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也許並不知道,她所在的地方是個外人不知之境,除了靈仙能夠過來之外,是無法令其它人進入了,就好像兩個世界。而這一處的禁地,是世界裡麵的一個世界,更加的玄乎。若不是老婦人無意之中發現了暗機,是絕不會有人過來這處地方的。禁地是一座不大的府邸,卻也是造得很奢華,隻是這裡已經被住在這裡的人打造成了一個農莊,養雞養鴨種菜地,倒也是挺愜意的。靠牆那一片全都是菜地,種了好些蔬菜,這讓安顏覺得沒白來,她想著要采多少,一次不可太多,免得不太新鮮。而這時候,看到有一個人走過來,正彎腰在拾起什麼東西。且見從屋裡子衝出來一個人,他說道:“哎,王叔,我的飛機呢,快把我的飛機給我,我要他飛起來!”這個人大約二十來歲,但他的言行舉止卻好像小孩子一樣,頂天了十歲吧。隻見他抱著那個王叔不放,又說,“王叔,你陪我玩,你陪我玩呀!”“好了,不要鬨了,咱們該吃藥了。”王叔示意他坐在院裡的椅子上。那男人又喊著:“我不要吃藥,我要吃糖,吃糖!”王叔搖了搖頭,而後就到屋裡去端藥出來,他還沒來的及交給那個男子,就見那男子從椅子上跳起來,並且大吼一聲,說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安靜一些,你彆這樣!”王叔顧不得藥碗,隻去安撫那男子。而那男子像是開始生氣,向王叔那裡狠狠的打過去。王叔的功夫不低,他即刻拿起地上的繩索將那個男子綁住,又說:“快喝藥,喝下去就不會這樣難受了。”“我不喝,我要出去,我不能困在這裡!”那男子說完就是嘶吼一聲,聲音極其的痛苦。安顏看到那男人的心輪處有一個金黃色的東西,他在膨脹,當他好像要脫離了男子的身形時卻又被禁錮住,還真是讓人產生疑惑。“王叔,你為什麼要助紂為虐困我在這裡,我才是這裡的主人,放我出去!”那男子橫眉怒目。王叔歎了一口氣,說:“少爺,你有心魔,若是放你出去,天下必亂,隻能委屈你了。”“這是謊言,我除了愛她之外,並不想怎樣,難道正因為我是她的弟弟,就不能讓我愛了嘛,何況我也不是她的親弟弟。”那男子極力的想掙脫掉束縛,卻是無能為力。王叔又端出來一碗藥,並且握住他的下巴灌下去。沒過一會,就見那少爺安靜下來了,他又是之前天真的模樣,說道:“王叔,阿姐什麼時候來看我。”“快了。”“我想我阿姐了,我做了好多飛機給她,就等著她來看我。”王叔替他解開了繩索,後又扶著他走進去屋裡。安顏正是趁著這個時候過去菜地裡,挖了好幾棵之後就連忙翻牆離開了,而後往自己的院子那頭奔過去。 老婦人正立在門口等她,看到安顏的身影後才長鬆一口氣,說:“害我擔心。”“你看,我摘了好多呢,都是最新鮮的。”安顏示意她來看自己懷裡的菜,一麵往院子裡頭去。“幸好,沒有被他們發現。”“院子裡住著兩個人,一個喊他少爺,一個喊他王叔。”安顏邊說邊把采來的蔬菜放進一個大木盆裡,而後就開始洗菜。“那裡就住著兩個人。”“你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來曆嘛?”“不知,我也不想知道。”老婦人說著就又往鍋子裡添了些水。安顏往老婦人那裡看過去,說:“這裡,從來不見外頭的人過來嘛,我就從未見過其它人來這裡。”“不會有人來的,隻有我。”老婦人告訴她。“看來,這裡的規矩森嚴,不該其它人來的地方是絕不會有人來的。”安顏說。“我們這處地方呀,沒有人可以看到的。”安顏覺得這事情新奇,她拿著蔬菜走到燒鍋那裡,一麵將菜葉子丟進鍋子裡,一麵說:“竟是這樣的。”“除了靈仙,誰也找不到這裡來。”老婦人時不時往鍋子裡頭看,那新鮮的蔬菜葉讓她很饞,說,“真是好久都沒有吃到菜啦。”一麵將碗筷遞給安顏一套。安顏開始往鍋裡撈菜吃,心裡頭還記掛著方才的那個少爺,若是她沒有猜錯,他的身體裡還困著一個成熟的靈魂,壓製住後才表現為十歲兒童的智力。老婦人連吃了好幾碗,稱讚道:“真是太好吃了,好久沒有吃到這樣的美味了。”安顏往她那裡看過去,又抬頭去看月色。今夜的月很美,又大又圓。宴清秋和厲容森也正抬頭看月,他們找了一圈,竟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兩人立在屋脊上商量。“真是奇怪,我們幾乎找遍了所有地方,竟完全看不到安顏的影子,是不是哪裡漏找了。”宴清秋蹙眉,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厲容森看著手裡的地圖沉思,而後說:“這裡全都找遍了,並沒有發現,也許,是藏在我們並不知道的地方嘛。”“我可以肯定我們都找遍了。”宴清秋很確定這件事情。“那就是她根本不在這裡?”厲容森問。“不可能,她一定在這裡。”宴清秋說道。“你為什麼這樣肯定?”“我的直覺。”“好吧,你應該是跟她心有靈犀的,我信你這話。”“你不要總是這樣說話,我會忍不住打你的。”宴清秋嘖了一聲,口氣裡皆是不滿,他低眸往下看,下麵是一堵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他們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方的儘頭。厲容森疑惑,說:“怎麼,說你跟她有感應還不高興了?”宴清秋冷著一張臉,他乾脆不說話了,就在想安顏會在哪裡。而安顏就在他的腳下,儘頭那堵牆的背後,隻是宴清秋他們看不見,因此以為她並不在。厲容森往四下打量一眼,而後說:“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在想辦法。”“我就害怕安顏已經被她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宴清秋歎氣。但他又認為安顏沒那麼好欺負,至少還沒有見過她很慘的樣子,應該還是安全的。“應該不會。”“何以見得?”宴清秋對厲容森這話感到詫異,像是一副很信任安顏的樣子。“她是可以從四樓跳下去,並且毫發無傷的女人。”厲容森淡然的提醒他。“你不懂。”宴清秋哼了一聲,而後就從屋脊上跳下去,自顧往前走,而月亮亦是跟著他一道走,身後再是厲容森的影子。“我的確是不懂,不懂你愛慕她的心情,但我會幫你的,你大可放心。”“依我之見,綁住那個女人嚴刑拷打一頓,估計就能說了。”“不好,萬一因此傷害你的女人呢。”“我看你是心疼了,不舍得打她。”“胡說八道。”“那你明天先去打她一頓再說。”宴清秋執意。厲容森未有答言,他認為宴清秋無理取鬨,完全為愛喪失了理智。
第三百八十五章 不知之境(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