜完了後朝唐晉騰走去,唐晉騰直接握住她的手,拉著走向另一邊,低低的勸慰了幾句莊千耀。 莊千耀麵色難看得死灰,眼底滿是倦怠和疲憊,強撐著應付所有前來拜祭的賓客。 也是對著唐晉騰,莊千耀這才泄露出本來的情緒。 “大哥……”就喊了一句,一鐵錚錚的男人就眼眶泛淚了,看得人很是不忍心。 辛依臉子垂下去,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這讓她想起當初自己媽媽走時候的情景。那就是整個世界都拋棄她了感覺,什麼都沒有了,巨大的恐慌和無助將她掩埋得喘不過氣來。 被動的,倉惶的,讓人好難受。 唐晉騰左手拍拍莊千耀肩膀,低聲道: “節哀,對莊夫人來說,這或許才是解脫。即便晚走幾天,也得不到什麼,隻會是飽受病痛的折磨。” 莊千耀點頭,將脆弱全部壓下去。 辛依咬了下唇,忍不住低低的出聲: “四哥,你彆難過,你母親不是離開,是永生,她活在另一個世界裡。就算她不再你身邊了,她還是你的母親,你也還是她的兒子。” 唐晉騰垂眼看了眼身邊的女人,接過話道: “你嫂子半年前也經曆過喪母的痛,她還是女人,都挺過來了,你一個大男人,彆讓人笑話了去,挺起腰背來做頂天立地的男人。傷心過了之後,還有自己的生活,彆在情緒裡沉浸太久。” “是,大哥。”莊千耀點頭,側身指向休息室,道:“請大哥和嫂子先去休息室坐坐吧,那裡麵不會讓外人進出,很安靜。” 唐晉騰微微點頭,拉著辛依進了休息室。 辛依挨著唐晉騰坐下,低聲說: “四哥才失去母親,你就彆說那些話了,那會讓人很難受。” 唐晉騰微微一愣,側目探究的苦拉著辛依,喲,這小東西居然開始說教起他來了? “說說看,我應該怎麼說?”唐晉騰半點不惱,耐心極好的問她道。 辛依觀察著他臉上的情緒,然後才說道:“人家正是難過的時候,你應該安慰他呀,你說那些,可能會弄巧成拙的。” 喪母之痛並非彆的什麼無關痛癢的事,當事人的心痛和難過旁人根本就沒辦法感同身受。 唐晉騰那話,正常人聽來是憤怒勵誌啊,可對這正傷心的人說那些,這不是在bi人家嗎? “嗯哼?” 唐晉騰並沒有給多餘的解釋,隻淡淡的哼了一聲出來。 辛依看著唐晉騰那不鹹不淡的樣子就沒話可說了,她怎麼會妄想著去說服他的觀念呢? 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托著下巴,悶悶的說: “唐晉騰,你有時候其實挺傷人的。” 唐晉騰側目看她,起手將她摟進了懷裡,並沒有給她什麼話。 他本以為這隻是辛依就此事有感而發,所以並未真正往心裡去。卻未料到,這居然會成為他二人往後的致命傷,也因他的慣有冷漠和少言,而令他痛失所愛。 唐晉騰抬手取下了辛依的圍巾,口罩也給她摘了,低聲問: “會不會冷?嗯?” 辛依搖頭,唐晉騰這才將她的帽子也摘了。辛依當下愣住,手上墨鏡往他身上放,然後趕緊伸手摸了摸頭發,說: “頭發壓扁了呀,帽子就不要摘了嘛。” 一手壓著頭發一手去搶她的帽子,唐晉騰笑笑,問她: “喜歡這帽子?” “嗯。”其實還好,可因為是他給買的,再不喜歡也得滿心歡喜的接著埃 唐晉騰買的東西吧,不能說他眼光不行,也極有可能是故意的,就像給她挑的那些衣服款式一樣,一定是保守派,所以吧,也就馬馬虎虎吧。 唐晉騰看到她點頭認了,這才將帽子給她戴上,將額前的劉海全往帽子裡卡,低聲問: “劉海兒冬天不要往上梳,凍額頭,嗯?” 其實他是喜歡她這乖乖的俏模樣,劉海兒一蓋,就像個瓷娃娃似地,唇紅齒白,招人疼得緊。 “也不會礙…不過,在這裡確實好冷。”辛依想了想,直接順著他的話說。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唄,這事不需要爭一下。 姑娘隻能慶幸唐晉騰平時忙得無暇顧及她,要是他再閒一點,她鐵定受不了他的事事管控的。 這個男人的控製**太強了,無論她什麼事情,他都要留一點他的痕跡才罷休。 過分不? 休息室並不寬敞,開足了暖氣,這一坐進來就有些熱了。 唐晉騰解開了大衣衣扣,側身再看辛依。 辛依在玩手機,眼神專注的盯著手機屏幕。 唐晉騰看了會兒她玩的企鵝號上的遊戲,歎氣,淡淡的問道: “這遊戲好玩?” 辛依點點頭,頓了下,忽然轉頭看唐晉騰,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他,殷紅的嘴巴抿了下,然後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嫌棄我玩的幼稚唄。我玩遊戲就是為了放鬆的,不動腦子又能娛樂到我最好了,不需要玩什麼高智商的遊戲。” 明擺著玩遊戲就是放鬆的,還要挑費腦子的來? 是傻呢還是窮顯擺智商過人啊? 唐晉騰微微抬眉,得,話他什麼都沒說呢,這小東西連著幾句給爺堵了回來。 這眼下他還說什麼?什麼都不說了! “大衣脫了,嗯?”唐晉騰岔開話道。 起手給扒拉她的外套,辛依趕緊說: “等等,有花呢,彆弄壞了。”把花取下來,這才配合著脫了大衣。 唐晉騰看了眼她的神情,女人、大抵都喜歡花吧。唐晉騰到底是聰明的,看到事情能迅速的為自己所用。 似乎,他確實沒送過花給她,既然她喜歡,送送花也沒什麼不好。 看著白色的花瓣,更多的注意力卻是在花後麵的彆針上,有太明顯的手工痕跡,這無疑是史震林給做的。 悠悠的說了句: “三哥是個很細心的人呢,怪不得那麼多女人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