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醫院休息室內,燕景霆坐在沙發上,正閉目養神,燕西從外回來,他低聲笑道:“爺,喝點咖啡。”“心情很好?”燕景霆沉聲說道。燕西將報紙遞上前,低聲說:“宮家這次,被整得氣都不敢喘,簡直是大快人心啊。”“怎麼,你還和宮家有仇不成?”燕景霆玩味的看他一眼。燕西撓了下頭,坐了下來說:“哪有?隻是看不習慣他們平時那些不擇手段而已,不過是誰這麼厲害,居然敢夜闖宮家。”他越說越興奮時,突然看到燕景霆靠在那閉目養神,男人薄唇緊抿,嘴角勾起抹冷笑,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一樣。他說著,有些好奇的說:“爺,您不擔心唐小姐了?”燕景霆今晚居然在醫院這呆了一夜,哪都不去,讓他有些猜不透,甚至他也沒有去過問唐南綰的情況。包括宮媚秋,一直都在外麵守著,宮家出事她沒回家,反而在外想找唐南綰。這一切,在他看來,都太詭異了。仿佛一夜間,唐南綰變得很重要,所有人都想找她一樣。“你覺得唐宗財為什麼在醫院守了一夜?”燕景霆沉聲問道。他的話讓燕西猛然驚醒,好象猜到什麼似的,說道:“所以昨晚爺在醫院這裡呆了一夜,難道是懷疑唐小姐車禍是假的,唐宗財在替她打掩護?”燕西突然靈機一動,脫口就說道。他的猜測卻沒有得到燕景霆的回應,男人站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陽光從窗外灑進來。“你去處理一下,唐南綰昨晚進手術室的所有記錄,不許任何人查閱。”燕景霆若有所思的說道。他看著手機屏幕上,N多個未接電話,幾乎全部都是宮媚秋的!現在宮家出來,宮媚秋肯定是急著找他幫忙,一旦燕景霆出麵,就坐實了他們之間曖昧的關係。再者宮媚秋在燕宅中毒這件事,對燕景霆來說,更像是給他找了個借口,光明正大的將過往的事件再次翻出來。顯然,他感覺一切變得格外有趣。想到唐南綰回來了,晉城似乎熱鬨了點。她那麼烈的性子,他該拿她怎麼辦?不管這件事是否與她有關,既然他選擇在這守了一夜,就已經做了選擇。“是。”燕西低聲應道。休息室內,變得異常安靜。燕西摸了摸手機,突然想到一事,他低聲說:“爺,你說昨晚我們不在家,那兩個小家夥會不會跑了?”“既然他們想套路我,讓我順勢見到他,就不會輕易逃掉,除非…..有人找他們了。”燕景霆沉聲說道。他嘴裡說的“有人”指的是誰,燕西不敢問。“既然天亮了,熱鬨也看夠了,去備車回家。”燕景霆沒接他的話,起身啞聲說道。想到家裡那兩個小家夥,還有那個隱蔽的IP,如果唐南綰受傷是為了掩飾什麼,夜鬨了宮家後,是不是也該闖一闖燕宅? 現在回去看看,那麼一切自然就有答案了。想到這,燕景霆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去。“爺,爺,景爺。”燕西看到燕景霆起身,拿著西裝外套往外走去,他立刻起身跟著在身後嚷嚷,可惜燕景霆人高腿長,邁著大步消失在他眼前。整個醫院恢複了安靜,封鎖的樓層也被解封了。唐宗財兩眼布滿紅血絲,顯然煎熬了一夜,剛下樓時就被陳晚霞堵住去路,她不敢相信的說:“你昨晚抱的人是唐南綰?”原以為他出軌,都已經找到律師訊問,沒差點把離婚後財產協議都搞好了。但聽到唐南綰出車禍,她也沒想到唐宗財居然救唐南綰。這個消息,讓陳晚霞像吃了蒼蠅一樣,很不舒服!她討厭唐南綰,因為就是當初為了懷她,自己才脫離了燕家。所以她將一切罪,都歸到唐南綰的身上。“唐宗財,你為了唐南綰,是不是想和宮家做對?你知不知道外麵都怎麼傳?說宮家這事,我們唐家摻和了。”陳晚霞罵道。唐宗財被她罵,也沒解釋,越過她就準備回去。陳晚霞立刻追了過去,說道:“唐南綰是不是和彆人聯手對付宮家?”“夠了,你也知道她叫唐南綰,我唐宗財的女兒還輪不到你去詆毀,如果你想抱宮家人的腿,儘管去,我不攔你!”“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事態嚴重?宮家那種事,是你我能左右的?再說唐南綰她就是一個女孩子,她有什麼能耐?出了個車禍還要被你詆毀?”唐宗財吼了她兩句。陳晚霞被他吼得沒敢吭聲,看著他離開後,她氣得不行,說:“唐南綰這個狐狸精,到底想禍害多少人?”“不對啊,唐南綰5歲被丟進燕家後,唐宗財就沒見過她,怎麼會突然維護起她了?難道他想利用唐南綰攀上燕家,如果是這樣,那他是不是就放棄我和唐夢琳了?不,我不讓這種事情發生。”陳晚霞有點慌了。她剛剛隻是想詆毀唐南綰,想讓宮家對唐南綰產生懷疑,然後替自己除掉她,那唐夢琳的地位就穩了。“不行,我要回唐家看看。”陳晚霞說道。她突然害怕被唐家放棄,自己就一無所有了,為了唐夫人的位置,她費儘了心血,現在唐宗財的態度,讓她開始擔心了。“不,不能回唐家,我必須先去燕宅一趟。”陳晚霞有些亂了陣腳了。也不知怎麼回事,宮家被敲打,她突然沒了底氣了。想到當年的事,陳晚霞有些不能淡定。清晨,燕宅內。向來安靜的宅子,早上卻突然亂成一團。“勳叔,沒找到。”“荷花池也翻了,都沒找到。”下人們慌了,跑來跑去,甚至古董花瓶都打碎了,但與花瓶相比,那兩個小家夥更重要,特彆是那個與燕景霆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孩。“怎麼回事?”燕景霆從外回來,看到燕宅像炸鍋了似的。管家連忙跑了上來,氣都不敢喘,說:“少爺,那兩位不見了。”“不見了?”燕景霆蹙了蹙眉,邁著大步上樓,推開側臥的門,發現裡麵空****的,書和被子都擺放整齊,像沒人住過似的。“早上我來叫起床,發現裡麵是空的,東西都整理好,人卻不見了,但看門的保鏢都說沒看到他們身影。”管家說道。燕景霆將外套丟在一旁,他推開窗,看著不遠處的狗洞,若有所思的說:“狗洞堵了嗎?”“……沒。”管家錯愕,突然想到上次,那小家夥就是鑽狗洞逃掉的。管家欲言又止。燕景霆薄唇緊抿,寬厚大掌按著窗框,眼底閃過絲算計,啞聲說:“唐南綰,你說這件事,是不是也和你有關?”昨晚因唐南綰出車禍的事,將自己引開,將兩個小家夥轉移走,如果這個猜測成立,那麼她就是神秘的客行,還有這兩個孩子,極有可能是……想到這,燕景霆大掌不由緊握,轉身朝外走去。燕景霆剛走幾步,突然看到一道身影從書房內衝了出來,撲上來抱住他,揉搓著眼睛,奶聲奶氣的說:“叔叔,晚晚做噩夢了哦。”
第47章 心有所懷疑(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