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已經是將頭發盤起來,這讓厲容森詫異,他問:“你怎麼頭發這麼長了?”“這樣子就好在結婚的時候盤發了,豈不好。”安顏笑著對他說。“日子有了嘛?”厲容森極為關心這事情,一麵往安顏麵前去。“有了。”安顏也往厲容森那裡去。“是哪一日?”“五日之後。”安顏嘴角微揚,她以為厲容森會喜歡這個日子的。果然,厲容森聽了很欣喜,說:“果然還是要你出馬,即刻就有了一個好日子呀。”安顏看著厲容森藏不住的雀躍就很高興,她說:“還有五日可以好好的做些準備。”“看來這兩日要忙了,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做,請貼都沒有寫好,我得一一手寫。”厲容森說道。“我也來幫你的忙。”“不必,全都交給我就是了,城裡人多,安排下去就可以了。”厲容森不想安顏太忙碌,又說,“你依舊做你的事,好好的放鬆一下心情。”“我並不緊張啊。”安顏笑著對他說。“但我很緊張。”厲容森沒有說假話,他原來是怕沒有更近的日子,但眼下有了日子也怕,怕安顏身上的事要發作,她或許等不到五日以後,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快要把他折磨死了。安顏捧住他的臉,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問:“現在還緊張嘛?”“還有一點。”安顏又親了一下,問:“好多了沒有?”“好像更緊張了。”厲容森邊說邊環住安顏的腰際,他突然想要求更多一些。安顏拍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你少唬我了。”“真的。”厲容森邊說邊要往安顏那裡吻下去,卻聽見一陣咳嗽聲。“咳咳咳”......安顏歪過腦袋去看,發現是宴清秋他們回來了,他身邊還有媚蝶和悲風,說:“你們回來了,該擺晚飯了。”“看來我們回來的不是時候呀。”宴清秋嘻笑起他們來。厲容森也連忙放開了手,說:“我剛才有些頭暈,讓安顏幫我看看。”“哦,用嘴治病,我們可真是長見識了啊。”宴清秋邊說邊笑出了聲,連媚蝶也被這話給逗樂了。唯有悲風最正經,說道:“你們兩個不能這樣,是我們打擾了他們,你們反倒笑話起他們來。”“沒有笑啊,是感受到了厲先生的甜蜜。”宴清秋邊說邊往桌邊坐下,又問厲容森,“今天磕了幾個頭呀,日子定下來了沒有?”“定好了,就在五日後,便是我和安顏的大婚,是不是很意外,很驚喜?”厲容森問他。宴清秋一臉正色的看向他,問:“這日子是誰求來的?”“肯定不是我,是安顏去求的。”厲容森邊說邊擁住了安顏,全然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媚蝶詫異,說:“果然還是城主更膩害啊,竟挑了這麼一個好日子。” 悲風也跟著高興,說:“不錯不錯,終於可以辦宴席了,讓我大開眼界一番。”厲容森說:“我會抓緊時間辦婚宴,一定會辦的難忘。”一麵往安顏那裡打望過去。宴清秋低眸,他什麼話都沒再說,他覺得這日子來的蹊蹺,沒準又是安顏動了什麼手腳,但他是不會說的,若他們再不結婚,估計就沒什麼機會可以辦婚宴了。晚飯後,厲容森就過去找老者安排事宜,而媚蝶和悲風也同他一道去,想幫上一些忙,屋子裡隻有宴清秋和安顏兩個人。宴清秋對她說:“相思草煉化好了沒有?”“已經好了,一會我就服下去,這件事情就算是有了一個結果了。”“若還不能如你所願呢?”宴清秋問她。安顏往他那裡看過去,蹙眉說:“能不能盼我一點好呀,不許再說這樣的話。”“我就是一說,你就發我脾氣了。”宴清秋有些不服氣。安顏說:“這都要結婚了,就不能說點什麼百年好合之類的話?”“結婚當天再說也不遲呀。”宴清秋知道自己戳中了安顏的痛處,她心裡清楚的很,沒有百分百絕對的事,何況服下相思草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何況,那相思草根本就是假的。“反正吃了總比不吃要好。”安顏說道,她並沒有生宴清秋的氣,無非就是暫且不想這事,等到發生時候再說吧。“把你那個靈藥拿出來我瞧瞧。”宴清秋對她說。安顏即刻起身到裡屋去取,她將其放在一個小木盒子裡,晶亮的一顆,好像是瑪瑙珠子,周圍還幻發出淡紅色的光芒,不像是藥,倒像是一顆寶石。宴清秋略為鬆了一口氣,心想沒有白費厲容森的血,果然已經煉成了,隻要安顏吃下去,待下一次身上發作之時就可以發揮其作用了。但與厲容森而言,就是結束的時刻,不知道能不能撐到結婚當日。安顏說:“我可以服用了。”“要不,再等等?”宴清秋說道,他其實想看到安顏和厲容森辦了宴席之後再讓她,但這樣又怕她再也受不住下一次的疼痛。她每發作一次就膩害一層,未必能夠受得了,之前的情況就很糟糕了。安顏還以為宴清秋是擔憂這藥有什麼副作用,她說:“這藥是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而且早些服下就不怕了,萬一我又病發呢,就沒辦法同他結成婚了。”“那個日子是不是你強求來的?”宴清秋問道,他是這般揣測的,否則為何不見老者可以挑出來這樣的日子來呢,偏生她去了就行。安顏也不隱瞞他,說道:“我強求的事情還少嘛,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你真是無法無天了。”“我正是這樣的人。”安顏並不以為然,反正這就是她的性格。宴清秋問:“老者沒有阻止你嘛,這麼強行任性會有更大的反噬。”安顏往宴清秋那裡看過去,說:“誰能阻止我,即便是厲容森,也不能阻止我要做的事。”所以呀,厲容森才要偷偷摸摸的做那件事情,他早就猜到了她是這樣的性子,這讓宴清秋越發的糾結,他也是兩難,並且看到安顏已經拿出了盒子裡頭的那顆藥,不自覺得將放在膝蓋上的手捏成了一個拳頭。紅色的藥丸被安顏推到空中懸掛著,且越變越大,而後將她整個身子都籠罩住,接著就見所有的光芒全都隱與她的身體之中。安顏依舊在打坐,她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暖洋洋的,是從未有過的舒適,這讓她確信自己的身體多半是沒有事情了,而後又慢慢的睜開眼肯。宴清秋連忙問她:“你感覺怎麼樣?”“挺好的,我感覺藥效已經發揮作用了,我的心輪已經變暖了,原來都是冰涼的。”安顏告訴他,示意他不必擔憂。宴清秋既放心又擔憂,更沒辦法同安顏說出真心話。安顏問他:“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今天還留下幾個學生呀?”
第五百六十八章 怎樣都難(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