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勸他回去(1 / 1)

老者這人做事是有分寸的,他自然知道海國的二公子不是一般的人物,何況他也有心同他們交個朋友,自然要好生款待他們,畢竟歐陽玉德也是一表人才。“敢問,城主在嘛?”歐陽玉德直言相問。老者轉了一下眼珠子,而後說:“城主前兩日出去外頭了,不知眼下回來未有,我先送二公子過去迎客苑,而後便過去探一探。”歐陽玉德聽他的口氣很客氣就不再多言,隻是隨他一道往前走,又說:“我弟弟在這裡多擾了。”“不曾不曾。”老者客氣的說道。“我想,貴城不會不明是理,兩個親兄弟要相見是常情,不會攔著不給吧。”歐陽玉德輕笑著對他說,態度一直是很和氣的。老者伸手不打笑臉人,雖沒有絕對的應和他的話,卻也是對他賠笑著說:“是是是,都是常情。”“城主真是富庶,人人都是綾羅綢緞,城內城外皆是全新的,可見比我海國還要富裕。”歐陽玉德把話說的越來越客氣。但真是討了老者的歡心,自然是聽的高興,說道:“還好還好,誰不知你們海國也是國富民強,令所有人傳為佳話。”“客氣了。”歐陽玉德輕笑,卻也是滿滿的驕傲表情。老者也是笑,他先將歐陽玉德送到迎客苑,又安排了下人端茶遞水拿點心,另外還吩咐奉上水果,說道:“請二公子先做歇息,我去去就來。”歐陽玉德微微點頭。而老者便轉身離開了大院,另吩咐兩個聽話得力的侍衛守在院外頭,務必彆讓海國的人亂跑。他則是過去安顏的院子裡去稟報。厲容森正在給安顏倒茶,一麵說:“先瞧瞧他們帶了多少人過來,應該是不會強行帶人的。”媚蝶是一臉的憂愁,而悲風則是在安慰她,示意她不要胡思亂想。安顏說:“該麵對的就麵對,凡事總要有個擔當的。”悲風不知為何,聽見這話就有點慌亂,卻也不敢反駁,也是無話可反駁的,而媚蝶也是明白的,他不可能永遠不回家的,甚至都知道他不回去的理由。這時,老者從外頭匆匆過來,他說:“我已經把海國的那位二公子安置好了,眼下他說要見一見自己的兄弟。”“我不想見他!”悲風即刻拒絕。安顏說:“你不見他,豈不是在說你怕他,好像心裡有鬼似的。”“無論如何,他是你的親哥哥,不見總是說不過去的。”厲容森提醒他一句,又說,“這樣吧,我同你一道過去見他,一來是我們西城的待客之禮,二來是給你壯壯膽。”“這個主意好,我覺得可以。”安顏點頭,又講,“你們男人也好說話。”悲風蹙眉,說:“他一定是要抓我回去的,我能不去。”媚蝶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提醒他道:“你不能不去,你非去不可,你把他惹怒了有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就可以放過你了嘛,沒準轉身就帶了兵馬過來打西城,豈不是你我之過了。” 這話倒真是敲醒了悲風,他可不想給西城惹麻煩,即刻點頭答應下了,說:“行吧,那就去。”“你也真是了,不過是去見一見親哥哥,嚇得跟個什麼似的。”老者輕嗤他一聲。宴清秋也跟著說:“你也是個男人,連見哥哥都怕,往後還怎麼保護自己的女人。”悲風略有些難為情,而厲容森則是示意他同自己一道過去。老者在他們兩個人的前頭帶路。厲容森問他:“他帶了多少人過來?”“沒帶多少人,不過是三個侍衛,一個侍女。”老者一五一十的對他說道。悲風一聽才這麼一點人就暗暗鬆了一口氣,膽子比方才更肥了一點。歐陽玉德未想到西城的人倒也爽快,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看見歐陽悲風過來了,但他未有在意他,反而是盯著厲容森看。厲容森在這片地界也是出了名的,時常聽見有人誇讚他兩句,說他模樣俊俏的非常,個子身板也是萬裡挑一,連品性更是無可挑剔,是西城城主的心頭寶。今日一見果然不同一般,是個妙人兒。歐陽玉德在心裡暗暗將他同自己的大哥歐陽明稀做比較,發現的確是難分伯仲的。但他自小就仰慕自己的哥哥,自然要偏他一些,還是覺得這個厲容森差了那麼一星半點。厲容森隨著老者走進屋裡,對歐陽玉德說:“你好,我是厲容森。”“你喊他厲先生就好。”老者搶先做起了介紹,又對厲容森說,“這位便是歐陽二公子,是海國的二皇子。”歐陽玉德朝厲容森微微點頭,說:“如雷貫耳,厲先生。”“客氣了。”厲容森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瞧不清他是真客氣,還是假客氣。“二哥。”悲風膽怯怯的喊了一聲。“在外頭野慣了,都不知道回家去了。”歐陽玉德毫不客氣的責備他,但口氣卻是溫和的。悲風低下頭,什麼話也不說,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裡到底不是你的家,總是麻煩彆人怎好意思?”歐陽玉德又對悲風發難。“他們並不介意,也沒說我不能呆在這裡。”悲風拿西城當起了擋箭牌。“所以,連父皇母後也不掂記著了。”歐陽玉德反問他。這話問的悲風心裡難過,他自然是想的,卻又不想將這話說出口。厲容森發現歐陽玉德利害啊,隻憑三言兩語就讓悲風動搖了心思,他不說話,也隻先靜靜的聽他們接下來怎麼說。歐陽玉德對厲容森說:“我三哥連日叨擾,給你們添麻煩了,今日我便領他回去。”“我不回去,我哪裡都不去。”悲風即刻反對,一麵又走到厲容森的身後去。歐陽玉德非常了解自己這位三弟弟的性子,他生性善良軟弱,耳根子也軟,但也需要注意技巧,否則他若憨起來也是讓人頭疼的,他更加和軟著口氣,說:“你問問厲先生,逃避能解決問題嘛?”“聽說你們在替我選妻。”悲風蹙眉說道。“不管是什麼,你也該回去一趟,把話說清楚總是要的,不是嘛?”歐陽玉德對他問。這話是無錯的,但悲風就是莫名的恐懼。歐陽玉德又說:“我們是你的親人,又不是你的仇人,何故這般怕回去,何況父皇母後總是要讓他們放心的,你與心何忍?”這番話說的頭頭是理,論誰也無法辯駁。悲風又說:“誰敢逆了大哥哥的意思,我回去說清楚有什麼用?”“你這話說的不對吧,從小到大,大哥哥與我何曾虧待過你,一切都應你要求才做的,難不成我們有強迫過你?”歐陽玉德又問他。雖說都是悲風自願答應的,但他很多時候是出於壓力,因此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