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死灰複燃(1 / 1)

幾分鐘後夏國雄回來了,人還在門口笑聲便傳了過來:“他說傅菡和賀行已經分手了,好幾天了,他忘記告訴我們了。”逆著光,夏國雄的臉看不清楚,莫名的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但是夏凝卻看著這樣的父親笑的合不攏嘴:“太好了,他們終於分手了,我就說傅菡那個矯情的女人看到什麼都會大鬨一場吧。”夏國雄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聲遠遠的傳了出去,如果此時不是大白天,隻怕有人以為這是夜梟的叫聲,難聽的要命。笑夠了之後夏國雄再次開口了:“一會兒你好好表現,爭取和賀行表現的親密一些,那邊的人說傅菡對賀行好像舊情難忘,隨時有可能會死灰複燃。”夏凝臉上的笑容就像是頃刻間被冰封住的湖麵一樣,是那種笑容還未完全消失,便已經換上憎惡的樣子,笑容和憎惡同時出現在她的臉上,讓她美麗的臉蛋多了幾分猙獰,變得扭曲起來了,一如她說出來的話,帶著惡毒。“這個賤人就是這樣,矯情,又喜歡吃回頭草,動不動就甩賀行,但是沒幾天又回來勾搭他,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傅菡再也沒臉回來。”冬天的陽光格外的珍貴,夏凝的病房是VIP病房,采光極好,即便是清晨整個房間也格外的明亮,仿佛沒有半點陰影。可是這樣明亮的房間,裡麵的交談卻是那樣的陰暗,陰暗的就像是沒有陽光照耀的到的臭地溝,隻有老鼠才能生存下去的陰暗角落。半個小時候後賀行過來了,他確實如約帶來了夏凝的早餐,而他帶的分量很足,彆說夏家的三個人了,就算再加三個人也夠吃。賀行進來後隻淡淡的掃了夏凝一眼打了一聲招呼,叫了一聲夏叔叔之後,他便放下早餐準備出去:“夏凝,你趁熱吃,我找爺爺還有點事,我今天去爺爺那邊陪著他吃早餐。”他說完轉身就準備出去,誰料夏國雄早有準備,比他搶先一步擋在門口:“賀行,你不能走啊,昨晚你不在這裡夏凝都不肯吃東西,現在你走了,她照樣不肯吃。”賀行緩慢的轉身,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夏凝:“夏叔叔說的是真的嗎?”夏凝早做好了準備,此時看到賀行看過來,她委屈的吐了吐舌頭,小聲的說:“不是的,我……我隻是吃不下,不是不肯吃。”這個時候夏國雄裝作很生氣的衝到夏凝的跟前,指著夏凝的鼻子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本來就受傷了,醫生說你恢複的慢,你現在還不吃飯?上次我看賀行喂你的時候,你吃的不是很好嗎?”“賀行……”夏凝紅著臉嬌羞的看著賀行,蚊子嗡似的說:“可是和賀行哥哥說他有事,我……我不能耽誤賀行哥哥。”夏國雄轉頭看向賀行:“賀行,這個女兒和她媽媽一樣,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是管不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之後他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光是看背影就知道他有多生氣。病房裡麵隻剩下賀行和夏凝兩個人,陽光落在賀行的臉上,就像是在他的臉上度上了一層金光一樣,配上他那沒有任何缺點的五官,他完美的就像是天神下凡一樣。夏凝癡癡的看著賀行,她覺得自己可以不吃不喝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盯著賀行的臉看上一整天。有腳步聲響了起來,在安靜的病房顯得那樣清晰,是賀行的腳步聲。他一步一步朝著夏凝走來,沒接近一步,夏凝的心跳聲就更加強烈了一些,等到賀行站在病床前麵的時候,夏凝的心已經快要跳到嗓子眼了。終於賀行在夏凝的床前站定,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夏凝:“你昨天沒吃飯?”夏凝本來嚇的不行,聽到這話她瞪著兩隻無辜的眼睛看著賀行,然後緩慢的點了點頭,就像是一隻聽話的兔子一樣。賀行的眉毛微微動了動,低聲說:“起來,吃飯。”隻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可是從賀行的嘴巴裡麵說出來,那低沉的嗓音,帶著磁性,殺傷力強大到一瞬間便可以讓夏凝丟盔棄甲。可是就在她即將起身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又立刻搖頭,委屈巴巴的說:“我不要,賀行哥哥,我不想吃。”賀行俯視著夏凝,依舊保持著麵無表情的樣子,雙眼中是審視的光芒。病房裡的溫度開始下降,壓力開始增大。夏凝明顯的感覺到有冷汗自自己的後背沁出,但是他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她硬著頭皮看著賀行,心裡明白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認輸了,那麼以後她再也彆想在賀行麵前提要求了。時間滴滴答答的往前走,夏凝身上感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就在她感覺自己扛不住了想要繳械投降的時候,賀行再次開口了:“要怎麼做你才肯吃飯?”夏凝嘟著嘴巴委屈巴巴的說:“我胸前的傷口好痛,手動都不能動,要不……要不你喂我吃飯?”賀行絲毫沒有感到意外,他點點頭:“好,我喂你吃,隻此一次,再有下次就叫護工喂你吃飯。”“好的。”夏凝點點頭,她心中都快樂開了花,麵上卻依舊是那副委屈的樣子:“我知道你不願意喂我吃飯,等我的手沒有那麼痛了,我一定不會麻煩你的。”賀行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眼睛卻變得愈發的深沉了,隻是夏凝沒看到而已。等到賀行從夏凝的病房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夏凝隻是吃了一碗海鮮粥而已,可是她卻吃的奇慢無比,總是找各種理由和賀行說話。一度她被燙到了身體前傾想要將嘴裡的海鮮粥吐到地上,當時她前衝的慣性太大了,差點摔倒在地,所幸賀行眼疾手快,一把將夏凝的手抓住;夏凝也及時抱住了賀行的腰避免摔倒。本來賀行還很生氣,覺得夏凝是故意的;但是夏凝抱住賀行後很快便鬆開手了,她一個勁的道歉,想要自己用手撐著床沿坐回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