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知道你很自律,不需要檢討。”花想容格外寬容。要不是他喝多了一些,還聽不到他內心潛藏的那些話呢,想起來就好甜。可惜紀曉舟平時太拘謹了,並不是把喜歡和愛掛在嘴上的男人。但這個年代的男人大抵如此,基本上沒有一個會把愛和喜歡掛在嘴上的,除非是那些流裡流氣、為了把妹的男人。所以紀曉舟雖然喝多了,但能聽到他深藏於內心的話,花想容就將功抵過,原諒了他。即便紀曉舟喝酒是為了替她擋酒,但喝酒總是不好的,傷身,在女人的心裡,邏輯大抵如此,因此紀曉舟喝醉了,算是一過,但有了那些“甜言蜜語”,還是能抵過的。紀曉舟看花想容的表情,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也不好意思再問。花想容看他醒酒湯喝完了,就把碗拿去廚房洗。正好這時,舍得邁著小短腿又進來了。“叔,抱抱。”“好嘞。舍得乖。”紀曉舟當然抵擋不住人類幼崽的軟萌魅力,一把將他抱到了腿上。“叔,你睡覺覺。”舍得努力想表達,隻可惜他詞彙不多,所以說話要過腦子,很費勁,一邊說還一邊吹口水。“是,叔喝多了。”紀曉舟明白了嬰語要表達的意思,於是不好意思地解釋。“叔,娶小容真好!”舍得突然語出驚人地冒出了一句。“啊?什麼意思?”紀曉舟吃了一驚,不明白為什麼舍得冒出這樣“成熟”的話。“叔,你說的。”舍得笑了,咧開了沒有牙的嘴,然後把手在臉上刮著臉,道,“羞羞!”“啊?”紀曉舟臉騰地紅了。雖然舍得的嬰語十級隻有三級,但紀曉舟立即能腦補出了一係列。“唔,完了。”紀曉舟立即明白花想容為什麼臉色這麼怪,是他唐突了。“完了?叔,完了!”舍得樂了,嬰語繼續發揮。“什麼完了?”花想容洗了碗出來,正好聽到舍得的話。“嬸嬸,棒棒糖。”舍得一看到花想容,立即轉換了話題。“不能老吃糖,會蛀牙,痛痛。”花想容隻好和他講道理。“要吃冰條。”舍得轉換了條件。“冰條?現在沒得買,賣冰條的哥哥沒有來。”花想容道。村裡的冰條,都是幾個暑假想賺零花錢的大男孩來賣的,他們騎著二八大杠的自行車,後麵放個泡沫箱,箱子裡裝的就是讓孩子們魂牽夢縈的冰條。花生和牛奶的五分錢一支,普通的糖水冰條三分錢一支。平時吳雪月多少有買過給舍得吃,舍得就記住了。“你這小家夥,還懂得談判了。冰條也有糖,晚上睡前不能吃,會有蟲蟲爬到你牙裡,咬一個洞,痛痛。”
第三百八十五章 舍得曝光(1 / 1)