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空歡喜一場(1 / 1)

紅衣男子落在一處園內,這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可以享用的地方,皆是奢侈的裝飾,尤其是最中央的那座三層高樓,裡頭有許多的下人在伺候,照的燈火通亮。黑袍男子也隨後就到,他對暗月界主說:“界主,他們是為幽月草而來的,我未能擋住,是屬下失職。”“不必自責,西城的城主麼,不是什麼人都能擋抵住的,想必放眼這天下間,也沒有幾個人,超不過五個的。”暗月界主輕笑,他的口氣裡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未有。安顏見暗月界主往高樓裡去,她也往那裡走過去,而宴清秋卻拉住她的衣袖,說:“你可小心一些,那個人似乎了不得,萬一樓裡有什麼機關呢。”“我先讓幾隻蝴蝶過去瞧瞧。”媚蝶說著就從指尖裡拈幻出幾隻蝴蝶。但那些蝴蝶才剛要飛出去,就全都消逝成了粉末。媚蝶大吃一驚,說:“好利害呀,這樣都被他知道了。”“我們不耍心眼了,好好與他談一談吧。”安顏說道。“你能打過他嘛?”宴清秋問。“不是很清楚,我並沒有看到他的真功夫,想必也是個高手吧。”安顏回答。她是真的沒底,畢竟也沒有同他交過手。暗月界主已吩咐下人們上茶上點心,而他則是倚欄而坐,悠哉的等著安顏他們走過來。安顏大步進樓,說:“暗月界主能否借我幽月草。”“這是暗月界的寶貝,豈是說借就能借的。”黑袍男子輕嗤一聲。宴清秋冷笑,說:“我們城主又沒問你,豈容你這個下人插嘴。”“你難道不是下人嘛?”黑袍男子嗬斥他一聲。“我是副城主。”宴清秋自報家門,還略有一些得意之色。黑袍男子哈哈大笑,說道:“何必往自己臉上貼金呢,誰都知道老者在多年前將城主之位傳與一個女子,而他則心甘情願屈身做副城主,你又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副城主呢。”宴清秋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反駁他了。安顏冷冷淡淡的說:“是我封的。”黑袍男子聽完隻翻了一個白眼,而宴清秋卻是高興了,他就是要爭這口氣。暗月界主懶懶散散的說:“給是可以,但你要留下來做丫頭,可否願意?”“這是什麼話,我們西城的城主怎能做你的丫頭?”宴清秋不痛快了,他認為這個界主是在侮辱安顏。“那就沒辦法了。”暗月界主低眸,又說,“你們原說是商議,如今我同你們商議了,卻又不答應了,可見並非誠心誠意的。”“我自然是誠心誠意的,隻是做丫頭也要有時限吧。”安顏問。“什麼時候你能讓幽月草開花,什麼時候你就能帶著他離開。”暗月界主說道。“這是什麼意思?”宴清秋竟是糊塗了。 “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暗月界主對黑袍男子遞過去一個眼色。安顏一臉的狐疑,隻得跟黑袍男子一道出去,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黑袍男子將安顏領去一個院子。這個院子很特彆,像是一個度假的小院子,有一隻蝴蝶一直在上空撲扇著翅膀,將金色的光芒照耀下來,就好像這裡有一輪陽光。裡頭有小溫泉,還有涼亭,全是綠色的植物,放眼皆是一片綠色。“哎,你們看,那就是我的蝴蝶。”媚蝶指著上空,她有些激動,像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更有一些感慨,她自此之後就再沒培育出來相同的一隻蝴蝶。“哪些是幽月草?”安顏更為關心這件事情。“這裡的植物全都是幽月草,隻是未有開花。”黑袍男子照實對她說,又講,“數十年來,從未開過花,外頭人皆知暗月界有幽月草,卻無人知曉這草已是不開花了。”安顏倒抽一口冷氣,她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喃喃說:“這不可能吧,他為什麼不開花了呢。”宴清秋蠻是蹙眉,他啐了一聲,說:“都說了靈仙不是個好人,果真是如此,騙我們走了這麼遠的路,眼下竟是一場空。”媚蝶也是難過,說:“這可怎麼辦呢,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讓幽月草開花?”“我們界主有一塊心病,亡妻便是他的心病。”黑袍男子說道。“你這話的意思是隻要能治好暗月界主的心病,這幽月草就能開花了?”安顏問。黑袍男子並未有對此說什麼,隻反問安顏:“你說人能死而複生嘛?”“這又是什麼話,難不成你們界主還想著死人變活人才能去掉心結嘛?”媚蝶問他。“但界主的妻子並不在這一世。”黑袍男子冷冷淡淡的說著。宴清秋蹙眉,說:“人是有轉世的,若能找到轉世之身也是可以呀。”“未有轉世,灰飛煙滅了。”黑袍男子無情的告訴他。安顏蹙眉,不知該問什麼了。而黑袍男子又說:“你們到隔壁院子歇息吧,界主隻需要留一個人做丫頭,其它人可以離開的。”訖語便大步離去了。宴清秋蹙眉,對安顏說:“你是怎麼想的?”“我留下,你們先回去。”安顏說道。“這可不行,我們一同來的,不能留下你一個人,我自然是要跟你一塊留下的。”宴清秋說。媚蝶也跟著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一起回去。”“希望渺茫,是不是?”安顏沒由來的一陣悲傷。宴清秋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定是關係到厲容森的性命讓她傷心了,他欲想上去抱住她以示安慰卻覺得不太妥當,隻得輕拍拍她的肩膀,說:“我們先回去屋子想辦法。”安顏點頭,先往方才黑袍男子說的地方去。那院子離方才之處不遠,就是隔壁,院裡有三間房,各房裡的所有家什裝飾都齊全,此刻正全都亮著燈。安顏住主屋,她原本是想讓媚蝶和宴清秋二人先去歇息的。但媚蝶說:“我同你一個屋吧,萬一有什麼還能照應著,這裡靠窗這方榻上也能睡個人。”“沒事的,都已經到這裡了,還怕什麼呢。”安顏倒不覺得有什麼,並且她將自己的包包取下來,拿出裡頭的手鏈,呼喚道,“靈仙,你出來一下。”宴清秋正倒茶過來,聽見安顏這般喊著就自動站到屋外去,免得有什麼人過來聽到了。靈仙的聲音傳過來了,她說:“這是到暗月界了嘛。”“幽月草未開花,你有辦法嘛?”“那是他的心結。若是心結不除,是永遠沒辦法開花的。”靈仙對她實話實說。“你倒是好,眼下才來說。”宴清秋走近冷嗤她一聲,而後又到屋門口站著。靈仙不再說話了,且聽安顏說:“即便你說了,我也會來的。”“我也知希望不大,但你執意要救厲容森,也隻能讓你試一試了。”靈仙的聲音略帶一些慚愧。“他那亡妻是怎麼死的?”安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