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三章 打個賭吧(1 / 1)

顧紫楠看到白世臣身後的安顏,她很纖瘦,穿著休閒衣,未帶妝容的臉龐上儘是朝氣,五官相當精致,而且她有一種不畏不亢的從容感,非常的吸引人。白世臣領著安顏走進屋子裡來。安顏往四下打量一番,幾乎都沒什麼改動過,依舊是溫嘉爾離開的樣子。“安顏,我同你介紹,這是我的一位朋友,顧紫楠,他之前因跌了一跤就成了植物人,雖然現在恢複了意識卻不能走動,能不能幫忙看一看,是不是有可能讓他重新站起來。”白世臣同安顏解釋。安顏點頭,她即刻走近顧紫楠的身邊,蹲下身子去看他的腿,而後又拿起他一隻手腕開始把脈,說:“還好,應該不算難治,就是麻煩一些。”顧紫楠一直盯著安顏看,發現近距離看她更好看。白世臣說:“對了,他的一些體檢報道還在我那裡,我去拿來你看看吧。”訖語就轉頭往前麵走。而安顏則是繼續去觀察顧紫楠的兩條腿,因為不經常運動的關係而讓肌肉萎縮,她已經在想該怎麼開方子,用針疚之法是必須的,但從哪裡開始。剛才給他把脈之時發現他的身體相當虛弱。顧紫楠有些不自禁,他伸手朝安顏那裡伸過去,似要觸碰到她的臉頰。而安顏的反應迅速而直接,一拳過去把顧紫楠打倒在地上,這才抬眸去看,發現他正仰天躺在地上,連忙又問:“你怎麼樣?”“你頭上有隻蟲......”顧紫楠一手捂著自己的鼻子,一隻手伸直,發現手上是一個蚱蜢。安顏覺得極不好意思,且見白世臣這時候過來,也是詫異萬分,問:“這是怎麼回事?”訖語上前扶起他來。安顏也連忙上前幫忙,把那個椅子扶起來。顧紫楠將手上的蚱蜢扔出去,而後說:“我沒事,是我自己摔的。”“我來幫你處理。”安顏略有些尷尬,連忙從包包裡拿出來紙巾遞給顧紫楠。白世臣蹙眉,往四下打量一番,說:“你也是摔的太離奇了。”安顏又遞給顧紫楠一個棉花,大方的承認了是自己所為,說:“我不知道他伸手過來是要抓我身上的蚱蜢,本能反應就打過去了。”白世臣聽見這話就對顧紫楠說:“這個我可以作證,安顏不會是故意,或者是有心的,絕對是無心之舉,你不要生氣。”“我不生氣,我倒覺得她有這樣的警覺之心挺好的,不容易吃虧。”顧紫楠輕笑,眉眸又斜過來看向安顏。安顏有些不大好意思,她說:“我大體已經知道你是什麼情況了,一會就給你開個方子,按照方子上的抓藥就可以了。”“行,我去抓藥。”白世臣很高興,又對顧紫楠說,“現在你信了吧,她是神醫,什麼病都可以治。” “那得吃了才知道。”顧紫楠說。安顏對白世臣說:“你不用去抓藥,一會厲容森就會送藥過來。”“對了,我許久未見他了,聽說他與你一道去旅行了,是嘛?”白世臣問。這個消息也是從厲老爺子那裡聽來的,老爺子指名道姓的要讓他當伴郎,他也是不得不從的。“哦,是有這麼回事。”安顏回答的漫不經心。白世臣又說:“恭喜你們呀。”安顏隻是笑而不語。“結婚是很好玩的事情嘛,為什麼非要結婚不可。”“遇上心愛的人,自然就想跟她結婚了。”白世臣回答的理所當然。顧紫楠看向安顏,問:“是因為愛情嘛?”還未等安顏回答就聽到白世臣說:“難道還會因為其它原因嘛?”“怎麼不會呢,因為金錢,因為需求,因為虛榮,因為占有,因為高人一等,都是呀。”顧紫楠這話說的極懶散,且又透著一股子的輕挑意味。安顏未有回答,且發現顧紫楠咳嗽起來。白世臣見他病著就不與他多作辯解了,隻對安顏說:“你渴嘛,我都沒有來得及給你倒水。”“我看看醫院裡的資料。”安顏從他手上抽過來那些報告看起來,與自己方才的判斷幾乎沒有差,甚至還是自己的更為細致一些,而後又轉頭看向顧紫楠。顧紫楠也在看她,卻沒有說話,他的眼神裡帶些輕飄的驕傲,既可以說他是目空一切,也可以說他的眼睛裡有一切,隻是對這一切的態度是不屑一顧的。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白世臣倒好一杯水遞到安顏的麵前,說:“安顏,喝點水吧。”安顏接過來,剛想喝一口就聽到顧紫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三個月吧。”安顏回答。“這就是神醫的本事嘛,我以為隻需要幾天時間的。”顧紫楠邊說邊捶了一下自己的膝蓋。白世臣說:“你還是在懷疑安顏的醫術。”“我為什麼不能懷疑,這都看了多久了,每一個醫生都說沒有救了,要一輩子坐輪椅了。”顧紫楠當即就反駁起白世臣。白世臣被他駁的無言,隻說:“我相信安顏。”“我不信。”顧紫楠固執道,臉上是一副清高倨傲的姿態,另有一種消極的任性感。安顏說:“你可以不信,但可以嘗試。”“如果三個月之內治不好我,你預備怎麼還我這三個月的期待?”顧紫楠問她。“沒有這樣的可能性。”安顏絕對相信自己的能力。“既是如此,我們就來打賭。”顧紫楠說道。“你想賭什麼呢?”安顏反問他。“欠我一件事,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顧紫楠朝她笑,那是一種算計的笑意。“殺人放火的事不做。”“嗯。”顧紫楠依舊在笑。“違法亂紀的事不做。”“自然。”顧紫楠笑的更深了。“我不願意的事不能做。”“那還有什麼可賭的?”顧紫楠反問她,又輕輕笑了一聲,說,“這樣就沒意思了,存心跟我開玩笑嘛?”安顏就怕他要說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且聽顧紫楠口氣淡然的說:“我讓你做的事情,自然是你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的,隻需要一件就行。”“我覺得很危險。”安顏快言快語。“那行,既然你怕了就算了,我也不想治,要辜負世臣的好意了,我也不願意從希望變成絕望,我再回去做植人物,還能少些痛苦。”“你何必這樣的消極呢。”白世臣自然不願意看他這般低落。“你不是我,如何能體會我不能走的痛苦,我寧可不要醒來。”顧紫楠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並且將輪椅轉過去,背對著白世臣和安顏。安顏往白世臣那裡打量一眼,發現他也開始鬱鬱,便說:“行吧,答應你了。”顧紫楠的嘴角揚起笑意,眼睛裡閃動著皎邪的光芒,而後轉身過來看向安顏時又是一副清冷的模樣,說:“一言為定。”“一言為定。”安顏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