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安顏的日記(1 / 1)

“我的桃兒啊,爹差點就害了你,那個人是個魔頭啊,他是想把我們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殺了。”村長的眼眸裡有了恨意。許宮澤鬱悶,他沒想到厲容森這般強大,卻又不得不將這個消息傳過去歐陽明稀那邊。歐陽明稀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接到這個消息後也有些意外,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厲容森向來寬厚,絕不會傷及無辜,而今日竟有了殺心,還差點將整個村子都滅了,還真是不一般呐。歐陽玉德從外頭走進來,說:“我已經依照哥哥的吩咐讓人送些東西過去南邊院子了。”“好,這樣就行了。”歐陽明稀點頭。“哥哥打算幾時讓她醒過來?”歐陽玉德問。“不著急,等厲容森過來了也不遲。”歐陽明稀說道。“他還會過來嘛,不是有小許絆住他,想必隻能留在那個地方了。”歐陽玉德略有些稀奇。“他出來了。”歐陽玉德口氣清淡的說。歐陽玉德詫異,說:“怎麼,他竟有這樣的本事,還真是小看了他。”“他不肯罷手也無妨,反正人是我的。”歐陽玉德一臉的不屑,說道:“這個人真是不知好歹,想我們還給他按排了後路,他在那裡與桃兒一道生活也是和和美美,非要跑出來繼續糾纏西城的城主,真是不自量力。”“誰都有些執念,既然他非要這樣,那就讓他自己痛醒吧,反正安顏是不會再愛上他了。”“哥哥有把握嘛,畢竟他們以前很相愛的。”歐陽玉德覺得厲容森跑出來總要壞事,還應將他囚禁,亦或是殺死。“以前是因為我未有出現,眼下不同了,何況我又做了一些準備,那是絕對無可能了。”歐陽明稀極為胸有成竹。歐陽玉德輕笑起來,說:“也是這話了,誰還能比過哥哥去。”歐陽明稀低眸,計算著何時讓安顏醒過來,至少要讓她知道是自己救了她才對,如此才能有第一道的羈絆。話說接連三日過去了,並未見厲容森有過來,這讓宴清秋有些著急了,他對媚蝶說:“這已經是過去五日了,怎麼還不見厲容森過來。”“你彆急,沒準已經在路上了。”媚蝶示意他不要擔憂。宴清秋說:“是不是應該做兩手準備呢,一手是去找安顏的正緣,一手等著厲容森。倘若厲容森未來,也得想辦法去救安顏,不能讓她總這樣下去。”“還是先等厲容森過來吧,沒準今日就能到呢。”媚蝶總是希望無須找到安顏的正緣,她不想看到他們分開。宴清秋自然也是不肯的,他起身過去看安顏,發現她的身子又開始變的僵硬起來,連忙給她施針,一麵說:“不是長久之計,怕是等不到第十日了。”“但是,該去哪裡找正緣呢?” “靈海知道的。”宴清秋說道。“他跟老者說自己並不知道啊。”“那是謊話,他無非就是為了幫厲容森而己,他當然知道,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想必他在第十日會過來。”宴清秋是知道厲容森的,他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安顏沒了性命,自然會有所準備。其實,大家都知道厲容森有些強求,他也許最為清楚。厲容森從村子裡頭出來之後也沒有回去西城,他無處可去,身體裡的那股真氣像在撕裂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算是平複下來,因為他有一種要毀滅一切的衝動,為了克製住這個衝動,他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呆了兩日。眼下,才算是恢複了清明,抬眸去看天上的太陽,想著該過去找安顏了,思念之情油然而生。厲容森將所有收集的醒幻草都聚攏在一起,他們成了一個光球,他又小心翼翼的放進去一個荷包裡,而後就準備過去海國。這是他第二次踏進去海國,他原本以為不算通暢,卻發現已經有人在城門口等候多時。那人是歐陽明稀特意指派的,看到厲容森過來就連忙上前去,先是作了一揖,而後說:“請厲先生好,厲先生一路辛苦了。”“你是?”厲容森詫異。“我是大公子的貼身侍衛,這幾日每日都在城門口等著厲先生,還請厲先生隨我一道進宮見大公子。”那侍衛說著就示意厲容森隨自己上去一輛馬車。馬車是宮裡頭的,裝扮很是奢華,車內地板上亦是鋪著厚厚的軟墊子,讓厲先生感覺踩在一團棉花上似的,他經曆了兩日的勞累,竟有了些困意,但他也知道此時不該睡覺。侍衛很快就駕著馬車到了宮門口,示意守門的護衛打開宮門,繼續駕車進去,一直到宮內議事殿的門口停下來。歐陽明稀已經隨兩個宮女走出來了,他看到厲容森走下馬車就上去,問他:“如何,草藥找著了嘛?”“找到了。”厲容森回答。“走,我帶你去見她。”歐陽明稀說著就與厲容森一道走上馬車。侍衛即刻開始駕馬前行。歐陽明稀對厲容森問:“我看你精神不佳,一副很憔悴的樣子,是不是身體很疲憊?”厲容森低眸,說:“還好,也沒什麼疲憊的,並不覺得。”“你一心一意為她,想必也顧不上自己了,但我卻是要勸你,自己的身子也要多保重,總歸會有辦法的。”歐陽明稀好言相勸。厲容森至今都未對歐陽明稀有所懷疑,說:“多謝你了,她這幾日怎樣?”“聽下人們彙報,說是還好。”歐陽明稀說道。厲容森點頭,說:“希望能夠讓她醒來,其它的倒是其次。”“肯定能醒的,你隻管放寬心,我也在替你想辦法。”歐陽明稀說。“辦法是有的,隻需找到她的正緣便是。”厲容森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你知道她的正緣是誰嘛?”歐陽明稀問他。厲容森抬眸去看歐陽明稀,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不願意去想,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歐陽明稀也不再多問。厲容森說:“實在不行,就用那個法子吧。”“倘若如此,你豈不是不能與她在一起了。”“這也不是最重要的,我還可以從頭再來,無論這個正緣是誰,我都不會放棄的,大家正大光明的來。”厲容森這話似是說的有意。歐陽明稀沒有回話,隻說:“沒準不需要什麼正緣,你手上的這草藥就能夠讓她醒了。”厲容森未再接言,他是糾結的,甚至也是自私的,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了,先讓安顏醒過來,之後的事情再說。想當初她也是在自己失去全部記憶的情況下追求自己的。而這時,厲容森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還有那本日記,對了,安顏寫的那本日記,肯定能夠讓她想起來的。想到這裡,厲容森便稍感安心。馬車駛到南邊那頭的院子停下來了。厲容森與歐陽明稀一道下了馬車,有宴清秋頭一個衝過來迎,且還有媚蝶和悲風也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